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一聽這名字,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凝神以待。
但那張黃色的符紙飛出來之後,在半空中打了個旋,然後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別說什麼焚天滅地了,火星子都沒冒出來一個。
張誠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擡頭一看,發現王大富已經趁着剛纔的機會,從窗戶鑽了出去。
真不愧是老騙子,剛纔王大富那視死如歸的表情比真的還真,張誠一時間還真以爲對方有什麼拼命的手段,一不留神就上了當。
追出房間,他才發現小院的後面居然還有一道小門,跑過去一看,外面居然就是一條大街,行人熙熙攘攘,哪還有王大富的身影。
這傢伙……原來早就留好了退路,一找到機會跑得比兔子還快。
雖然上了王大富的當,但是張誠也並不氣惱,畢竟他本來也沒打算要把王大富怎麼樣,既然現在事情搞清楚了,葉小曼也沒事,也算是一個好的結果了。
回到喪葬鋪,將地上黑煞罐撿了回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都快中午了。
因爲這破罐子的事,害得自己曠了半天課,幸好現在學校也沒人會爲難自己,如果王芬還在的話,肯定又會以此爲藉口找自己的麻煩。
張誠也不急着回學校,打了輛車去到江邊,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將黑煞罐埋了,像這種害人的東西不管到誰手裡都是件禍事,還是儘早處理了爲好。
埋好罐子,張誠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剛準備離開,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潘石打來的。
“喂……潘哥,事情解決了,謝謝你啊!”今天這事如果沒有潘石的話,任憑張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那麼快找到王大富的落腳點,當然得感謝一下。
不過電話那頭的潘石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
“小張,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來我家看看?”
張誠一皺眉,“潘哥,出什麼事了嗎?”
“是雪晴……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沒問題!我馬上過來。”
“需不需要我派車來接你。”
“不用了,一來一去的更浪費時間,我自己打車過來就行了。”
能讓潘石這麼着急,肯定是出大問題了,張誠也不敢耽擱,掛了電話就打車前往龍灣別墅。
半個小時之後,出租車停在了龍灣別墅門口,張誠一下車,就發現昨天來學校接自己的福伯已經等在了門口。
“神醫,您總算來了,潘總都快急死了!”
福伯一見張誠,連忙迎了上來,知道了張誠的身份,他的態度自然十分恭敬。
“走!”張誠也不多說,帶着福伯急匆匆的朝潘石家趕去。
“小張!你快救救雪晴吧!她快不行了!”剛一進門,蘇小云就一把拽住了張誠的手,哭得是梨花帶雨。
“什麼?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張誠一驚,昨天吃飯的時候蘇雪晴還在跟自己賭氣,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小張,雪晴昨晚回房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我們還以爲她是在賭氣,就沒多管,但是一直到今天上學的時候她還沒出來,我才覺得不對,結果進去一看發現她還睡在牀上,而且怎麼叫也叫不醒……”
潘石在旁邊焦急的說道:“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我讓醫生來看過了,根本檢查不出毛病……”
“潘哥,雲姐,你們別急,我先去看看。”張誠直接走上了樓。
潘石拉着蘇小云連忙跟在後面,不停的安慰:“你就別哭了,小張來了,雪晴一定會沒事的!”
剛一進臥室,張誠就嚇了一跳,只見蘇雪晴靜靜的躺在牀上,身上蓋着一張薄被,面色蒼白,嘴角和枕頭上還有斑斑血痕。
怎麼會這樣……張誠皺緊了眉頭,黑煞罐已經拿走了,按理說這房子已經沒有問題了,爲什麼蘇雪晴還會突然病得吐血,甚至昏迷不醒。
“小張,雪晴怎麼樣了?”一看蘇雪晴的模樣,蘇小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張誠沒有說話,想了想走到牀邊拉開了蘇雪晴身上的被子。
蘇雪晴穿的是一件蕾絲邊的白色絲質睡衣,輕薄到幾乎透明,都不用細看,就能看出端倪。
此時她靜靜的躺在牀上,就像是童話裡的睡美人一樣,肌膚白皙如雪,看起來吹彈可破,一對小饅頭將睡衣撐起來兩個小小的幅度,頂端還有兩點嫣紅若隱若現……
一看到這個,張誠頓時有些尷尬,趕緊將頭扭開,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蘇雪晴的發育果然是有點遲緩,像這種尺寸的小饅頭在市場裡一塊錢能買三……
“呃……我沒想到她穿得這麼少。”張誠有些難爲情,潘石也趕緊轉過頭去。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還顧得了這些!”蘇小云見女兒躺在牀上,除了還有呼吸,就像個死人,此時已經急得團團轉了,見張誠還有工夫害羞,頓時有些急了,“現在是治病要緊,別說穿得少了,就算是脫光了都行,小張你快動手吧!”
“那……好吧……”張誠只得回過頭來,心裡暗道:這可是你媽讓我看的,可不是我自己想看的。
張誠走了幾步,背對着潘石夫妻,將陽氣調入眼球,仔細觀察起蘇雪晴的身體,就這一看,嚇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蘇雪晴的體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股煞氣,將她全身的陽氣都壓迫在了心臟附近,一旦陽氣失守,被煞氣攻進心脈,那蘇雪晴就死定了。
事不宜遲,張誠讓潘石夫妻轉過身去,自己則俯身趴在蘇雪晴面門上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煞氣吸出來。
但以前無往不利的吸星大法這次居然失了效,任憑張誠怎麼努力,煞氣依然絲毫不動,依舊死死的盤踞在蘇雪晴的心脈附近。
“這下麻煩了……”張誠直起身來,眉頭皺在了一起。
蘇小云一聽腿都嚇軟了,如果不是潘石眼疾手快扶住她,只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小……小張,難道……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嗎?”潘石眼睛都急紅了,如果連張誠都救不了自己的女兒,那還有誰能救。
“我只是說麻煩,但並不是不能救……”張誠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的說道:“不過我的方法……你們可能有點不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