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她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到司徒然居然和嫣然慢悠悠地騎着單車的過來,連忙跑了上去。
“小帥哥,我來坐,嫣然,你下來,把你的然哥哥先讓給我。”
嫣然都來不及反抗就被晨晨拽了下來,隨即,司徒然就覺得背上猶如彈簧一般,驚人的彈力簡直都要酥麻到骨子裡去了,溫潤一片。
他在心底呻吟一聲,天啊,不要玩了好不好,這樣我會犯罪的,晨晨卻毫不自覺地死死摟着他的腰,嘴裡還在叫着: “哈哈,快啊,帥哥,快!”
引來無數的眼光。
玩夠了瘋夠了,晨晨才放過了司徒然。
嫣然看着不斷向着前面走去的學生問道: “今天怎麼了?不是剛開學嗎?怎麼都去大教室做什麼?”
姍姍接過話頭說道: “何人可老頭來了!”
白金學院金融系每個週一的世界經濟縱論是系裡的招牌課,每到這個時候,諾大的階梯教室都會擠得嚴嚴實實。
主講的教授是有着世界經濟風向標之稱的全球第一大財團的首席經濟顧問。老頭有個很可愛的九州國名字,叫做何人可。
何人可每週只來講兩個小時,然後就坐飛機離開,這樣的人,任你多大的物資待遇都很難的打動得了他,一方面是學院極力的邀請,很主要一方面是他所在財團的總裁千金在中州大學就讀,所有也就半推半就的來了。
司徒然有些像沒頭蒼蠅跟嫣然和晨晨他們轉來轉去。等去到階梯教室時,早就坐滿了學生,中間一排一個穿着淺色T恤的女孩正朝着他們揮手,高聲叫着嫣然的名字。想必是她的同學。
看到嫣然走了進來,並排還跟着個男生,教室裡的議論聲頓時就停下來,燕嫣然對男生的冷漠的全學院有名的,多少人費勁巴拉的都追不上,現在身旁卻跟着個男生,這小子是誰?和她什麼關係?
這一刻男生的表情真是豐富多彩,有的沮喪,有的嫉妒,有的憤怒,在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句話:靠!!!
看到同學揮手,嫣然想也不想,很自然地牽起司徒然的手向那邊走去,剛走了兩步,才知道這樣很是不妥,臉刷的就紅了。她雖然喜歡她的司徒哥哥,卻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牽手。
女孩兒連忙摔開司徒然的手,臉頰通紅地低下頭走了過去,教室裡嗡的一聲,議論之聲比剛纔大了好個幾個分貝。所有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在那幸運的小子身上。
感情這東西真不是個東西,來的實在是快了點。
有句話叫做“不相信一見鍾情,卻陷入一見鍾情的恐懼”,但是嫣然對於司徒然的感情,那簡直就是從小心之所向,魂牽夢縈。
司徒然短短的十幾米走的實在是他奶奶的辛苦,在這麼多如刀般鋒利的目光下,沒被切的體無完膚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他本來是不願意來的,卻被晨晨他們死死的拽着不放。
好容易擠到地方,擦擦額頭說道:“真不容易啊,我這是第一次那。”
晨晨壞壞的一笑,本來嗓門就高:“放心啦,不是很疼的。是不是呀?嫣然!”
哄的一聲,教室炸開了鍋,更有幾個花花公子吹起來口哨。
司徒然還沒明白過來什麼疼不疼爲什麼就那麼好笑,嫣然也傻乎乎的看着大笑的人羣,驀地回過味來,臉本來就紅的要死,現在更是不堪,氣的她伸手就狠狠的掐着晨晨的胳膊:“死丫頭,你說什麼呢?想死了是不是啊?
