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邸的確很大,劉能帶着陳晉元七拐八拐,進入了一個獨立的小院落,像這樣頗具古風的小院落,在這盟主府裡還有很多,大都是爲客人準備的客房,裡面設備齊全,應有盡有,每個院子裡都配備有兩個丫鬟伺候。
“這他媽,纔是有錢人的生活啊!”陳晉元心中不由得感嘆。
劉能對兩個丫鬟吩咐了幾句就走了,王嬌被安置在另外一個院子裡。陳晉元看着眼前這兩個低眉順眼的小蘿莉。看起來年齡還不大,很精緻的小姑娘,讓陳晉元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靜蓉。
陳晉元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奴婢小雨!今年十七歲!”“奴婢小荷!今年十六歲!”兩個蘿莉答道。
“呃。。。小雨。。小荷。。你們姓什麼?到這裡做事多久了?不上學嗎?”陳晉元臉色有些不好看,劉老是怎麼搞的,這麼小的姑娘似乎還未成年吧,怎麼會來府裡做下人,這不是僱傭童工嗎?
小雨要活潑外向一些,忙道:“陳少爺,我們從小就是老爺從孤兒院裡領養回來的,沒名沒姓,老爺賜了我們姓劉,我們都在蓉城七中上學,小荷今年讀高二,我今年都高三了!老爺夫人他們都對我們很好,每個月都有月錢拿,還很多呢!不過馬上就要高考了,也沒有多少時間做工了。”
“蓉城七中!”這陳晉元倒是知道,是省城數一數二的高中,看着兩個蘿莉發自內心的喜悅,看來自己的擔心倒是多餘的。
陳晉元微微頷首,笑了笑,對他們擺了擺手,“那。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
“是,陳少爺,我們先把牀給你鋪好!”
“呃,你們還是不要少爺少爺的叫了,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叫我陳大哥吧!”不知道是誰弄的這種調調,陳晉元感覺就像回到了萬惡的舊社會,而自己就像個地主家少爺,渾身怪怪的,不自在。
“不行的,陳少爺,如果讓劉管家知道,會罵我們的,而且還會扣我們月錢!”兩個小蘿莉忙擺手惶恐的道。
陳晉元一笑,“放心吧,有我在,劉管家不敢罵你們的!”
“是,陳大哥!”兩個小蘿莉乖巧的應了一聲,便忙着去給陳晉元鋪牀。
“陳大哥,有什麼事叫一聲就行,我們就在旁邊的房間裡!”小雨一邊關門,一邊對陳晉元道。
陳晉元笑着點了點頭,向牀邊走去,伸了個懶腰。正準備打坐恢復消耗的內力,剛關上的房門又被人推開。
陳晉元擡頭一看,卻是王嬌,王嬌徑直走到桌邊,把手中長劍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黒木圓桌旁的凳子上,氣鼓鼓的一言不發。
陳晉元有些納悶,自己好像沒有惹到這位姑奶奶吧?
站起身來,走到王嬌身邊,笑道:“怎麼了,娘子?誰惹你生氣了?”
話音剛落,腰間便傳來一陣劇痛,王嬌現在已經是十二重天的小高手了,手上的勁更是大增,這一揪,直把陳晉元揪的呲牙咧嘴,五官變形。
“說,蓉兒是誰?”王嬌擡起頭,一副母老虎發威的架勢。雖然說過不介意陳晉元有其他女人,但是看到陳晉元和其他女人有曖昧,王嬌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吃味。
陳晉元感到一陣眩暈,沒想到會是這事,“呃,蓉姐是劉老的孫女!我和她只是認識而已!”
“真的?”王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看着陳晉元,很明顯,她不相信自己這蒼白的狡辯。
“當然是真的!”陳晉元有些心虛,其實內心深處對劉蓉還是有些想法的,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自己這個小人。
“還狡辯,只是認識,你會帶她回家過年,人家都和你那樣了,也沒見你帶我回去!”
看着王嬌火辣辣的目光,陳晉元暗道要遭,母老虎有要發飆的趨勢,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大嘴不由分說的堵了上去。
“唔。。。”王嬌嘴被堵住說不出話。
長長的一吻,差點讓她窒息。
“還有疑問嗎?”陳晉元看着喘着粗氣的王嬌道。
王嬌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用那幽怨的眼神看着陳晉元。
看來還不太給勁,一把將她按在桌上,把她的屁股撅起來,便要挺槍上馬,執行家法。
“不要,老公,我錯了,今天不行,我姨媽來看我了!”王嬌捂着屁股,阻止着陳晉元的進入。
陳晉元頓時如五雷轟頂,箭在弦上,卻不能發,天下間恐怕沒有比這更鬱悶的了。悻悻的放開王嬌,內力運轉,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慾火,幽幽的道:“我討厭你姨媽!”
王嬌理好裙子,臉色依然潮紅,白了陳晉元一眼,壞笑道:“讓你找女人,憋不死你!”
