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好像你的手機響了”黃毛剛放下話筒,便發現亮哥手機發出嗚嗚的震動聲音。
“什麼!”kTV包廂裡的很吵,亮哥搖頭晃腦地唱起《突然的自我》。
聽見你說
朝陽起又落
晴雨難測……
音調都走了幾百個彎了,旁邊幾位陪唱小姐卻一股勁拍手叫好,不過,這廝卻沒什麼覺悟,自我感覺良好。
“亮哥!電話!”黃毛屁股顛顛拿着電話遞給他手裡。
正在唱的起勁,他最討厭別人這時打擾他的。接過手機,看也不看掛了。剛想接着唱,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臥槽,要不是什麼大事,來打擾老子,老子非得罵……”。
還沒有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無它,手機來電顯示,是他的老子杜田。他連忙接通了電話:“喂,老爸什麼事啊,我正在練歌呢”。
“練歌?混賬東西!趕緊回家!出大事了!”電話裡頭傳來憤怒咆哮。
“爸,出啥大事了?我家的小金庫被盜了啊?”想到這裡,杜亮緊張地不行。
“混賬東西!你自己惹的事,自己不清楚!趕快回家!否則你就等着坐牢吧!”啪啦,便沒了聲音。
剛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一個警察局內線的電話,說什麼有人要查他。聽到這裡他心裡一驚,以爲有人要動他。現在是市長換屆關鍵時刻,容不得出半點差錯。熬了這麼久,不久是爲了一天麼。
只聽那手下彙報,此事驚動了市長大人,據說,上面很震怒,市長收到上面嚴厲措辭。前前後後一分析,杜田哪裡不知道此事問題出現在自家的寶貝兒子身上。
杜亮掛了電話心裡一驚,老爸從未有過的異常口氣,可是嚇住了他。這時 ,他那還有心情唱歌啊,連忙推開身邊幾個陪唱小姐,衝出門外。
“亮哥,不唱了啊,後面精彩節目,還沒開始呢”
“是啊,亮哥,何事如此着急?”
“家裡出事了,我先回家一趟,你們玩!”
說完,便消失在KTV包廂外。黃毛幾人,面面相覷。
亮哥什麼事,這麼着急,家裡失火了還是發大水了?幾人心思轉變半響,猜不出所以然來,便放下雜念,繼續嗨歌。
杜家住在一處依山傍水而建的別墅羣裡。杜亮外公家是天陽市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
此處名爲月亮灣,正是依靠杜田關係,低價中標而修建。環境清幽,建築風格優美,深得天陽市一些有錢人的喜愛。每一座別墅都是價值千萬的存在,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一個急剎,藍色的跑車,急促停在了一座別墅的門口。一個打着耳釘,頭髮弄跟雞窩似的年輕人,急急忙忙下了車。
剛邁幾步,便見一輛黑色轎車、兩輛警車停在自家的門口。杜亮雖然着急,卻不怎麼擔心。他老爸雖然不是天陽市一把手,好歹也是副市長,不是誰就能動就動的。
“市長,有什麼大事,勞煩您親自出動,些許小事,您吩咐,我親自辦了”杜田滿臉謙遜說道。
坐在杜田前面的正是天陽市市長江順,旁邊站着幾位市局的人。江順並沒有給杜田的好臉色:“杜副市長,某些人子女,幹一些違法勾當,不及時糾正改過,害人害己啊!你說是不?”
杜田一聽,臉色當即變了變,內心更是把江順罵個遍:“好你個江禿驢,體制內誰家個子女,沒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別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己的屁股乾淨?”。
“瞧市長您說的,孩子年輕,犯些錯誤,還是可以原諒的嘛”杜田混到今天的地步,豈是沒有一點本事,三言兩語,太極打了出去。
“杜市長,杜亮你認識吧?他涉嫌對一家企業養殖基地投毒,並在媒體上,大肆造謠,破壞其名譽!這件事可以說影響極其惡劣!都傳到省里耳朵裡了!”
杜田一聽,心裡不由大罵:“還問我認不認識?誰不知道杜亮是我的兒子。想說就直接說唄,還好,自己的兒子不是犯一些人命大案”。
“江市長,凡事不可以早下結論,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蓋帽子。這是原則問題嘛”杜田嘴上說的輕巧,實則心裡把他兒子罵個變。
現在是市長換選關鍵時期,容不得半點差錯。他雖然是下屆市長有力競爭者之一,可對手也不差啊。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寶貝兒子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惹蛾子。
江順雖然將要調到別的市當書記,但他也有自己支持的人吶。恰恰支持的人,不是他杜田。至於杜田這麼敢和江順對着幹,這也源於他在省裡也有些關係,否則他哪來這些底氣。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原來是杜田那不成器的兒子回來了。
杜田不停連忙朝兒子打眼色,可是杜亮這時那還注意這些。老爸和江順同時官場之人,平時也看起來也和和睦睦的嘛,他下意識把江順歸爲“同類人”。
“爸。有什麼事啊,我正在和朋友唱歌呢”杜亮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抱怨道。
“混賬東西,成天和那羣不三不四人玩,這下指使你做些不好的事吧?還不趕緊過來,向你江叔叔問好!”不愧爲當官的,說話就是有水平。不三不四之人,別人指使等等,這些字眼,無不告訴江順,我兒子,即使做一些壞事,也是受別人唆使的。
杜亮見老爹發火,也沒當回事,依舊嬉皮笑臉,坐在沙發上道:“江叔叔好”。杜田當即氣的臉色發紫,這敗家玩意,太沒眼色了。
正想訓斥兒子時,江順卻示意身邊的公安局長。那公安局長本就是江順的人,那還不明白江順的意思。當即掏出一張調查令:“杜亮涉嫌投毒,損壞他人公司聲譽,嚴重違法。請你配合跟我們回去調查一趟!”
