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舊的小店裡,居然還有如此豪華的包間。白家,真是一個恐怖且古怪的白家。
司徒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個飽經滄桑的老李,有着怎麼樣不凡的身手,這小小的一家麪店,能有這樣的人作爲老闆而存在,卻是司徒然想破了腦袋都是想不明白的。
一頓午飯,幾碗牛腩面,吃的嫣然幾位女孩兒大呼過癮,辣的小臉通紅,卻依然吃的起勁。
姍姍和小云放雖然也是笑語燕燕,但是似乎總是在躲着什麼似地,尤其是兩人不經意間的一次對視之後,臉上的紅暈更增,只是姍姍的眉宇間,平添了一份憂色。
這可如何是好啊!她的家世太深,就算司徒然沒有像現在這樣左右逢源,怕是都難以打動母親的心,何況現在自己居然也發瘋了,跟着晨晨學什麼樣兒呢?
她本來不知道那份感覺是不是喜歡,只是覺得見到這個男子,心中就會感到溫馨,安全,心情自然就會放得開。
但是那淡淡一個吻,擾亂的,可不只是她心底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而是讓她一瞬間就陷了進去,可是他的意思呢?
看着眼前男子正捧着一碗牛肉麪吃的起勁,姍姍心底的苦楚,驀然升了起來,哪裡還有剛纔的食慾。
小云最是敏感,她一直就在暗暗的注視着姍姍,要知道,在這之前,她倆可是一點朕兆都是沒有顯露出來的,即或是心中的想法,也是埋藏的深深的,但是古箏一曲,撩撥的她倆的心,不知所以,居然雙雙表露無疑,這讓小云也有些難堪,畢竟是好朋友,以後如何面對呢?
這不清不楚的關係,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對了,兄弟,你那些黃貨什麼時候去搬出來啊!”
白明昊一邊稀里嘩啦的喝着麪湯,額上的汗水直冒,也不去擦一擦。
司徒然一怔,這才說道: “呃,現在還不知道,等把小日本子打回老家再說吧!”
白明昊點點頭,說道: “最好是這件事之後,我們去弄出來,新一屆政府上臺,有些措施還是不錯的,對我們有利。”
他說的很含糊,畢竟幾個小女孩兒,都不太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足夠司徒然聽明白了。
“行啊!過完這一段,我們就動手吧!”
晨晨卻湊過小腦袋,嘴脣通紅,一邊撕拉撕拉的哈着氣,一邊問道: “動什麼手啊?帶我去玩玩好不?”
司徒然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 “殺人!”
晨晨一愣,隨即歡呼雀躍起來,小惡魔的眼裡金光閃閃,咋呼呼的喊道: “真的啊!帶我帶我,哼,你要敢不帶我!我就告訴嫣然……棒棒糖的事!”
司徒然徹底服氣。
白明昊卻是嚇得手一抖,啪嗒一聲,碗摔了個稀爛。
他驚駭的看着司徒然,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棒棒糖的典故,他可是知道的,而且當時還是他講給司徒然聽的一個笑話,這小妮子怎麼知道什麼是棒棒糖?莫非……!!!
司徒然臉色也是一變,隨即狠狠的盯了白明昊一眼,白明昊立刻做了個明白的意思,但是再也忍不住笑意,捂着肚子就向外跑去。
“呃……!肚子有些不舒服……!”
白明昊一邊跑一邊在心底腹誹,看起來這傢伙一本正經,沒想到居然禍害小姑娘啊!莫非他有這方面的愛好不成?
氣氛隨着東方未明和王劍輝的藉故離開變得怪異起來,嫣然也覺察到了一點什麼,只是她心中反而沒有像以前那樣,見到司徒然撲倒晨晨時那股酸酸的感覺。
她和這三個女孩兒,真是好得不能再好,甚至就算分享最最心愛的東西,也是會理所當然的,以前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然哥哥,你以後教我彈琴哦?”
嫣然很善解人意的說道,司徒然也覺察到點什麼,先前的癲狂慢慢的離他而去,等真的靜下心來想想,他只覺腦門冒汗,甚至有些發虛,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一般的人,突然一下子變爲了流氓,這個變化……是不是有點大呢?還好,看樣子人家也沒計較什麼不是?不過似乎我還記得當時她們的眼神……!
司徒然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收住心底亂七八糟的想法,點頭笑道: “呵呵,好啊!這不是一日之功,當初我可是被你那該死的師伯打得的都要跳水潭了,纔有今天這點水平的哦!”
嫣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 “那還是算了,有你彈給我們聽就好啦!”
晨晨沒心沒肺的說道: “嗯,我看行,以後每天早上都給我們姐妹四個來上一曲,你們說怎麼樣?”
姍姍就算再有心事也是被晨晨逗得噗嗤笑出聲來,小云責怪的掐了掐晨晨胖乎乎的胳膊,說道: “你想累死……他啊!”
