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琪追着謝芸靜出了門,然後拉住了她。
“別拉我,我要回家!”謝芸靜生氣了,或者說是對蕭莫失望了,俗話說新人娶進門,自己這進門的熱乎勁還沒過呢,蕭莫就在外面喝花酒,還和別的女子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回家?芸靜,你想好了麼?”楊延琪勸了起來。
“現在回家,你要怎麼說?麻煩你想想後果好不好?”
“什麼後果?”謝芸靜被楊延琪的話唬住了,眨着大眼睛不解地問着。
楊延琪搖搖頭嗎,說道:“你呀,腦子裡在想什麼呢!你想想,你和子衡能有今天容易麼?你當初不顧一切地登臺獻藝是爲了什麼?子衡登門爲了你,在衆人面前自辱又是爲了什麼?”
“但是……”謝芸靜氣苦,沒好氣地看着楊延琪問道:“他這樣一天到晚招惹女子,今天是芷蘭,接着又是明玉……難道,八妹你一點都不生氣?”
“生氣,但是……又能怎麼樣?”楊延琪嘆息了一聲,然後看着謝芸靜道:“芸靜爲什麼會選擇子衡呢?”
謝芸靜想了想,然後低着頭道:“因爲他……”
說不下去了,總不能說自己看上蕭莫是因爲蕭莫有才華,更重要的是自己看到了蕭莫是怎樣待人的,不管是對玉娘還是對八妹,蕭莫都是竭力地維護着她們,遇到困難也總是擋在她們的前面,從楊延琪那一次出走就可以看出來!
蕭莫只是憑着楊延琪的一塊玉佩,就不顧一切後果地跟着陌生人去了!
還有一點,是因爲蕭莫的性格,謝芸靜看的出來,蕭莫的性格的確是很和順,要不然蕭家也不會一派和氣的樣子!
但是這些,都是自己心裡的想法啊!縱然是八妹,也不好和她說的。
謝芸靜猶豫,楊延琪倒是很大方地說道:“芸靜,知道我爲什麼選擇子衡嗎?”
謝芸靜搖頭。
楊延琪繼續說道:“因爲子衡他有才華,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有責任心!芸靜你知道子衡在慎縣的時候,面臨的是怎樣的困難嗎?”
謝芸靜還是搖頭。
楊延琪笑了起來,看着謝大小姐道:“一個旱了三年的縣城,連縣令和衙門裡許多的司吏都束手無策,卻因爲子衡,一切都改變了!”
這一點謝芸靜倒是也聽到過,慎縣的變化現在整個天下都在傳頌,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都是蕭莫的功勞!
楊延琪的話還沒有完,她又看着謝芸靜問道:“芸靜可知道,其實玉娘……原本是子衡的嫂子!”
“啊?”謝芸靜無語了,這不是真的吧?難道蕭莫還是個盜嫂的敗類?
“呵呵……就知道你會驚訝的,我也是聽玉娘姐姐自己說的呢!”楊延琪頓了頓,然後一邊回想,一邊微笑地說道:“當時啊,玉娘姐姐的父親好像要逼她回孃家去,然後是子衡出來,要留住玉娘,哦,對了!子衡的哥哥叫做蕭昊,這個芸靜也不知道吧!三年前,玉娘姐姐剛進門,拜完堂就從軍了,然後一直沒回來,據說是……爲國犧牲了!”
既然是蕭莫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哥哥了,所以楊延琪說蕭昊是爲國犧牲,畢竟是自家人,當然要說得好聽一點了!
“就是怎樣,他也不能娶玉娘吧?”謝芸靜搖搖頭,然後問道:“這成什麼了?”
“怎麼不能?”楊延琪反駁了起來,然後解釋道:“玉娘姐姐只是和子衡的哥哥拜堂而已,後來才知道,原來在拜堂的前一天晚上,子衡的哥哥就撕毀了婚書……”
“也就是說,玉娘和蕭昊的婚事,不能作數?”謝芸靜終於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但是,怎麼玉娘又嫁給子衡了呢?”
“因爲玉娘她……不肯離開蕭家!”
“原來是怎樣,玉娘那時候,也是看上了子衡吧!”
“嘻……我們三個,還真是……一模一樣呢!”楊延琪挽着謝芸靜的手笑了起來,這時候謝芸靜經過楊延琪的開導,其實也想明白了。
自己好不容易進了蕭家,這時候回去,肯定說不過去,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名聲已經出去了,是被謝家出閣到蕭家了,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兩人挽着手臂進了後院,正好聽到蕭莫在向玉娘和芷蘭說着:“昨晚之事,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了,當時喝得酩酊大醉的,怎樣的情況下失了身……我是受害者啊!”