正鬧得不可開交,教室走進來一位人高馬大,金髮碧眼的小老頭,雙手空空,很是有趣的看着這一幕,也不出聲阻止。
看到教授進來,教室漸漸的靜了下來,何教授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着不倫不類的音調說道:“不錯,我沒來就議論開了,想來大家對剛剛爆發的金融危機有着深刻的瞭解了,呵呵,真不愧是各大公司的繼承人啊。”
今天本來是沒有課的,但是也不知道這老頭怎麼有興趣組織一堂課,這和他的一貫思維不太一樣。
這經濟縱論很有特色,每次都是叫學生提出一個話題,由教授講解,再由學生髮表看法,學術氣氛非常濃厚,課堂也很生動。
今天的話題就叫做“金融危機對全球各種行業的深遠影響”。
一時間,課堂是議論四起,聽得司徒然是頭昏腦脹。
天地良心,他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啊,這話題對於在坐的任何一人都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能和當今經濟界第一人討論這本身就是一種樂趣,榮耀倒算不上,在坐的誰不是各大財團未來的主人?
何老頭骨子裡還是帶着一絲淡淡的驕傲,他在經濟領域的地位,還有那外國王室賜予他的貴族身份,任何的事情在他的眼前都要做到一絲不苟和處變不驚,這纔對得起他那貴族的身份。
課堂就在議論和講解中持續到快要結束,何教授今天有些納悶,別的同學都是很熱烈的議論甚至是爭辯着,唯獨那個坐在幾個美女中間的學生只是端坐不動,任憑四周議論四起,卻是不發隻字片言。
老頭年輕時候也是個風流人物,對於能坐在幾個美女中間那帥小子有了一絲興趣:小子!裝酷那?
正講解道要緊處,他卻停了下來,對着司徒然說道:“那位同學,不知道你有什麼見解?”
司徒然此刻正在魂遊天外,看似認真,心思早不知道跑那去了。
嫣然心說完了,這下糗大了,你叫然哥哥說什麼見解啊?他活了十八年,這才第一次,想起這個“第一次”,嫣然臉又紅了。
她拽了拽司徒然。司徒然啊了一聲:“怎麼了?”
老頭心下就有了一些小小不高興了,原來這小子在走神,我的課是那麼容易聽的麼?但是貴族的涵養使得他微微一笑,重複了剛纔的問題。
開玩笑,你叫他講這樣深奧經濟話題?國學易經倒是張口就來。
司徒然站了起來,吱吱嗚嗚了半天:“呃……這個……危機什麼的嘛……..呃…就是……。”
教室裡又響起了竊笑聲,何教授一擺手:“安靜,我們聽聽這位同學的高見。”
說完,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司徒然,小子,我叫你走神,長的帥就可以走神麼?哼哼。
司徒然吱嗚了半天,腦袋裡靈光一閃,心一橫,對,就這樣好了,嘿嘿。
他面容一整,掃了一眼四周,閉目沉思了半天,等到何人可老頭都要着急了纔不緊不慢的開了口,不知道爲什麼,卻帶着一絲何教授講話那不倫不類的口音:“呃…..這個,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國際經濟失衡會導致國際資本在全球範圍內重新配置。從某種意義上說,國際經濟失衡和國際貨幣體系缺陷…….。”
老頭開始還風輕雲淡,漸漸地聽得鼻樑上的眼鏡什麼時候掉到嘴角都不知道:“耶穌啊,主啊,太神奇,太神奇了,他竟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我想什麼他就說什麼,太神奇,太神奇了。”
滿教室的學生聽的也是如癡如醉,這簡直和教授講的絲絲入扣,這水平,簡直太高了,高到無法想象,高到不可理喻,高到沒有天理了。
莫非,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的?
老頭此刻那還顧的上那個什麼貴族禮儀了,比吃了興奮劑還要興奮:“天才,簡直是天才啊,同學,你叫什麼?你是哪家財團的?天啊,你纔多大啊?啊不不不,您的見解太高了,簡直和我的一摸一樣,啊不不不,比我還要高啊,天啊,同學,您叫什麼?天啊!”
老頭在那天啊地啊的沒完起來,嫣然和晨晨他們心裡也是震驚,司徒然的老底她們再清楚不過了。
司徒然心下還在得意呢:老傢伙,呵呵,哈哈,小爺會天算之術地!!
晨晨更是尖叫着死死摟着司徒然的胳膊,胸前一對洶涌的突起和司徒然再次來了個親密接觸,看的嫣然心裡一陣忿怒;“死丫頭,然哥哥是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