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聖經

素天帶着小菊離開了羅馬酒店,一直奔跑,沿路的人都以爲他瘋了,幹什麼一個人這樣提心吊膽地在馬上奔跑呢?這個怪人?

馬上的人根本就沒有看見素天懷抱中的小菊,因爲小菊已經死了,在素天的手中的只是她的靈魂,一個飄渺而不真實存在的影子,在路邊的人來說是根本看不到的。

“小菊你要振作啊!我們快到醫院了!”可是頑固的素天依然對着虛空的手臂在喊叫着,他自己可以看到在自己懷裡熟睡的她。

在後面的千琴跟隨着素天,千琴並不知道他懷中抱着的到底是什麼?

只是剛纔素天不斷地呼喊着小菊的名字,她才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她還是沒有看見小菊,和其他鬼魅不一樣,小菊死亡之後那種魂魄千琴沒有看到,如果像以前看到的山田和津子一樣,大概她現在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素天在想什麼呢?難道他手中真的懷抱着什麼嗎?剛纔從羅馬酒店一直死命奔跑,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就消失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素天爲什麼如此急促地跑,往着醫院的方向。

來到了意大利波旁醫院,素天一擁而入,推開了所有的人羣,在醫生的面前急切地說道,“病人出現休克了!請你去救救她!”

“在哪裡?“醫生在急症室好奇地盯着素天半舉起手好像在懷抱着什麼的舉動。

“就在我的手上啊!”素天驚訝的表情讓醫生感到有點不安,因爲他的確沒有看到素天懷裡的東西,但是素天卻保持着抱着一個東西的姿勢,就好像他的懷中有什麼靠着一樣。

“沒有!到底在哪裡?你懷裡並沒有任何東西啊!”醫生大惑不解的詢問道。

“她不就在我的懷裡嗎?你看清楚一點!”

素天有點憤怒,他以爲醫生是故意在戲弄自己。

“沒有!我的確什麼也沒有看到!這位先生!”醫生看到殺氣騰騰的素天,感到心有餘悸。

“你!”素天一把拉起了醫生的衣領然後用一種威逼的目光直視着他!

正在兩者掙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千琴趕到了,藉着靈魂手槍的探鬼能力,千琴親眼看到了一個額頭佈滿了鮮血的少女正在挨着素天懷裡,那個女孩可愛潔白的臉蛋,短短的金黃色小卷發不正是小菊嗎?

她死了!爲什麼?是誰殺死她的?千琴走到了素天和醫生的前面,一把將兩人拉開,然後從握緊了素天的手。

“她已經死了!你看她根本就不是人!”

千琴狠狠地給了素天一個耳光。

“你胡說!她明明還在我的懷裡啊!”素天捂住自己紅彤彤的臉部,雖然憤怒但是他不敢和千琴正面衝突。

“那是因爲你的眼睛可以看到鬼魅!”千琴握緊了素天的肩膀,用凌厲的目光瞪着他的眼睛。

“你看着我!死了!她的確死了!這只是她的靈魂!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啊——!”素天突然大叫出聲,小菊立馬離開了兩人的範圍,獨自一個鬼走上了醫院的屋檐,害怕地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額頭的鮮血卻不住地往下流。

“別走!小菊!”素天向着樓頂看去,此刻幾個醫生和許多病人也同時看向了醫院的這個屋檐,不夠,他們沒有看到小菊的存在卻發現地上有許多血跡!

“呀——!那是什麼東西造成的!詭異!真的十分詭異!”病人們捂住嘴巴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

慌亂的醫生則是有幾個報了警,在意大利警察來到的時候,小菊已經逃走了,只留下原地呆

呆站着的素天和背後拉着他的千琴,警察們當然就認識素天他們了,和醫院的人解釋了一番,才勉強推脫了過去。

回到了警察局,千琴倒了一杯香濃的咖啡遞給素天,素天無精打采地借過了咖啡,估計不到小菊竟然會在一夜間猝死,在她的房間裡面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跡象,牀鋪的被子疊好平整地放在那裡,就好像是小菊早上起來弄好後纔出事的。

“啊!對了!還沒有找到夏小菊的屍體嗎?”

忽然千琴詢問着去過羅馬酒店視察的警察。

“是的!離奇的失蹤了,房間裡面是密封的沒有任何異樣,你們早上說看到她,並且抱起她去醫院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是因爲素天太傷心的緣故了,所以是我們看錯了!”千琴故意不說出看到小菊鬼魅的情況,因爲在正常人看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哦!好好安慰他吧!死去妻子的痛是非常嚴重的!這個雖然我沒有試過!”警察和藹地說着什麼,隨後又回到了驗屍房。

唉!現在怎麼辦呢?素天的情緒非常失落,怎麼才能讓他高興起來呢?雖然小菊的死我也非常傷心,但是我總不能永遠這樣下去啊!

一定要想辦法讓素天回覆過來,就好像以前的他一樣,那個開朗而性感的素天才是我們喜歡的!

雖然倩文和小菊杜已經去世了,但是還有我,難道這是命中註定的嗎?素天的身邊最終只能留下我一個人,不過如果是這樣,我也感到心滿意足了,謝謝你!素天,無論如何我都會留在你身邊的!