“噗……”聽到蕭莫這句話,四個女人同失聲笑了起來。
“哼!佔了便宜還賣乖……”謝芸靜白了蕭莫一眼。
蕭莫見到謝芸靜回來,趕緊上前說道:“真的,芸靜,八妹,你們相信我麼?”
謝芸靜和楊延琪哪裡會信蕭莫這樣的藉口?於是都搖搖頭。
“天吶!”蕭莫無語了,說道:“你們都不相信我,我……我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河?”謝芸靜眉頭一皺,“爲什麼不是秦淮河?”
“你傻呀!秦淮河的河水那麼清……跳進去不都被你們看光了?”
“噗……”四個女人再次大笑!
終於,蕭莫用盡了渾身解數,把家裡的女人們安撫了下來!
但是……蕭莫的心裡也納悶了,這個明玉……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聲不響地上完自己就消失了?這不科學啊!
按照電影裡的套路,不是應該還牽扯出許多事情來的嗎?
難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吃了個啞巴虧?被人白白地上了?
現在只有希望修之名那邊能有什麼消息了!
卻說修之名在蕭莫離開之後,想了想蕭莫的話,心裡也是一陣擔心,便安排下面的人手,對錢莊甚至整個江寧都密切地注意了起來。
畢竟現在扯出了白蓮教,這個假銀票的案子又充滿了變數!
做完這些,修之名就找到了吳王周績和李準,修之名是先去拜訪李準的,然後兩人一起到了王府。
最後三人密談的時候,修之名將蕭莫的懷疑告訴了兩位大佬!
“子衡說的?”李準問了一句:“他怎麼沒來?”
“他回家去了……”修之名輕描淡寫地將蕭莫昨晚的風流事帶了過去,畢竟這是自己和蕭莫兩個人私下裡的玩鬧,當然不好說給周績和李準這兩位長輩聽。
“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要稟報皇上!”周績憋出了終於一句話:“哼,這白蓮教的手真夠長的,居然不知不覺,將手伸到了江寧來!”
“只怕不止是江寧!”李準發愁了,聽剛纔修之名的話,在全國各地許多地方都出現了假銀票,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白蓮教的佈局,真的很大!
“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周績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給京城寫奏摺吧!”
“嗯!”李準點點頭,然後對修之名道:“修大官人,此事還是先交給皇上定奪吧!至於錢莊那邊……”
修之名說道:“子衡說了,一切照舊!”
“那就好!”李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然後說道:“此案還是要知會一聲蘇知府……”
“大人!”修之名這時候爲難了起來,看着李準道:“能不能,先不知會蘇知府?”
“嗯?”李準驚訝了,問道:“難道修大官人懷疑……”
“那到不是,只是子衡說了,此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準想了想,匯通錢莊的牽連確實太大了,蕭莫這話說得沒錯!
但是不告訴蘇越的話,自己這些人辦起案來就不方便啊!畢竟在江寧,蘇越還是招牌,自己這些人……修之名是商賈,周績是個王爺,自己呢?只是個被拙落的閣老而已!
這案子只有讓蘇越辦是最好的,所以李準爲難了起來,說道:“不告訴蘇知府,那就有些難辦了?”
“不難辦!”修之名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讓子衡來辦理此案!”
“子衡?”李準聽到修之名的話以後笑了起來,這皇上的眼光也夠奇特的,居然將這麼大一件案子交給了一個沒有功名的書生!
但是這樣也好,正好讓自己可以看看,蕭莫的能力!
於是,周績和李準聯名,給京城上了一道奏摺,連帶着,在署名的時候,李準動了一下手腳,把蕭莫的名字,放在了前頭!
這件事蕭莫一點都不知道,倒是修之名的突然來訪,讓蕭莫終於找到了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雖然經過蕭莫別出一格的安撫,謝芸靜和玉娘以及楊延琪心情都恢復了一些,但是對蕭莫的說法,她們顯然是不信的。
你說你自己昨晚爛醉如泥了,誰信啊!這男女之間的事,你不想的話,那話兒怎麼硬得起來?
四個女人之中,玉娘和楊延琪是過來人了!謝芸靜和芷蘭都是黃花閨女,但是芷蘭可是在風月場所混過的,至於謝芸靜,出閣之前家裡都會有人專門給她口傳一些男女之事,以免謝芸靜到了洞房的時候難堪,所以謝芸靜也對蕭莫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不,修之名一進門,就被蕭莫拉着到了後院,然後讓修之名替自己解釋了起來!
“什麼?你說昨晚……”修之名說到一半,然後看着蕭莫後院的四個女人,生生地止住了後面的話,改口問道:“不會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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