“算了,剛纔發了個大招,消耗了不少內力,我還是先恢復恢復再說。”陳晉元有些無趣的爬上牀,盤腿打坐,恢復內力,剛纔那招“彈腿神功終極殺招——千鈞勢,鳥斂翼,天雨石!”,雖然只是千鈞勢的境界,但是施展出來也幾乎把自己的丹田掏空。
“千鈞勢”尚不純熟都有這麼大的威力,難以想象“鳥斂翼”和“天雨石”的境界,怕是比起降龍十八掌來也差不了多少吧。
這下陳晉元算是見識到了陣法的厲害,幾個武者階的武者,利用陣法的威力,居然能產生遠超自身的實力。自己那招“千鈞勢”,就算後天二重的高手,也要暫避風芒,幾個武者階的武者,居然能硬抗了下來。
看來以後得多召喚一些會陣法或者防禦功法的古武者,自己肉身雖然比同等境界的人都強,但是根本沒有系統的防禦功法,遇上對手發大招,也只有躲閃的份。
這一打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內力也只是恢復了一層,習慣了一顆丹藥解決的陳晉元,對於這種近乎於龜速的恢復速度感到一陣無力,自己這還是高級的內功心法,難以想象那些中級甚至是初級內功心法有多悲劇。
將經脈中游弋的內力收歸丹田,睜開眼睛,王嬌也在自己身旁入定中,還沒醒過來,沒有叫醒她,獨自一人出了房門。
這宅院的確很大,剛纔劉能帶着,也沒來得及細看,道路走廊橫七豎八的就向迷宮,不過擁有強大的神識,也不用擔心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竄,神識一掃,發現不遠處有個很美麗的荷塘,擡腿往荷塘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不停的有丫鬟僕人向陳晉元低頭行禮,他們都知道這是唐盟主的朋友,盟主府的貴客。
看到這些人低眉順眼的樣子,陳晉元很不適應,但是也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爲尊,陳晉元很慶幸自己屬於有實力的那種人,不用像這些人一樣,看別人眼色。
這個世界強人很多,想要讓別人尊重,自己就要努力往上奮鬥,不說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至少也要爬上這個世界的巔峰成爲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正在陳晉元遐想的時候,一縷夾雜着一絲憂傷的琴聲從湖中小亭的方向傳來,陳晉元運起目力,望向荷塘中央小亭,亭中一名白衣女子坐在亭中石凳上,兩名丫鬟隨侍在身後,隨着白衣女子的蘭花玉指不停的波動着琴絃,一縷縷清揚的琴聲隨之傳出。
女子邊彈邊唱,是那首陳晉元很熟悉的歌——《天仙子》
“冰雪少女入凡塵;
西子湖畔初見晴;
是非難解虛如影;
一腔愛,一身恨;
一縷清風,一絲魂;
。。。。。”
荷塘中假山林裡,湖面上種滿了荷花,空氣中飄散着絲絲清香。一條走廊從中穿過,直通荷塘中間的涼亭。配上這悅耳的琴聲,和動聽的歌聲,真是好一幅優美的畫卷。
陳晉元忍不住有些心曠神怡,眼睛微眯陶醉在其中,片刻,擡腿向荷塘中央的小亭走去。
怡香亭。
擡頭看了看亭上的匾額,也不管失禮不失禮,徑直走了進去。白衣女子此次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並沒有發現陳晉元的到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女子身後的一個小丫鬟,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對陳晉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陳晉元會意,笑着點了點頭,很自覺的站在一旁靜靜的聆聽。
這時陳晉元才細細的打量眼前這位女子,一襲純白淡雅長裙,如墨的頭髮側批如瀑,素顏清雅,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算不上非常漂亮,但是身上那種病態的美,卻是讓人有種心疼的感覺。
“仗劍攜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夢中;
驀然回首萬事空;
幾重幕;
幾棵鬆;
幾層遠巒幾聲鍾。”
許久,琴聲戛然而止,嫋嫋餘音在荷塘上空飄蕩着,女子站起身來,“小菊,小蘭我們走吧!”很溫柔的聲音,長裙飄飄,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種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陳晉元一眼。
陳晉元眼睛微眯着,耳邊動聽的歌聲似乎還在迴盪。此時聽着女子要走,忙道:“姑娘請留步!”
女子聞言轉身,看向陳晉元:“公子有事?”
“呃。。。”陳晉元一時語塞。
“剛剛聽姑娘歌聲,似乎有什麼心事,觀姑娘眉宇,似乎是有病在身,在下略通醫術,如果姑娘看得起在下,在下或許可以試試爲姑娘醫治。”
“哼,登徒浪子!”陳晉元話音剛落,女子身後的丫鬟就發出一聲冷哼,“什麼醫術,還不是爲了藉機佔我們小姐便宜!像你這樣的,我們可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