“什麼!你們是不是搞錯人了!”杜亮當即跳了起來,“老爸,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正在翹着二郎腿的杜亮,聽到這裡,旋即就像踩到尾巴一樣,跳了起來,只是說話的口氣,並不是那麼堅定。
“混賬東西!既然冤枉的,那還怕什麼?老爹就陪你走一趟!哼!我看某些人,還能搞出什麼花樣!”
杜田一直以爲這件事,只是涉及到一般的投毒案罷了,他相信憑藉他自己,還是能夠保兒子無恙的。豈不知,事情往往不是那麼簡單。
杜家父子,大搖大擺跟着江順幾人,去了警察局,殊不知等待的不僅是警察審訊,還是有省紀委的調查組。
事情進展,出乎杜家父子意料。先是杜亮以前做一些的不法之事曝光。打架鬥毆傷人致殘,宿娼吸毒等等一樁樁案件披露出來。
接着,省紀委查出杜田在職期間,多次利用職權爲其親屬謀其利益,典型官商勾結。“豆腐渣樓房”倒塌砸死人事件之中,杜田扮演者護駕角色。
……
清晨,嘀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楊天啓的修煉。
“喂,王局長啊,案件調查怎麼樣了啊?”
“真有你的!楊老弟厲害啊,一夜之間,天陽市雙規了一位副市長、兩位工商局正副局長。對了,投毒系屬一個叫杜亮的人所爲,和他一起玩的幾人,都受到牽連,這些傢伙屁股都不乾淨,估計放出來,人都老嘍”。
“謝謝你啊,王局長!”楊天啓沒想到事情事情發展那麼快,他有點低估了方立國的能力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如果上面解決不了,他不得不考慮一些自己的手段解決問題。隨着修爲的提高,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還有,楊老弟,省裡決定派一專家組,專門診斷治理,你那魚塘污染之事。至於你遭受的損失,會得到應有的賠償。”
楊天啓放下電話,心情格外好了起來。他決定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爸。
這幾天父悶悶不樂,無它,魚塘死了那麼多的魚,損失近千萬,最重要的他還擔心,池塘裡的魚,會不會在有毒,人吃了有沒有事?若果有問題,那他們家就虧大了。
剛出了房間,便見老爸在別墅的門前晃悠,地上堆了一堆的菸頭:“爸,你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怎麼不多休息會?”
“啓子啊,出了這麼大事,怎麼還睡的着啊。縣局那邊有沒查出最新消息?是不是閆壞這個白眼狼乾的?”
楊開山一直不敢相信這是閆壞乾的,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怎麼做出如此惡劣事情。一想起這個事,楊開山就氣得要命,難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爸啊,剛纔王局長來電話了,幕後兇手找到了,是天陽市一個個和我有過節的公子哥……”楊天啓簡單地說了一下。
楊父一聽,自家的損失,還能得到賠款,關鍵是還沒派專家組還整治污染。
當即,楊父笑顏逐開,連連說道:“我就說嘛,早晨的花喜鳥,不是隨便叫的嘛。一大早就圍繞別墅叫個不停,果然如此。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嘛。對了,至於閆壞和李翠花兩人,說說情,放他們出來吧。一個生病老孃在家,挺不容易的,需要人照顧”。
楊天啓聞言一愣,自家的老爹,比自己的想象要大氣多了。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可是老爹不是宰相啊。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即使不給閆壞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也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出來啊。要不然村裡,誰不還給他家鬧點蛾子啊、
見老爹態度比較堅決,楊天啓唯有苦笑答應。什麼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鄉里鄉親的等等之類話語貓了出來,可是當時人家想起你是鄉里鄉親麼?
無奈,楊天啓只好按照老爹的意思,又給王局長打了電話,不過卻交代好好教育幾天,再把他們放出來。
接着,楊天啓又打了許多電話,一一給關心他的人,報出這些好消息。方老更是他需要感謝的對象,每次自己遇到困難時,方老總在第一次時間幫助自己,這讓楊天啓很是感激。
忙忙碌碌一早晨,楊天啓才停下來,去祭奠自己的五臟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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