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陰神呢!這麼多打一個,能不能要點臉!”
王大富一見,忍不住破口大罵,尉遲恭哼了一聲,並不理會。
就在鋼鞭即將打下的時候,突然張誠魂身一晃,從天靈之上竄出三道身影,一頓拳打腳踢過去,周圍的陰差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人仰馬翻。
被捆縛住的張誠趁機從勾魂索中掙脫出來,哭喪棍一舉,將鋼鞭再一次盪開,反守爲攻,主動朝尉遲恭衝了上去。
“你敢跟本將軍動手!”
尉遲恭怒目圓瞪,大手一揮,一道綠色的火牆從地面騰空而起,攔在了張誠前面。
事發突然,張誠來不及停腳,右手伸進了火牆之中,頓時趕到刺入靈魂的灼痛,抽手一看,發現右手齊腕而斷,整個手掌都化爲飛灰。
業火?
張誠一皺眉,停了下來,以前對付三元觀時,那個半罐水的觀主曾經用過這一招,還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張誠此時是魂身,都是用鬼力凝聚出來的,黑氣一涌就恢復了正常,然後雙手往前一推,澎湃的鬼力化爲一道道黑色的波濤,朝着綠色火牆席捲而去。
“滋滋……”
水火相撞,互相吞噬,一時間不相上下。
尉遲恭眼中驚疑更盛,一個厲鬼修爲的陰魂居然能跟自己打成平手,這讓他面子上也很不好看,當即怒哼一聲,將鬼力灌入業火之中。
綠色的火焰頓時沖天而起,幾乎燒到了大廳的屋頂,張誠鬼力所化的黑水轉眼間就被蒸發一空。
但是張誠依舊不停,分出兩道黑水繞過業火,卷向尉遲恭。
“雕蟲小技!”
尉遲恭不必不讓,昂首站在原地,任憑兩道黑水卷在自己身上,隨即虎軀一振,將黑水全部震成水霧。
“將軍威武!”
“尉遲將軍果然厲害!”
那些陰差看見這一幕,紛紛大聲稱讚,但剛說了一句,張誠另外三道身影就又衝了上來,只得趕緊閉嘴迎敵。
黑水被震散,張誠一點都不意外,嘴角反而露出一絲得逞的奸笑。
尉遲恭此時也發現不對,黑水散去之後,自己身周居然露出了上百個黑色的圓球,電光閃爍。
陰雷?
尉遲恭心中一沉,剛準備抵擋,密密麻麻的陰雷同時炸開。
陰雷是靠陰氣生成的,要說哪裡陰氣最重,毫無疑問就是陰司。
在這裡招出的陰雷,個大飽滿,汁水充足,一個頂得上陽間十個。
在張誠的刻意催動下,陰雷同時爆炸,尉遲恭還沒反應過來,就淹沒在無盡的黑色雷電之中。
“劈里啪啦!”
“呯呤嘭隆!”
一連串巨大的轟響響徹整個判官府,驚得外面廣場上的陰魂差點坐在地上。
什麼情況這是?
難道是恐怖襲擊?
剛纔那小子該不會是什麼極端分子吧?
活着的時候炸政府,死了還要炸陰司?
大廳裡的那些陰差也被突然冒出的陰雷嚇了一跳,隨即就反應過來。
剛纔張誠用鬼力化水只是以個幌子,實際上是將陰雷隱藏其中,尉遲恭一個不留神就上了當。
真特麼陰險啊!
看着那一堆大西瓜同時爆炸,陰差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炸得好!讓你囂張!”王大富哈哈大笑。
雷光持續了足足十幾秒,然後才緩緩消散,尉遲恭的身影終於重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原本金價金冠的威武門神,此刻全身焦黑,鬍鬚捲曲,頭髮根根直立,渾身上下還冒着縷縷青煙。
雖然看上去悽慘無比,但是尉遲恭畢竟是陰神,還是鬼首修爲,鬼身一振就恢復了原樣。
不過被一隻厲鬼算計,真可謂是顏面盡失,要是傳出去肯定會淪爲同僚的笑柄。
尉遲恭怒火中燒、虎目圓瞪,左手抽出背上的鋼鞭,右手一招,將懸停在半空的鋼鞭也招了回來,雙手同時揮舞,怒吼着朝張誠衝來。
“賊子受死!”
張誠見尉遲恭來勢洶洶,不敢硬接,當即身形一閃躲進了那些陰差之中。
剛纔張誠本尊暗算尉遲恭的時候,這邊張誠的三個分身以多欺少,圍住一個陰差就是一頓胖揍,打得那陰差毫無還手之力。
張誠本尊趕來,直接哭喪棍一捅,產生一股粘力,將這名陰差系在棍尾之上,往身後甩去。
這時尉遲恭剛追到張誠身後,兩道鋼鞭一揚就朝他後腦打去,突然眼前一花,那名陰差尖叫着落在了鋼鞭的前方。
尉遲恭含怒一擊,原本是志在必得,誰知眼看就要將張誠斃於鞭下,自己的手下又突然夾在了中間。
要殺張誠,這陰差也肯定會魂飛魄散,尉遲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手,惱火的收回了鋼鞭。
張誠魂魄合一,回頭看着尉遲恭冷笑一聲,將哭喪棍扛在肩上,棍尖上的陰差就像招魂幡一樣晃來晃去,想掙脫又掙脫不了,一時間羞憤欲死。
“賊子,你敢跟本將軍單打獨鬥嗎!”尉遲恭投鼠忌器,憤怒大吼道。
張誠一臉的不以爲然,譏諷道:“你當我傻啊!你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現在也好意思跟我說單打獨鬥!”
尉遲恭又氣又急,將鋼鞭收回,雙手猛地一合,無盡業火從地上升起,圍繞張誠。
“將人放下,否則燒你個魂飛魄散!”
“喲!嚇唬我?”張誠左腳一挑,絲毫不懼,哭喪棍往前一伸,將棍尖的陰差湊到綠火上。
“我烤過雞翅膀,烤過兔子,還烤過全羊,就是沒烤過陰差,真好今天過把癮,只是可惜下來得急,沒帶孜然……”
王大富插科打諢道:“老夫吃不得辣,來個奧爾良口味的。”
“別烤我!別烤我!將軍救命啊!”掛在棍上的陰差一聽這話,立刻嚇得大叫。
周圍的陰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暗道這不要命的混世魔王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面對陰神怎麼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眼看着張誠真把陰差放在業火上烤,尉遲恭都快氣瘋了,只得一揮手散去業火。
張誠冷笑一聲,來而不往非禮也,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個性。
既然你不打了,那就該我了!
感謝:寒夜寒夜夜、頹廢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