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有些冷漠的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樣帥的男人,他始終認爲自己是個很帥的人:“這也是要分人的,連自己都看不清楚的人,怎麼會看的懂這兩個字呢?”
“呵呵,對的,所以你看——我不是等到現在也沒有離開嗎?”
司徒然掏出鑰匙打開門,一聲不響的走了進去。
“哎——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你不是到現在都沒離開嗎?”
白明昊苦笑一聲,懶洋洋的走進了司徒然的小店,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白明亮徹底的殘廢了,你說的真準,難怪你要來這開這麼一個算命的鋪子。”
司徒然的心一緊,他滿是戒備的看着白明昊:“怎麼?你不是說不再追究了嗎?現在說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時就該知道,那個什麼白明亮殘廢了。”
白明昊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說這事的,他是他,我是我。”
啪的一聲,白明昊指着面前丟下那個紙包,說道:“這是你的兩萬塊錢,真是想不到,你怎麼有那麼多的錢,呵呵,整整一百萬。”
司徒然眼裡寒光一閃:“你調查我?”
“不不不”
白明昊連連擺手。
“瞭解,不是調查。”
司徒然輕蔑的說道:“哼,我一介窮酸和你們好像沒有什麼交集的地方吧?除了我把你的大哥打成了殘廢?”
白明昊有些調侃的看着司徒然說道:“我接下來的話你不要生氣!我打不過你,我也怕變成殘廢。”
用手攏攏披肩的長髮,白明昊開口說道:“我真是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換着是別人,怕是早就橫死街頭了,但是我救下了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知道你厲害。哦,當然,這是互利的,我也不想和你拼個死活,對於你們這些人的殺傷力我太瞭解了。”
白明昊頓了一頓:“有沒有水,有些口渴了?”
司徒然指着牆角的暖瓶說道:“自己倒。”
白明昊無奈的站起來,嘴裡叨咕着:“你這傢伙一點都不知道待客之道。”
喝了一口水。白明昊繼續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的資料只有你是從千里之外的小城來中州,卻莫名其妙有着一百萬,你的身份證也是那小城的,號碼是223198704183079,卡的密碼是654321,其他的卻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你和孫猴子一樣!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司徒然心裡暗自駭異,眼前的男人給他太大的震撼,他戒備的看着白明昊,卻並不說話。
白明昊自顧自的說道:“我既然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傳達一個信息給你,我不是你的敵人,我不知道你來中州是爲了什麼,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白明昊,是可以成爲你的朋友的,真的!我這次來,就是爲了獲得你的友誼的!”
司徒然緩緩的說道:“友誼是什麼?我想,你是看上了我的身手吧?”
“你要這麼說也無不可,你不是算命的嗎?看着我的眼睛——我—是—帶—着—着—誠—意—來—的!!!”
司徒然盯着白明昊看了半天,說道:“我送你一句話吧,心有餘而力不足。”
白明昊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不是在努力嗎?”
“你的理想不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惜,你的德行不足。”
白明昊一呆,也冷靜了下來,他緩緩說道:“你很神秘,我甚至在懷疑你是不是也有所圖。我也不管你是如何知道的,姑且,我就相信你算出來的,但是,這些話爛在肚子裡比較不錯,我是真的誠心而來,既然你連這些都看得出來,那麼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真心的吧?”
司徒然無奈的看着白明昊,他對白明昊談不上好感,但是這人的確還不錯,至少算得上是個人物,他對於自己相面的本事那是相當的自信。
老東西叫自己不要輕易動用天算之術,現在才明白老東西的苦心,生活本來就充滿了不確定,你又何必要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切呢?那樣的話,生活還是生活嗎?那要折壽的。
他很想看看白明昊的以後,可是怎麼也算不出來,原來只要和自己密切相關的人,司徒然的異能就會失靈。只能看到結果,卻看不到經過。
司徒然岔開了話題:“這錢你是從何而來?”
“當然是那個給你提供*的女人手裡拿回來的嘍。”
司徒然這幾個月來把該明白的都明白了,他翻了一下白眼:“沒有服務好不好?那女人只是拿着我的錢跑路了。”
白明昊嘻嘻一笑:“好好,沒有服務,說起來倒是我們打攪到你了,要不,今天補償你一次?呵呵。”
白明昊實在是調動氣氛的高手,當然那是要他看得起的的人。
司徒然有些鄙視的看着白明昊,兩人間的氣氛很怪異的捻熟起來:“別,我的處男是要留給自己老婆的。”
白明昊連連點頭:“是是是,呵呵,我要告訴我圈子裡的朋友,估計他們都得笑死,處男?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大的處男?哈哈!”
放下手的水杯,白明昊說道:“走吧,我請你吃飯,爲了表示上次事件的歉意,還有就是——爲了我們將來的——友誼,怎麼樣?敢不敢和我去?”
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好,司徒然脖子一梗:“嘁,前面開路!!!。”
不得不說,司徒然不知不覺就上了白明昊的賊船,這在許多年以後,司徒然想起來都唏噓不已。
司徒然想的沒有錯,自己把人家的大哥打成了終身殘疾,雖然是別人不對在先,但是能大度到不追究的人,再壞也壞不到那去吧?
坐上白明昊的蘭博基尼,司徒然看着駕駛臺上的照片問道:“你女朋友?或者,你的女人?”
白明昊瞪了一眼他:“我妹妹。”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好看,尤其是一對眼睛就像會說話似的,可惜臉色實在有些蒼白。
白明昊也盯着照片發了一會呆:“我從小就被趕出了家裡,直到這幾年纔回來的,我家裡除了我父母和上面的老頭,幾乎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我死。”
“那你妹妹怎麼回事?我看她——?”
“她有天心臟病,醫生說她活不過……,哎……不說了。她也是從小就不在家,跟着老頭子的一位方外之交一直練氣,希望能活的長久一些,這幾日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給你介紹一下!”
“免!”
“又不是要你做我妹夫,你怕個屁!”
“見就見!誰怕了?”
蘭博基尼化爲一道青煙,拂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