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撿漏

日食已經過去,明晃晃的大太陽又重新出現在天空中。

韓秦呆呆地坐在石椅上,剛纔發生的一切好像做了一個夢,那麼真實卻又不敢相信。超級工作輔助系統?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豈不就成了無所不能的超人,什麼工作、房子、鈔票、、、、、、一切還不是手到擒來,美好的生活好像正朝自己招手!

旋即,韓秦又驚出一身冷汗,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情,難道自己對考公務員太專注,受了刺激,勞累過度得了妄想症!韓秦很快就否地了自己的想法,妄想症就是神經病,神經病人是不會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得病的。

過了不到一分鐘,韓秦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是不是真的只要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看看前面不遠處的古玩市場,韓秦心情坎坷地走了過去。

韓秦雖然在這裡打了三年工,還沒有在裡面仔細的逛過。他的工作時間都是在早上,等古玩市場上熱鬧的時候,韓秦已經下班回學校上課了。東方古玩市場剛開始建立的時候,僅有幾十個地攤,都是攤主自己到鄉下去收點舊貨拿過來買,別看那時候貨少,真貨卻不少,藏友撿漏的故事大多發生在那段時間。隨着全民收藏熱的興起,古玩市場得到了迅速發展,尤其是中央電視臺《尋寶》欄目走進東方播出以後,來這裡淘寶的藏友一天比一天多,但是再想撿大漏,就和買彩票中大獎差不多了!

在裡面轉了幾分鐘,韓秦在一個經營瓷器的攤位前停下來。老闆是個生臉,沒有到信遠齋拿過貨,這樣就可以避免不少麻煩。老闆上下打量了韓秦幾眼,見是一個衣着普通的青年人,很可能是附近大學裡的學生,就知道沒戲。對這些攤主來說,一是依着光鮮的暴發戶,再就是看過幾本古玩鑑賞書的二把刀,這纔是等着挨宰的肥豬。象這樣的窮學生,也就好似過過眼癮!

攤主也懶的打招呼,翻翻眼皮又繼續看他的古玩鑑賞書。

韓秦也不管攤主的態度,就蹲了下來開始觀察這些瓷器。在信遠齋打了三年工,還真是學到不少東西,這些瓷器一看就是仿製品,而且做工很低劣,和信遠齋代理的那些高仿瓷器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看了一會,韓秦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造型古怪的東西上,這是一箇中間細兩頭粗的瓷器,無底無蓋,黑中帶藍。韓秦接觸過不少仿製瓷器的廠商,他們仿製的都是一些有名氣的瓷器,瓶,罐,盤,碗,這都可以量產,沒有人會仿製這種連名字也叫不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攤主見韓秦盯住了那個啞鈴似的東西,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這個東西是他在鄉下收貨的時候遇到的,那人家把這個東西裝滿土,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出地面,當成了花盆。後來翻蓋房子,這個東西沒有地方放,被他五塊錢收了來,當時還是那人家說了不少好話才留下。收上來放在古玩市場兩個多月也無人問津,天天搬來搬去反而成了累贅。攤主也查了不少書,連個名字也找不到。見這個小青年看的入神,攤主想着今天看能不能把這個玩藝忽悠出去,就笑道:“小兄弟,好眼力,這可是真東西,相中給個價。”

韓秦漫不經心地問道:“老闆,這是什麼東西,總得有個名吧?”“這個、、、”攤主一時語塞,他還真不知道。攤主畢竟見多識廣,就信口說道:“這個不就是古代的啞鈴嗎,是古時候有錢的人家鍛鍊身體用的。”攤主原本想說是大清乾隆皇帝用過的啞鈴,但一想這麼說肯定會把小青年嚇跑,就給這啞鈴降了級別。

把那個啞鈴似的瓷器拿在手裡,韓秦試着用意念開始啓動那個超級工作輔助系統。意念一閃,美女胡玫竟然真的又出現了!胡玫着一身職業套裙,仍然是不施粉黛,清新靚麗。胡玫嫣然一笑:“主人,有什麼工作請吩咐。”

韓秦用意念下了瓷器鑑定命令,胡玫盯着那個啞鈴似的東西看了有半分鐘,給出了結論:這是唐鈞窯黑釉藍斑腰鼓,存量稀少,極具收藏價值!韓秦又問這個東西現在的市場價是多少,過了幾秒鐘,胡玫給出了答案,查遍近二十年來各大拍賣行的記錄,沒有相似的拍品,價格不好確定,但既然是唐代瓷器,價值應該在十萬以上,或者更高。

真是又驚又喜!那個超級工作輔助系統還真的存在,而且第一次用就碰上了真東西,看樣子今天要撿一個不大不小的漏!

