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一路走來,仔細的感受着四周的一切,這裡放着的基本上都是橫死之人,冤魂厲魂卻絲毫不敢出來作怪,看起來這警察的正氣神氣和煞氣果然是神鬼辟易啊。
解剖臺上蓋着白布,看起來解剖工作在張峰找到司徒然之前就結束了,見專案組的組長帶着一位身穿便衣的人走了進來,法醫小陳有些不滿的看了司徒然一眼,卻沒說什麼?
“司徒先生,這裡就是了,小陳小王,你們把布揭開。”
隨着白布慢慢的揭開,露出一句黑褐色乾枯的屍身,肌肉都開始嚴重的萎縮的了,根本就看不出是誰。
“我們見到屍體時,不但像你說的那樣,而且就像風過的肉乾一樣,按照法醫的分析,至少要死了半年以上,還要進過特殊出來才能保持這樣的形態,如果不是昨天我見過,說什麼都不相信這是剛死的人。”
司徒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解剖臺的黑色屍體,半天才對張峰說道: “張局長,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你看行不行?”
張峰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司徒先生,這恐怕不行,我們都是有規定的,我帶你進來都……!”
司徒然沒有堅持,但是既然來了,肯定要做點什麼,一來消除這些傢伙的懷疑,二來他也想調查一下,這後面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雖然委託自己的傢伙死了,但是自己好歹是有良知的大好青年嘛!
其實他是心癢難騷,酒鬼見到美酒能邁開步伐嗎?同樣的道理,他就是和這些黑暗生物打交道的。
“那這樣,你們可以在一邊看着,不過不要干涉我,放心吧,我不會破壞屍體的。”
張峰立刻放下心來,他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傢伙想做什麼。
只見司徒然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籙,又對張峰說道: “張局長,能不能借我一個小玻璃瓶,記得要帶塞子的,還有一把手術刀。”
法醫小陳不幹了,這傢伙是幹什麼的,居然掏出一張黃色的紙張,上面還有鬼畫桃符,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挑釁。
科學VS迷信 原來是個神棍啊,組長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哼,難道還想驅鬼不成?天大的笑話。”
司徒然看着小聲嘀咕的法醫,呵呵一笑: “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的手術刀借我用一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破壞屍體的。”
在張峰嚴厲的眼神下,法醫小陳無奈的把手術刀遞給司徒然,又找來一個塞着木塞的試管。極其不情願的遞給司徒然。
司徒然本來想擡出白明昊來把幾人全都趕出去,但是一來有些受不了法醫的蔑視,二來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早就把老東西吩咐自己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只顧自己玩的痛快,卻沒想到會爲他招來多大的麻煩。
司徒然把試管放在解剖臺上,用手術刀在黑褐乾枯的屍身上割下一小塊肉乾來,看的法醫正要開口,卻被張峰拉了回來。
其實張峰也覺得這小子有些搞笑,居然想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玩兒神棍那一套,簡直不知道是在侮辱誰的智商。
但他還是忍了,不爲別的,爲了司徒然身邊的那個長髮男人。
接下來事,卻讓屋裡的幾人跌破了眼鏡,甚至直到司徒然做完了回身招呼他們的時候,都沒回過神來。
法醫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有些木然的接過司徒然手裡的手術刀,這纔回過神來,澀然的說道: “你……你能告訴我,那個玻璃瓶裡裝的是什麼嗎?”
司徒然笑道: “呵呵,這就是屍體變肉乾的原因,這樣吧,你去找一小塊的鮮肉來,我給你變個魔術。”
法醫忙不迭的跑了,留下張峰和兩個警察都直直的看着司徒然。
張峰乾咳了一聲,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走調了: “我說司徒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然割下那塊肉乾之後,嘴裡唸了一個引魂咒,如同魔術一般,手裡的黃色符籙無火自燃,卻嚇了幾人一大跳。
一股淡淡的黑氣在司徒然引魂咒的招引下,慢慢的懸浮在他身前三尺虛空,黑氣漸漸的團成拇指大小的一團,司徒然趕忙拿起玻璃試管,手指對着那團黑氣一揮,黑色氣體就乖乖的鑽進了試管裡。
“呵呵,張局長,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法醫小陳飛奔進來,高聲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
司徒然接過小陳手上那一小塊鮮肉,神秘的笑笑,說道: “你們可要看好了啊,我開始變魔術了。”
他快速的打開試管塞,把鮮肉放了進去,又快速的塞上,把試管對着幾人。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塊鮮肉剛被塞進試管,黑色氣體就如同色狼見到美女一般,猛然撲了上去,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鮮肉迅速的變爲一塊黑褐色的肉乾,如同解剖臺上躺着的方子文。
“這……這……這……!!!”
不單是法醫蒙了,連張峰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司徒……先生,您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張峰不知不覺說話都帶上而了敬語。
他們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如何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尤其是法醫小陳,天天和屍體打交道,你要讓他相信有鬼,還不如讓他相信地球是方的。
“你們有你們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張局長,昨天方子文來找我,其實就是爲了他家發生的那件事,你們不是認爲他收到驚嚇精神有問題嗎?其實這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東西,也許你們不信,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你們還是按照你們的方式查下去吧,不過我想請你允許我用我的方法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干涉到你們辦案的。”
張峰腦袋都要炸了,見司徒然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也不好再繼續問什麼。見司徒然有離開的意思,只好陪着他向外走去,法醫小陳這纔回過神來: “司徒……先生,我……你……您能把您手上的那個送給我嗎?”
司徒然一愣,看了看小陳,猶豫了一下才說: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記住千萬注意,不要放跑了,不然就有些麻煩,雖然現在這黑氣沒有意識,但是你剛纔也看到了,好了,給你吧,自己小心一點。”
小陳小心翼翼的接過司徒然手上的試管,激動地手都在顫抖,這東西居然還能有意識?他是學醫的,只裡面蘊含的信息足夠他瘋狂的了,如果能破解者黑氣之謎,天啊!!!!簡直不敢想象啊!小陳彷彿看到諾貝爾醫學獎正脫光了衣服,在他面前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