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我們又見面了!”
有保羅神父壓陣,瑪麗修女再無顧忌,直接走到張誠後面,冷笑一聲。
張誠轉過頭,眉毛一挑,說道:“咦,你不是沒有通行證嗎?怎麼也進來了!”
“你……”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瑪麗修女差點沒氣的吐血。
我的通行證被你搶走了好不好?
你特麼居然還有臉說!
這臉皮該是有多厚啊!
“死到臨頭還在裝瘋賣傻!”瑪麗修女冷哼一聲,強壓住怒火。
保羅神父拍了拍瑪麗修女的肩膀,上前兩步,趾高氣昂的看向張誠。
“褻瀆教廷,毆打神職人員的,就是你?”
“不錯,是我。”張誠眨了眨眼,平靜回答道。
經過仔細辨認,此時他已經心裡有數。
不過……想坑教廷畢竟不是件容易的事,事後說不定還有很大的麻煩,爲了萬無一失,他跟王大富此次過來都經過易容,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
畢竟現在華夏張誠四個字實在是太響,要是讓教廷知道,難免會起疑心,後面就很難操作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保羅神父見張誠居然一點都不害怕,聲音頓時寒冷刺骨,帶有明顯的殺意。
“不敢當,不敢當。”面對他流露出的氣勢,張誠依舊很是鎮定,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這下,保羅神父的臉色更陰沉了。
在梵蒂岡如此放肆,還敢動手,被自己抓住還立刻跪下認罪,反而還像沒事人似的。
你特麼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以保羅神父的地位,就算是一國官員見了他,也要立刻行禮,恭敬的稱呼一聲“Father”,張誠此時的態度,在他看來無疑是一種侮辱!
可是在神聖的禮拜堂中,保羅神父也不敢直接弄死張誠,畢竟還要顧及到教廷的形象。
不過他並不擔心,雖然現在不能下死手,但是隻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送去宗教裁判所,那裡面的手段,絕對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敢在梵蒂岡行兇,你也算數百年來第一人了!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讓你明白這世上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冒犯的!”
說完,保羅神父直接大袖一揮,向前抽來,徑直朝着張誠的面門而去,想要打掉他一嘴牙,以示懲戒。
保羅神父修爲不低,作爲紅衣主教下面第一人,實力相當於半步地仙,含怒一抽之下,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要破裂,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教廷的神職人員見保羅神父出手,嘴角都露出得意的笑容,等着張誠捂嘴倒地,狼狽打滾。
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保羅神父一袖子抽過來,速度可謂是快到了極點,在所有人看來都不可能避過,但是那年紀輕輕的東方小子,只是腳下一晃,居然就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過去。
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在袖子掠過對方鼻尖的短短一瞬間,這個東方青年居然還擡起手,在袖端上輕輕一點。
“啵!”
隨着一聲輕響,保羅神父的袖子瞬間就像被無數剃刀刮過,瞬間變成了破爛的漁網。
而他的右手,也不受控制的繼續揮動,“啪!”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左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記。
什麼!
見到這一幕,所有神職人員瞬間石化,一個個目瞪口呆。
“你……你……”保羅神父原本想狠狠教訓一下張誠,最後卻被自己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
反應過來之後,他連忙倒退幾步,看向張誠的眼神裡滿是驚疑。
能成爲教廷的中層人員,保羅神父也不是傻子,對方只是伸手輕輕一點,就讓自己的手掌失去控制,看來這小子的實力,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不過那又怎麼樣!
這裡是梵蒂岡,還從來有人敢在這裡放肆!
更過分的是……這傢伙居然讓自己當衆打自己的臉!就好像在跟他認錯一般!
這種極度的屈辱,讓保羅神父瞬間暴怒。
“你找死!”
保羅神父大吼一聲,再也顧不上其他,從胸前扯下一根精緻的十字架,當頭朝張誠打來。
十字架還沒落下,就迸發出濃郁的白光,一種神聖到極點的氣息瞬間瀰漫四周。
感受到這股氣息,所有神職人員都面露崇拜,右手在胸前連連划動,不斷輕呼“阿門!”。
不過張誠的速度更快,腳下只是一晃,直接到了保羅神父面前。
大手一伸,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居然直接握住了飛速落下的十字架,漫天白光一顫,瞬間熄滅。
“咔……”
張誠手腕微微一動,保羅神父的手腕頓時發出一聲輕響,臂骨都險些折斷,只能放開手中的十字架再次後退,冷汗當場冒了出來。
十字架對神職人員來說,不僅像戰士手中的槍,更是神僕身份的象徵。
此時被人輕易奪走,保羅神父頓時面色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連交了兩次手,自己都是瞬間敗北,甚至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說明眼前這個東方青年,比自己強大的多!
但是這怎麼可能!
自己可是教廷司鐸,主教之下第一人!
對方纔多大年紀啊,怎麼可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敢對我出手?還想打我臉?”
確定了“三王聖骸”的確是先天聖體碎片之後,張誠心裡有了底,面對這些教廷的神職人員也不再客氣,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保羅神父只覺得眼前一花,瞬間就倒飛而出,嘴裡潔白的牙齒從嘴裡不斷噴出。
“等等,你的益達!”
張誠手指一彈,掉落的牙齒剛飛出來,就被一道詭異的氣息給頂了回去,硬生生的推進了保羅神父的喉嚨裡。
“咯咯……”
保羅神父雙眼圓睜,伸長脖子,發出一聲聲如同公雞打鳴的喘氣聲,眼中再無半點高傲自信,取而代之的,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種根本無法抵抗的感覺,他以前只在教廷少數高層身上感受過,在這個看起來普通的東方青年面前,自己居然像個嬰兒般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