一段混亂的思緒過後,千琴開始和素天聊聊今次關於梅西特青年遇害的案件,素天心情不好,但是因爲公事的緣故,也就勉爲其難地和千琴分析了起來:

“這次案件的確是比較棘手,比起上次那個涉谷車站的案件還要複雜得多,而且聖彼得校園裡面的人各自心懷鬼胎,隱沒了許多事實。”

“是的特別是那個普蘭德伯爵,上次去到教師辦公室的時候,他對自己學生提比利斯的說法好像存在不真實性,比喻說最近觀察這個學生的行爲舉止上,他沒有發現什麼,只是發現他最近出夜街的事情,而他身邊的朋友啊什麼的他都不知道。”

“對啊!更加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提比利斯晚上都去了哪裡,爲什麼要出去,這些問題就好像束縛了我們的思維一樣,此刻希望意大利警察那邊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其他線索了!”素天把咖啡全部喝乾,然後失落地打了個呵欠。

“也只有如此了!”千琴淡淡地說着,眼睛在素天的臉上來回打轉。

素天彎了彎脖子,然後站了起來,說道:“回去吧!下班了!”

“好的!今天我們去散散心好麼?”千琴目不轉睛地看着天的眼睛。

“不了!最近都沒有什麼心情呢!你回去給我叫個飯吧!我在酒店等你!”

“恩!好吧!無論怎麼樣,都不要太過傷心!”

“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晚上千琴要加班到9點左右,素天今天是6點下班,所以他首先一個人獨自回到了酒店,自從小菊消失後,他一直到感到非常落寞,現在小菊曾經住過的房間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小菊不見的時候,警察們沒有發現房間裡面有什麼變化,所以就沒有去封鎖它。

不過只有素天和千琴確信小菊是死了,雖然還不知道死因,但是他們一定會爲小菊報這個仇的。

究竟是誰帶走了我的小菊呢?素天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面不斷浮現出這樣

的念頭,可惡的傢伙,如果讓我知道你是誰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第二天早上意大利警察們又想千琴和素天下達了新的任務:到聖彼得教堂進行調查,這是地屬於普蘭德伯爵的教堂,也和學園有着密切的關係。

兩人接到了任務,就打了車子來到了現場,聖彼得教堂一個有很重古羅馬格調的尖頂教堂,一副基督教設計的風格,白色和淡黃色的色彩讓整個教堂看起來非常壯觀和端莊。

果然是一個神聖的地方啊!素天心裡吶喊,同時也想快點找到弒殺小菊的真兇,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和千琴走了進去。

來迎接的居然是雅德娜,學院的那個修女:

“你也在這裡呢?”看到虔誠的修女,千琴上前說道。

“是的!到了週末我們校園都會組織過來這裡舉行禮拜儀式的,今天正好是週末呢!”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可以參加嗎?”

“當然!進來吧!”修女禮貌地把兩人接到了聖彼得教堂教堂禮貌,教堂裡已經在開始吟誦聖歌了,那是關於聖經創世記裡面的一行文字:

起初神創造天地。

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

神稱光爲晝、稱暗爲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

神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爲上下。

神就造出空氣、將空氣以下的水、空氣以上的水分開了。事就這樣成了。

神稱空氣爲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經文還在不斷地念誦着,修女雅德娜遞給素天和千琴各自一本上面寫有聖經字樣的小冊子,呵呵!這個就是做禮拜的時候唸誦的東西吧!

既然都來參加了,那麼兩人只好有樣學樣地跟那些學生和老師們一起唸誦着他們一句也聽不懂的《聖經》。

站在祭壇上面的是普蘭德伯爵,他的神色嚴肅,眼神堅定,修長而莊嚴的神父服裝把他高大的身影襯托得更加虔誠了。

可是素天卻感受到這個普蘭德伯爵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就好像這個神父有什麼秘密隱藏了起來,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爲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呢?

這是因爲他的眼神和他的表情有點不協調,這個人的臉龐總是泛着溫柔,可是眼裡對於這些人卻是帶着一種輕蔑。

無聊的禮拜儀式終於宣佈結束了,手中的《聖經》也由修女雅德娜逐個回收,但是當雅德娜來到了素天他們身前的時候,她卻說道:“這兩本《聖經》就送給你們吧!”

“呀!這個!”素天感到驚訝,這個東西對於素天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是的千琴比較喜歡看,所以素天無所謂地把它塞進了褲兜。

禮拜結束後,素天和千琴對聖彼得教堂裡面的修女都觀察了一番,其中有一個叫艾斯麗恩的修女好像和提比利斯比較唸誦,最近還有學生看見兩人走在了一起,也許這個艾斯麗恩對於提比利斯的死亡會知道些什麼吧!

於是素天和千琴找了教堂的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一個有着敞開落地窗的房間,四周都是高高的灰木櫃子,上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古玩,還有瓦碟子中間盛放的各種水果。

素天坐下先吃了兩個雪梨才慢慢和這位清純漂亮的修女談起了話,這傢伙這次問話就好像在泡妞一樣,大概對方是美女的緣故吧!他一邊啃着碟子裡面的水果,一邊如行雲流水般談吐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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