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那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臉上滿是血污,幾拳之後便沒有了動靜,那人又揍了幾拳,這才停了下來,而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狂揍的人,明顯已經死了。
“哈哈,死了,死了!快給錢,快給錢!”
暴力和血腥,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經,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立刻站了出來,宣佈戰鬥的結果,並開始從那些押錯的士兵手上拿錢。
這些人竟然是在賭錢,而且賭博的方式,是如此的血腥,贏了的人歡天喜地,輸了的人卻是破口大罵。
魁梧軍官哈哈大笑,收好了錢,從旁邊的角落裡端出一碗散發着濃濃餿味的米飯,就像喂狗一樣的扔到那個勝利者的面前。
那勝利者的身上同樣也在剛剛的戰鬥之中受了傷,鼻青臉腫的樣子,手上腳上都長滿了膿包,目光呆滯,似乎對旁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目光只凝聚在那碗餿飯上。
慢慢的爬了過去,絲毫不顧那飯是不是餿的,是不是臭的,那男子直接用他那沾滿鮮血的手,抓起一把便往嘴裡送。
“哈哈哈哈……”
“你們看,大炎王朝的人,都是死狗!”
周圍傳來瘋狂的大笑聲,那些士兵看到那男子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一條死狗一樣,越是悽慘,越能激起他們心中的快感。
“唔?”
正當衆士兵瘋狂大笑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衣着華麗的陌生男子,詭異的出現在了廣場之上。所有笑聲,戛然而止。
黃皮膚的男子!
“什麼人?”
那魁梧軍官立刻便將掏出了一把激光槍。直接對準的陳晉元的腦袋,這個人來得突然。看其長相,莫非是大炎王朝的餘孽?
陳晉元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而是淡淡的道,“瑞克宰輔在哪裡?”
“混蛋,我問你是什麼人?”魁梧軍官眼眸一瞪,立刻便大罵了起來。
“哼!”
一聲冷哼,那魁梧軍官的身體立刻被龐大的威壓震得爆裂開來,爲了一捧血雨,灑得滿地都是。
鮮血灑在臉上。旁邊的人都看傻了,就那麼輕輕的一哼,也沒見施展什麼手段,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就這麼爆炸了。
好恐怖的人!
反應過來,所有人都開始掏出傢伙,數十支激光槍,盡數對準了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恐怖男子。
“死!”
慢慢的吐出一個字,數十名士兵,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一個連着一個,就像癱軟的麪條一樣,噗通噗通的倒在了地上,一個個都沒有了生機。死得不能再死。
“你,你,你別過來!”
還有一個人站着。那是一個身材矮小,像瘦猴一樣的士兵。也是剛剛叫得最歡的一個,看到自己周圍的戰友們。就這麼詭異的死了,他膽寒了,渾身都在戰慄,聲音也在顫抖。
這個男人是死神麼?龐大的威壓,對死亡的恐懼,讓那個士兵有種想直接吞槍自殺的衝動,褲子很快就溼了,一股騷味瞬間瀰漫了起來,他,失禁了!
“說,瑞克宰輔在哪裡?”陳晉元淡淡的對着那個士兵吐出了幾個字來。
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聽在那士兵的耳裡卻是心驚肉跳,那士兵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激光槍也扔到了一旁,連哭帶磕頭的道,“尊敬強者,求你饒了我的小命吧!”
陳晉元眉頭一蹙,“再問你最後一遍,瑞克宰輔在哪裡?”
“瑞克宰輔?”見陳晉元那陰沉沉的語氣,那士兵也不敢在扯其他的了,因爲他知道,如果再不好好回答,恐怕自己的下場也會和旁邊這些士兵一樣。
“尊敬的強者,大本營分爲東南西北四區,瑞克宰輔是帝國高級囚犯,被關押在東區,不在我們西區的管轄範圍內!”那士兵戰戰兢兢的道。
“唔?那你可以去死了!”陳晉元聞言,直接丟下一句話,那個士兵立時氣絕。
轉臉看了看那個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男子,依舊在吃着碗裡的剩食,呆滯的目光是如此的專注,似乎根本就不關心旁邊的一切。
陳晉元搖了搖頭,這個人雖然可憐,但是爲了一碗餿飯而與同類殘殺,就算自己救了他,他也只剩下禽獸的本能了。
嘆了口氣,陳晉元的身體憑地消失,向着那士兵口中所說的有重兵把守的東城區而去。
——
東區監牢。
這裡關押的都是帝國重犯,每一名囚犯都有一段顯赫的過去,但是不管他們以前有多麼的顯赫,現在的他們都是階下的囚徒,每天都會被拉去礦洞,作爲免費的勞動力,爲帝國開採黑石,任打任罵,任勞任怨,完全成了最底層螻蟻般的存在。
浴室。
這是一個公衆的浴室,專門給囚徒們開放的,因爲這些囚徒從事的都是體力勞作,每天從礦洞中出來之後都是一身黑,如果人人都不洗澡的話,難以想象監獄的環境會變得多麼的惡劣。
一個渾身漆黑的赤裸身影推開了浴室的房門,蹣跚的走了進來,臉上身上都被黑黑的煤渣鋪滿了,根本看不清樣貌。
慢慢的旋開開關,那高高的噴頭上噴灑出一股冷水,冰寒刺骨,但是那人卻也不介意,這個時候,能把身上洗乾淨就不錯了,誰還計較水溫呢。
那人很快適應了水溫,解下腰間的帕子,開始擦拭自己的身體。
“咔嗒!”
沒過一會兒,房門又開了,走進來三個白皮膚的壯漢,先前那人見了這三個人,立刻便轉過了身去,那三個人他都認識,爲首那人是監獄中的惡霸,入獄前是某地下惡勢力的頭目,名叫史蒂文,旁邊兩人都是史蒂文在獄中收的跟班。
“喲呵,怎麼這麼熟悉?”雖然那人背過了身去,但是同樣也被史蒂文發現了,直接帶着人走了過去,一邊打開旁邊的噴頭,目光一邊在先前那人的身上打量。
那人聞言,立刻轉了轉身,顯然是不想惹事。
“喲,這不是瑞克宰輔大人麼?”
那人轉身,正好被旁邊一個馬仔看清了樣貌,那馬仔立刻便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