“公子英明!”二人其喝,‘達叔’道:“說起辯法大會,公子可還記得那名同樣驚採絕豔的女子?”
“你是說落伽山哪位姑娘?”鄧一鳴愣了愣神,擡頭問道。
“沒錯,那位姑娘長得天生麗質,百年難遇的大美人,更重要的是,她的體質乃是萬年難覓的純陰之體。。。”達叔頗有深意的道。
“你的意思是?”鄧一鳴微微皺了皺眉,隱隱猜到了達叔想要說什麼。
“公子,你是聰明人,咱們習武之人講究財、侶、法、地,如今公子貴爲劍宗掌教的關門弟子,財、法、地,已然不缺,唯獨缺個伴侶陪你追尋武道,那位姑娘不僅生得貌美,而且還是純陰之體,皇極經世書越到最後,修煉越難,公子若能與那位姑娘合籍雙修,功力肯定突飛猛進,修成神功指日可待,而且那位姑娘還是落伽觀音的傳人,公子若與其結爲道侶,便有太上劍宗與落伽觀音做靠山,到時候莫說蓬萊大陸,就算是整個三大福地,又有誰敢與公子你爭雄?”達叔道。
鄧一鳴緊皺着眉頭,心中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公子,你乃是天生皇脈,肯定不願託庇於人,不過如今乃是非常時期,只要公子功力提升,掌控劍宗大權,到時候還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見鄧一鳴猶豫,常叔勸道。
鄧一鳴使勁的握了握拳,毫無疑問。剛纔二人的話激起了他的雄心壯志,眉頭皺了半晌才慢慢的鬆開,“此事從長再議,兩位叔叔,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剛剛突破先天,境界尚有些不穩,還得好好的鞏固一番。”
“是,公子!”二人躬身退了出去,雖然鄧一鳴沒有給他們明確的答覆。但是他們相信鄧一鳴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道侶!呵呵~”房門掩上,鄧一鳴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個女子的倩影。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鄧一鳴似是回想起了往事,臉上的苦笑越來越濃,拿起桌上那把神劍,臉色卻慢慢的變得癡迷起來。
——
玄武湖底。
這幾日裡,可以說陳晉元過得是最累最糾結的,任誰知道自己身體裡被安了一個定時炸彈。恐怕都不會好過吧,這也直接導致陳晉元這幾天食不甘味。臥不安寢,時不時的都要用神識在丹田中掃上幾圈,就像刷新網頁一般,生怕陰陽金丹上那條青龍有什麼異動,萬一要是趁自己睡着了,跑出來奪自己的肉身,一覺醒來自己突然不是自己了,那可慘了。
不過玄龜告訴他,現在他還沒有真靈。那條青龍是奪不了他的肉身的,這才讓陳晉元放下了那顆焦慮的心。
不知不覺已過了六七日,陳晉元將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隨時等待着玄龜一聲令下,便上刀山、下油鍋,義不容辭。
“小子,準備好了沒?”這日一早。玄龜來到陳晉元的房裡,將雙腿夾着被子,嘴角流着口水的陳晉元從春夢中掀了起來。
陳晉元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了揉眼睛對着玄龜道。“你應該問你自己準備好沒有,我是時刻都準備着,只等你發話。”
“那就隨我來吧!”玄龜白了陳晉元一眼,上前欲抓陳晉元。
“唉,你等我把褲子穿好啊!”陳晉元慌忙穿上衣服,連梳洗都沒有,便跟着玄龜出了房門。
玄龜杵着柺杖,看上去慢悠慢悠的,但是速度卻着實不慢,陳晉元不加快點速度還真是跟不上他的腳步,這讓陳晉元有些懷疑小學課本上那個‘龜兔賽跑’故事的真實性。
玄龜領着陳晉元來到洞府的最深處,一片青石崖壁阻住了去路,玄龜伸出柺棍在崖壁上輕輕的敲了一下,一道紫氣從柺棍上沒入了崖壁之中。
崖壁咔咔一陣動盪,向着兩邊裂開,露出一個十分突兀的黑漆漆洞口,陳晉元走到洞口前,往裡瞧了瞧,黑咕隆咚的一大片,完全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情況。
“前輩,咱這是去哪兒啊?”陳晉元忍不住問道。
“跟着我來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玄龜懶得理會陳晉元,直接走進了洞裡。
“你總得告訴我這裡面有沒有危險吧?”陳晉元趕緊追了上去,跟在玄龜的身後,進入了山洞。
“要是沒有危險,老頭子我還會找你麼?”玄龜丟下一句話,抓着陳晉元的肩膀騰空躍起,向着前方直掠而去。
陳晉元無語,耳邊呼呼風響,卻目不能視物,神識攤開,前方是條長長的通道,綿延無盡,不知有多長多遠。
玄龜帶着陳晉元在通道中急掠了幾分鐘,陳晉元忽然感覺前方明亮了起來,入目的全是白霧茫茫的一片。
“小子,你可抓緊我了,若是迷失在這白霧陣中,老頭子我可找不到你!”玄龜看了看那片白霧區域,轉頭對着陳晉元吩咐道。
“呃。。。前輩,好像一直都是你抓着我吧!”陳晉元額頭流下一滴汗水,看了看自己那被玄龜像老虎鉗一般抓着的手腕,哪裡應該已經淤青了。
不過見玄龜這麼謹慎,陳晉元知道這白霧陣肯定也不簡單,心中也不敢小視,雙手忙也抓住了玄龜的手臂。
“跟着我走,千萬別邁錯了步子!”玄龜吩咐了一句,拉着陳晉元便一頭扎入了白霧陣中。
玄龜應該早就來過這裡,所以在白霧陣中行走起來很是輕車熟路,左走一會兒,右走一會兒,彎來拐去,也不知道在往哪裡走,白霧陣中目不能視物,這白霧又能屏蔽神識,陳晉元只能被動的跟着玄龜,雙手死死的拽着他,生怕他鬆手。
“好啦,出來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玄龜才帶着陳晉元走出大陣,回頭看了看那白霧茫茫的一片,玄龜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說前輩,你這到底是要帶我去哪兒啊?”陳晉元也心中稍鬆,不過就這麼被玄龜帶着到處跑,讓他心中有些憋得慌。
“別問,到地方自然會告訴你!”玄龜顫巍巍的道了一句,又拉着陳晉元繼續往前走,陳晉元無語,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