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上次去京城,在你們家的宴會上,怎麼沒見過你呢葉白不解的問道。
你能到我們家的宴會上那個男人明顯不信的樣子。
當然能。
葉白又坐了下來,接着問道:趙禾兒在京城還好吧
好不容易見着了京城的趙家人,葉白怎麼也得打聽點情況纔好。
見葉白不打算走了,沈涵雅則是有些尷尬,也只能無奈又坐了下去。
那個男人只是瞥了葉白一眼,卻沒有回答。
葉白皺眉,道:跟你好好說話,並不是看得起你,只是用得着你。
我也沒必要看得起你,更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那個男人同樣口吻回道。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趙家人,就非常了不起了是吧葉白已經有些不高興了,若不是他想知道趙禾兒的情況,他才懶得搭理這個男人。
但這個男人的裝逼模樣,正在挑戰葉白的耐心。
總之比你強就是了。那個男人傲然說道。
你當真是不說葉白再問,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的耐心已經被消磨乾淨了。
怎麼,你難道還想動手逼問不成那個男人淡然道。
不不不,如果在以前,我確實很喜歡動手逼問,不過現在,不需要動手了。
葉白搖頭冷笑,繼而眼睛一眯,自己的神識就狂涌而出,直接侵入到了那個男人的識海之中。
那個男人雖然也是有點修爲的,但和葉白比起來,實在是差了太多,他根本無法阻止葉白的神識。
識海被入侵,那個男人立即身子一僵,然後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呆滯。
說,昨天晚上你在幹什麼大聲說。葉白低聲喝道。
那個男人身子又是一僵,然後大聲的喊道:我昨天晚上和三個模特玩了大半夜,那三個模特的身材都很好,臉蛋也好,最關鍵的是技術更好,纔給她們每人五萬塊錢,就能讓她們幹什麼她們就幹什麼
音樂館裡,一般是比較安靜,那個男人這麼大聲喊話,自然是讓全場都聽到了,全場的人皆是一臉震驚,一臉的不可思議。
今天下午,你在幹什麼大聲說。葉白又問道。
今天下午我找一個二線的明星,先洗了一個鴛鴦浴,然後
那個男人表情呆滯,語言卻很是流暢,雖然自己已經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意識,可他在說這些破事的時候,依然是難掩得意之色。
可在周圍的聽衆們看來,這個傢伙的私生活實在是太不檢點了,居然還好意思這麼大聲的說出來。
而沈涵雅聽着,卻是眉頭越皺越近,心中暗道,這傢伙還真是個衣冠禽獸。
不過,沈涵雅更好奇,葉白是怎麼讓這傢伙說實話的呢
趙禾兒在京城怎麼樣小聲點說。葉白繼續道。
那男人頓了頓,還真是很小聲的道:她很好,因爲病被治好了,她爸媽不讓她再去當明星了,讓她在京城打理我們趙家的一些生意。
行了。
葉白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然後又對沈涵雅道:醫生姐姐,我們可以去別的位子了。
嗯,好。沈涵雅現在是真不想再靠近那個男人了。
於是,葉白便就牽着沈涵雅的小手,向着後排的座位而去。
你,你對我做什麼了
那個男人這纔回神,瞪着眼睛對葉白問道。
可惜的是,葉白根本沒有理他,而是拉着沈涵雅坐在了後排。
也就在此時,一陣高昂的樂曲聲響起,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主持人走上了舞臺,宣佈今晚的音樂會正在開始。
然後就是一羣穿着光鮮的男女樂手走上了舞臺,分別選個位子坐了下去。
這種音樂會,是以樂團在舞臺上吹拉彈唱來展現,舞臺上有彈鋼琴的,有拉小提琴的,還有吹長笛的
至於演奏的,自然是交響樂。
當然,偶爾還有著名歌手獻唱,不過唱的都是高音。
樂曲很動聽,雖然葉白聽不大懂,可他畢竟境界頗高,對音樂裡的旋律還是能清晰分辨的。
也就聽了一會兒,葉白往一邊坐了坐,與沈涵雅之間空出了四個座位。
沈涵雅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問,只是認真的聽音樂。
其實葉白是不想沈涵雅也被自己身上釋放出的粉色霧氣給迷幻,所以才與沈涵雅保持距離,免得正戲還沒開始,自己就要送沈涵雅回家。
在舞臺之後,乃是化妝室和更衣室。
在其中一間更衣室裡,一位看着約有五十歲的男人,正將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壓在身下。
那個老男人已經脫光,而在他身下的那個女子,則是穿了條裙子,而裙子已經被撩了起來,她的兩腿也已經被分開。其中一條腿的腿彎處掛着一條丁字小褲。
團長,下次我真有上場的機會嗎那個女子身子聳動之際問道。
當然,你這麼聽話,我肯定會大力栽培你的。
