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長同樣也是太上劍宗的弟子,劍宗弟子自然是愛劍之人,豈會用一把破劍,而且陳晉元還感應得出,宇文長有先天后期的境界,這樣一位先天大高手,居然用一把鏽劍,真是有些詭異。
“這把劍名叫夢囈!自十三年前,我修成‘夢劍術’後,便沒有再出過鞘,沒想到已經鏽成這樣了!”陳晉元正疑惑間,那個長相十分悲催的宇文城主,伸手輕輕的撫了撫鏽跡斑斑的劍身,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夢遺?夢劍術?”陳晉元聞言一愣神,這是什麼劍法?
“雖然生鏽了,但是也沒關係,就算只是一根草芥,也足以將你拿下了!”宇文長提着鏽劍,轉臉萎靡的看了陳晉元一眼,那雙眼眸的深處暗含着無比的自信。
“手上見真章吧!”陳晉元輕一擡手,放狠話誰都會,只有真正的打上一架,才能分出誰高誰低。
“小子,你真是膽大包天,我師叔的‘夢劍術’,就算是我爹都不敢硬接,你居然狂妄到想和我師叔對招,你以爲你是武道金丹的超級大高手麼?”剛被震驚了的張程,此刻又叫囂了起來。
他對他這個師叔的實力可是十分的自信,‘夢劍術’是一門十分詭異的劍法,就算是他爹,武道金丹初期的張玖東用上大神通,也不敢說能打敗宇文長。
陳晉元鄙夷的看了張程一眼,這小子完全就是一個二世祖,根本就不配讓自己答他的話,多說一句都欠奉。
宇文長嘴角彎了彎,手裡的鏽劍晃晃悠悠的提了起來,單手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便慢悠悠的開始舞劍。
“喂,你不是在玩兒我吧,這就是你的夢劍術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打我可要走了!”看着宇文長拿着把鏽劍在哪裡慢吞吞的晃來晃去,陳晉元只感無語,彷彿被宇文長那萎靡的氣息給帶動了一般,眼皮乾澀,枯燥乏味,自己也想打哈欠睡覺。
“唰!”
陳晉元話還沒有說完,宇文長手中長劍突然一帶,一股劍氣匹練直往陳晉元射來。
正覺枯燥的陳晉元,根本就沒有防範到宇文長會突然偷襲,而且還是如此強大的偷襲,渾身打了個激靈,瞌睡立去,但是劍氣已經臨身,此刻想要規避已然是來不及了。
“喝!”
陳晉元一聲低喝,立刻施展出了金剛不壞神功,渾身上下變成一片金黃,如一尊佛陀般金光閃閃奪目照人,脆弱的衣服當然是四下飛濺,不過還好,還有一條內褲遮擋着要害。
“鐺!”
劍氣砍在陳晉元的身上,一聲刺耳的金鐵之聲,陳晉元那絕對防禦的肉身竟然感到了一絲小小的疼痛,心中不禁駭然,剛纔若非及時反應過來,恐怕自己此刻已經見血。
陳晉元不禁有些惱怒了,這猥瑣的傢伙居然趁自己不備搞偷襲,陳晉元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初一見到宇文長那萎靡的長相,還以爲這傢伙會是個老實人,卻沒想好也這麼陰險。
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陳晉元一咬牙,抓住這傢伙一定要把卵蛋給他捏爆。
右手一攤,一股電弧在掌心形成,就像星星之火一般,頃刻間便燎原成一顆散發着奪目光彩的電弧球,陳晉元雖然只是雷電屬性小成,但是已然能夠感應到周圍的雷電元力。
“啪~!”
掌心中一聲雷鳴,電弧球化爲一道閃電,直往宇文長而去。
“嘭!~”
宇文長仍然在自顧自的演練着他那在陳晉元看來十分拙劣的劍法,閃電正中其身,宇文長那瘦小的身體頃刻間便爆棚了開來,竟然是化爲了灰燼。
“呃!!~~”陳晉元解除了金剛不壞體,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這傢伙怎麼這麼脆弱,自己這一擊頂多不過先天中期的力量,根本就沒有想過會這麼容易的將先天后期的宇文長給滅了,對於先天后期的高手來說,這道雷電或許僅能讓其被電傷而已。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剛纔宇文長的那一劍,雖然是偷襲在先,但是其展現出來的威力,無疑已經證明了宇文長先天后期的實力。
吃驚的人不止陳晉元,張程同樣傻了,被他父親誇誇其談,讚譽有加的宇文長,居然被人一招秒殺了,這是不是太滑稽了,亦或者說這個男人的實力太強了?
“這怎麼可能?”靠着藏蹤符遠藏在樹冠中觀戰的林依蓮,看到這一幕也是驚異非常。
在她的記憶裡,她的師傅,也就是百花谷的谷主柳絮,也曾經給她說過,宇文長此人是她們那一代人中的佼佼者,若論天資,柳絮都自愧不如,只是宇文長修煉一門太上劍宗數千年來從未有人修成的劍法——‘夢劍術’,從而精神恍惚,萎靡不正,遲遲未能突破武道金丹。
三十年前宇文長主動請纓,來這蓬萊邊角青都做城主,潛心修煉‘夢劍術’,這三十年過去,沒人知道他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什麼境界,而這樣一個被柳絮稱爲天才的人物,居然被人一招給秒了,林依蓮實在是有些大失所望。
“不對,夢劍術不可能這麼差纔對!”林依蓮腦海中一個閃念,豁然擡頭往陳晉元所在的地方看去。
————陳晉元此刻也發現了氣氛不對,豁然轉身,不知何時,剛剛被自己轟成碎末的宇文長,那猥瑣的身影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手裡依然提着那把鏽劍,恍若鬼魂一般,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覺。
“就知道你沒死,要不然可太讓我失望了!”陳晉元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這傢伙是怎麼跑到我身後去了?”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宇文長幽幽的低語,彷彿失魂落魄一般。
“哼!”陳晉元一聲冷哼,單手一抓,將剛纔那五名家將散落在地上的一把大刀吸到手裡,“無恥偷襲之徒!受死吧!”
“縱觀天下!”
陳晉元一聲冷喝,創刀三式施展出來,一刀直直的凌空劈向宇文長,數十米長的刀氣,如爆瀑一般向着宇文長當頭壓下。
宇文長費力的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卻並未接招,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也並未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