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黃碧落皺着眉沉聲問道。白無常一蹦一跳的,配着他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真有點像只殭屍,這讓黃碧落感到有些反常。
黑白無常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像崩潰了一般,向着黃碧落不停的磕頭,“求宗主救我二人!”
白無常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當着所有人將事情經過仔細的講了一遍。聽白無常講完前因後果,身旁的宗門長老們,心中恍然大悟,難怪二人一回來便躲在自己的洞府裡不肯出來,原來是糟了道,栽在了小輩的手裡。
幾乎所有人眼中都帶着喜色,二遊神眼中更是有一絲幸災樂禍。
“葉博!”黃碧落一聲輕笑,以前或許還會忌憚葉博的降龍十八掌,但是現在自己突破了先天境界,葉博已經對他夠不成威脅。
“你們兩個上前來!”黃碧落負手身後,不怒自威。
黑白無常戰戰兢兢的匍匐向前,黃碧落血紅色的雙手探出蓋在二人頭頂,二人頓時感到一股恐怖至極的血紅色內力涌進自己的身體,十分蠻狠的在自己的經脈中游走。
二人心生恐懼,以爲宗主要殺自己二人,想要開口乞求饒命,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二人丹田處有一層霧濛濛的氣體,就像一層保鮮膜一般,將二人丹田內的真氣緊緊的包裹着,這便是“十香軟筋散”的藥力,便是這樣一層膜讓二人困擾了整整一個多月。黑白無常被陳晉元下了藥後,回到宗門就躲在自己的洞府裡閉關逼毒,但是一個月過去了,那層隔膜好像根生蒂固了一樣,任憑二人怎麼衝擊都不能將丹田內的內力引到經脈之中,一身內力被“十香軟筋散”的藥力禁錮,不能調用分毫。
血紅色的內力無比的霸道,長灌而下,直接碰撞在二人丹田內的那層膜上。
“嗤!”彷彿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那層膜頓時被霸道的先天真氣衝破。
“噗”黑白無常頓時噴出一口血來,以二人的實力如何承受的住如此霸道的先天真氣。
黃碧落手一鬆,二人頓時癱軟在地上,眼中驚恐之色尚未消退,感覺到體內禁錮已被打破,內力開始涌入經脈,隨即又是一陣狂喜,白無常剛想要笑,臉色霎時大變,再次噴出一口血來,臉上的笑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黃碧落見狀,心生疑惑,血手往前探,手心發出一股無以倫比的吸力,白無常霎時被黃碧落吸入掌心。先天真氣一掃,卻並未發現什麼異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黑無常道:“宗主,白兄弟還被那二人下了一種毒,叫‘含笑半步顛’”
“含笑半步顛?”黃碧落眼中更是疑惑,這是什麼毒藥,見識如自己都沒有聽說過,而且居然探查不到。
白無常有氣無力的道:“宗主,這半個月來,屬下只要一面露笑容,便五臟六腑劇烈震盪,那人曾今說過中了含笑半步顛,只要面露笑容,或是走半步路,便會經脈逆流,五臟六腑爆炸而死!”
之前有“十香軟筋散”的藥力壓制住丹田中的內力,經脈中沒有內力的存在,也不用擔心經脈逆流,白無常還能偶爾露出一點笑容,只是會五臟六腑震盪得厲害而已。但是剛纔“十香軟筋散”被黃碧落逼出,內力流入經脈,剛一露笑容,內力頓時逆流,白無常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
“這世上還有這麼詭異的毒藥?”聽完白無常的解釋,黃碧落有些驚訝,再次探查了一番仍然沒有什麼發現。“你說,給你下毒的是兩個年青人?”
黑白無常有些汗顏的點了點頭,“是!如果不是姓葉的叫花子出手,我們何以淪落至此!”
二遊神聞言投以鄙視加幸災樂禍的目光,黑白無常看得火氣大增,但是宗主面前又不敢發作,宗門內比這四人武力高的人不在少數,但是日夜二遊神和黑白無常都是黃碧落的左膀右臂,屬於親信一類。二遊神實力相對高些,不知爲何卻沒有黑白二人那麼受寵,四人一向都是貌合神離,私下裡較勁。
黃碧落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日遊神湊到黃碧落身邊道:“宗主,現在兩位無常尊者成了這樣,要不就讓屬下去將那幾個武者階的小子抓回來,讓宗主發落!”說到“武者階的小子”幾個字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斜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白無常,那副鄙視的模樣看得黑白無常直想吐血。
“這事暫時先放下,前幾日有人突破先天,你們知道嗎?”黃碧落問道。
夜遊神點了點頭恭敬道:“據屬下這幾日查探所知,那日少林釋信和武當青松同時突破了先天?”
“什麼?兩個人?”黃碧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本他是以爲只有釋信一人突破先天,卻沒想到青松也突破了。
“怎麼會這麼巧?”黃碧落眼中帶着疑惑,要說他們這幾人實力都是差不多的,黃碧落的實力還要隱隱高些,怎麼也沒料到釋信和青松會突然都跑到了自己的前面。
“似乎是有什麼奇遇,那日少林寺後天以上的武者幾乎個個都有突破,少林寺的實力整體提高了一個檔次!”
“奇遇?”黃碧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照此看來就算現在自己突破了先天,也要被他們壓一頭啊!”黃碧落心中一嘆,問道:“江湖上最近還有什麼事發生?”
夜遊神道:“峨眉派近日要在金頂舉行比武招親大會,如今許多門派和散修都在往峨眉趕去!”
“哦?”黃碧落笑道,“好久沒有出去過了,你們說本宗是不是也該去看看,會會老朋友?”
峨眉山。
峨眉天下秀,峨眉派的得名,是以佛教四大名山之一的峨眉山而起的,經過千年的傳承,如今已經演變成了一個亦佛亦道得門派,派中除了一些打雜的下人,幾乎都是女子,一直都是所有江湖男性心中的聖地。
峨眉山已經不再接待遊客,沒有了塵世的喧囂,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一間門下弟子的臥房內。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音的主人好像有什麼煩心事。
“師姐,嘆什麼氣呢?”一個小腦袋從門縫中擠了進來,隨即又有幾個腦袋擠進來。
許夢坐在梳妝鏡前,臉上寫滿了鬱悶,轉過頭來看到是趙曉曼幾女,臉上頓時掛上了笑容,“怎麼是你們,不用練功嗎?”
幾個女孩擠了進來,圍到許夢身邊,趙曉曼道:“師姐就要嫁人了,我們還練什麼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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