攤主看韓秦盯着啞鈴出神,臉上還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以爲遇到了神經病人了!就不耐煩地問道:“相中了嗎,相中就五十塊錢拿去!”

韓秦收回意念,淡然一笑:“就這個無蓋無底的東東也要五十塊。老闆,還是你自己留着鍛鍊身體吧!”站起來做出要走的樣子。

攤主見兩個月內好不容易有人對這個東西感興趣,怎麼能輕易差買賣,幾十塊錢也是錢啊!也從馬紮上站起來,笑道:“小兄弟,你總得給個價吧!”

韓秦伸出兩個手指頭,攤主象是割肉一樣,咬牙說道:“三十塊錢,少一分不買!”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東西的價值,韓秦也就不再給他計較,給他討價還價,就是擔心買的太爽快,攤主悟出點什麼來反悔。見攤主鐵心要賣,韓秦從錢包裡拿出三十塊錢遞給攤主,拿起那件唐鈞窯黑釉腰鼓離開了地攤。

剛走出不遠,韓秦看見在古玩市場一個角落裡圍了不少人,大家議論紛紛,很是熱鬧。韓秦拎着腰鼓也湊了過去。在角落裡蹲着一位中年男人,穿一身工作服,頭上還帶着個安全帽,一看就是幹建築的民工。民工面前鋪着幾張報紙,報紙上上面是一個青花瓷罐,看樣子很古舊,上面還滿是泥土。

從圍觀人羣的議論中,韓秦聽出了大概。這個中年男人是地鐵建築工地的工人,他們在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一座古墓,墓裡的隨葬品被工人們哄搶一空,他沒有搶到金銀珠寶,只得到這麼一個罐子,拿來換幾個錢。

這時候,一位穿戴很講究的老頭從人羣中擠了過去,看樣子不是退休的老幹部就是大學裡的教授。

老頭拿起青花罐仔細端詳,又掏出放大鏡來看罐底的落款,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老頭不露聲色地問道:“你這個罐要賣多少錢?”中年人頭也不擡答道:“這是從古墓裡出來的東西,我看過電視,這樣的罐子要賣好幾萬塊。”老頭四下看看低聲說道:“千萬別再說是從墓裡出來的東西,地下的文物都是國家的,這是犯法的。你這個罐子我看了,是真東西,但買你這樣的東西是有風險的,我豁出去了,如果被警察抓住全當打水漂了,我給你兩千塊賣不賣?”

中年人聽說這是犯法的買賣,頓時害怕起來,嘟囔道:“這又不是偷的,怎麼還犯法,你給三千塊就賣給你!”老頭掏出錢包一數只有兩千塊,就對中年人說道:“我這裡只有兩千塊,你跟我回家去拿錢怎麼樣?”中年男人堅決地搖搖頭,任憑老頭怎麼勸說,就是不跟他走。老頭只好會家去拿錢,臨走一再叮囑,這個罐子他要了,不要再賣了。

老頭一走,圍觀的人就有動心的,到古玩市場來轉悠的人,多少都看過幾本古玩鑑賞方面的書,大體都知道這種青花瓷價值不低,三千元能買到就是撿大漏!

韓秦也擠了進去,中年男人見有人拎着個奇怪的東西,擡頭看了一眼。四目相交,韓秦禁不住愣住了!這不是老四嗎!他對這個老四太熟悉了,老四經常從信遠齋拿東西,是有名的包袱客,今天早晨還拿走了幾件高防的青花罐。他這一化妝還真像那麼回事,再看那個罐子,正是韓秦早上給他拿的那個,只不過上面沾了些泥土。那個老頭也就應是託了!

老四見是熟人,也不言語,只是低下頭去。韓秦原本打算讓系統給鑑定一下這青花瓷罐的真僞,這下根本用不着了。剛想走,又想起這系統是不是真認的東西啊,會不會把這高仿也當成真的呢?

這麼想着,韓秦就用意念啓動了系統瓷器鑑定功能,胡枚只看了一眼,就給出結論,這是新仿瓷,沒有什麼價值。

韓秦激動的想大喊一聲,有了這個系統,從此以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要說別的,光是撿漏也能成億萬富翁啊!

韓秦剛從人羣裡出來,有人從後面拉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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