司徒然心頭一震,餘光瞟了一眼小云姣好的面容,後者卻是眼神慌亂,閃避不及。
姍姍也是一愣,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云,要知道以前她們嘴裡說的那個他,可是叫做你的然哥哥的。
這樣的事,發生在小云的身上,絕對是第一次。
三位損友回來時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曖昧,有意無意間,總是嘿嘿賤笑地看着司徒然,眼裡的神色讓司徒然一陣的火起。
“走啦!走啦!你們下午還有課呢!”
…………
…………
中州大學白金學院,這時候的場面是比較壯觀的,無他,只是爲了一條橫空出世的標語,上書“多情王子,司徒小弟弟,古典音樂協會期待你的加入,記住我的話,姐姐我要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後面是端木毓秀的落款 象棋協會和圍棋協會的會長也正吵得不可開交。
“這樣的人才就應該加入我們協會!”
“錯,應該加入我們協會,下個月就是圍棋天元賽了,圍棋王子出馬,冠軍肯定拿下,李昌鎬的棋路我知道,我看圍棋王子出馬,李昌鎬也多半不是敵手的。天才啊!”
周宇旁邊的幾個傢伙悄悄說道: “老大,再不出手,怕是我們什麼也撈不着啦!這傢伙,還是人嗎?”
周宇眼裡也是往外噴火,恨聲說道: “誰敢和我們搶人?準備了兩年的選拔賽,我是志在必得,圍棋和象棋協會那幫傢伙,哼!”
“但是老大,那那邊……!”
小弟指了指端木毓秀那張橫幅,周宇立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哎!總是會有辦法的!再想想,再想想!”
周宇有勇氣抗衡幾大協會,但是面對前第一校花的影響力,他還是要衡量一下的,他可不想,也不敢和全校狼人爲敵,更何況有消息傳出,端木學姐快要變成端木老師了,音樂系最年輕的老師。
而此刻學校的幾大領導也圍坐在寬大奢豪的會議室裡,最前面的,居然是書法大家張文山,他面前擺放着的,正是司徒然上午發癲時,左右開弓寫下的兩個大字。
張文山端坐超過了一個小時,一直注視着那兩個字,一動不動。
老校長年紀超過六十,但是在張文山面前,卻拘束得像個學生,他橫了一眼王老教授,這才囁囁的開口說道: “老師!您看……!”
張文山這才醒悟過來,喟然長嘆道: “昔日神童,十二歲出將入相,我本來還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真有其事啊!這古篆早已失傳。小大師隨意而爲之,就能有如此境界,非人所能及。我是五體投地了,這事我厚着臉皮去說說吧,行不行就不知道了。你們出去吧!不要來打攪我了。”
校長見老師答應幫忙,大喜,連忙拉着王老教授,連趕帶推,把會議室的人全部清理出去,又親自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這纔回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腆着個大肚子,一搖三晃的邁步而行,管也不管其他人。
“嘿!這老傢伙,用完我們,連謝謝也不說一個!”
…………
…………
“該死的,這是怎麼彈的呢?”
一間古意盎然的寬大房間裡,圍坐着幾位嫋嫋蕭蕭的女孩兒,都是在看着面前一位媚意十足的女子,窗外不遠處,掛着的,正是她親手寫下的橫幅。
端木毓秀過耳不忘,司徒然那一曲撩人心絃的古箏曲,倒叫她學了個似像非像。
“哼!月兒光華爲誰收,只爲伊人。好曲子,好詞義,好你一個該死的……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面端坐的女孩兒撲哧笑出聲來,相互看了幾眼,又是臉色一紅,見端木毓秀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又是低眉順目,一派淑女。
“你們幾個小丫頭,我怎麼教你們的?好好學着!”
端木毓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種惡作劇得逞的心裡讓她終於是找到一點發泄出心中憋悶的途徑,長這麼大,還沒人能從她的手裡輕易的逃出去,但是司徒然這個傢伙,居然死活就是不睬她,人家不吃你這一套,你咬我啊!
想到司徒然那清澈無辜,卻又是明明帶着絲絲挑釁的眼神,端木毓秀就是恨得銀牙亂咬,所以纔會做出這樣一出鬧劇來。
“小敏,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叫做小敏的女孩兒正是借古箏給司徒然的人,她捂嘴輕笑一聲,眼裡光彩連連,說道: “姐姐,這樣下去,我怕那個什麼多情王子,還沒走進校門,就會變成熊貓王子了。”
端木毓秀卻是哼道:“哼!怕是別人都變成熊貓,他連眉毛都不會少一根,這該死的傢伙!”
(今天很不好意思,大家不要等了,兩更都寫吐血了,我不是速度型的,昨天四更完全是發瘋,請大家罵我,打我吧,忍耐中……每天兩個六千不會少,爆發不定時,也許下個月會發發神經,強暴一下哈哈!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