老男人一邊賣力一邊回道:你以後不僅會有很多的上場機會,而且我還會給你介紹一些高富帥,保不準你還能嫁入豪門呢。
啊,啊真的呀那個女子一邊嬌吟,一邊道。
他騙的就是你這種無知且拜金的女生
一道聲音忽然從那老男人的身後傳了來,聽起來應該是一個女人在說話。
誰
老男人停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
讓他驚訝的是,此刻本來已經被反鎖的房門,居然是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而且門口正站着一個穿着白裙的女子。
只不過,那女子的頭髮很長,遮掩了半邊臉,而且那女子的身子是懸浮着的,雙腳距離地面足有半尺。
啊鬼
被老男人壓在身下的女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你是人是鬼
老男人倒是還算鎮定,他瞪着眼睛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趕緊給老子滾遠點
呵呵,團長,你不認識我了嗎
門口的女子撩開了臉面的長髮,衝那老男人笑着問道。
聶妍
老男人這才一驚,轉而又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在
我還沒報仇,當然要還在了。
聶妍一臉清淡,冷笑道: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這些年,你禍害了那麼多女生,也該是報應臨頭的時候了。
哈哈,報應
老男人大笑,摸起了胸前掛着的一條項鍊。
那條項鍊上,掛着一個小木塊,小木塊上則刻有神秘而繁複的符文。
你要是不怕魂飛魄散,就過來試試
那老男人底氣十足的說道。
在以前,已成女鬼的聶妍也來找個他,不過每次來,聶妍都會被這個護身符嚇跑。
那老男人覺得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可聶妍隨後還真是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了那個老男人的面前,並伸出一隻手掌,直接將那小木塊狀的附身符搶了過來。
那小木塊立即綻放出了金光,道道金光,仿若利劍一般。
可惜的是,那些金光雖然刺透了聶妍的手掌,而聶妍卻還是一臉的冷笑,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逃跑。
你,你怎麼
那老男人這才面露驚恐。
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不怕這個附身符了
聶妍一把抓住了那老男人的脖子,道:因爲你該遭報應了
言罷,聶妍揮手一甩,那個老男人就被丟到了門外。
而那個女生,則將身子蜷在桌子下面,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擡起。
珍惜自己的青春,不要隨便相信這種男人的鬼話。
聶妍又自嘲的笑了笑,道:貌似我說的纔是真的鬼話。
隨後,聶妍轉身,將那老男人拎了起來,一直拎到幕後,然後又是一揮手,那個老男人就那麼光着身子被送到了舞臺之中。
砰
那老男人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舞臺中央,繼而全身開始抽搐。
他畢竟年紀不小了,而且還不是什麼高手,這麼重重砸在堅硬的舞臺上,他的骨頭都不知道摔斷了幾根。
聶妍是來報仇的,她出手根本不會留情。
啊
怎麼回事兒
他是誰呀
樂曲立即停止,很多男人圍了上去。
這不是洪團長嗎
他怎麼會這樣
臺上的人認出了這個老男人,可這個老男人已經停止了抽搐,一動不動。
有人大膽的摸了摸洪團長的脖子和手腕,最後驚聲喊道:他死了
衆人更是驚詫,洪團長居然就這麼死了,而且死的還不雅觀。
在幕後的聶妍,此時才轉身,然後飄然而去。
有人打電話報警了,沒多久,一羣警察就來了。
出了如此變故,這場音樂會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葉白便與沈涵雅一道走出了音樂館。
那個洪團長怎麼會那麼死了沈涵雅很是不解的道。
因爲他就該那麼死。
葉白笑了笑,道:你不知道,他在死之前,還在幹壞事兒呢。
你怎麼知道沈涵雅問道。
猜的,畢竟是他是光着身子死的。葉白含糊道。
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係,不然你怎麼忽然跑來聽交響樂。沈涵雅臆測道。
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他死了跟我能有什麼關係你覺得我坐在那裡,能隔空殺害幕後的人呀葉白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