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羅的分析無疑給已經停滯不前的科爾森他們開啓了一條新的道路。
不過沃德還是不服氣。
“如果兇手真的有那麼一份名單,那他爲什麼會耗費那麼多功夫這邊殺幾個那邊殺幾個,而不是集中殺掉一個地方里的所有,再去另一個地方?那樣的話更省事也更不容易被抓住吧!”
對此,佐羅還是以一副淡淡的笑容迴應:“你說的都對——如果你們有足夠多的人手的話。現在的情況是,除非你們能在整個加州佈置滿人手,不管是特工還是警察,不然的話,打一槍就跑、換個地方再打的方式更能牽扯你們的精力,混淆視聽,讓那位義警不但更容易逃脫,也更容易找到可趁之機。”
這下沃德再沒什麼好說的了。
科爾森當即就帶着梅和沃德,在簡單地設定了幾個可能與案件有館的加州高級法官檢察官等作爲目標之後,就兵分三路,披星戴月出發了,也不管時間已經是大晚上。其他人包括佐羅還是待在“巴士”的主控中心內。斯凱要用到她的筆記本以及主控中心內的電腦進行罪犯信息對比模型的構建,菲茲和西蒙斯在給科爾森那邊選定後續的目標,而佐羅則繼續看整支小隊就案件到目前爲止整理出來的資料。相比之下,之前佐羅看得那份文件只是一小部分。
“西蒙斯,這裡提到一種神秘的布料,我能看一看嗎?”
西蒙斯愣了一下。應了一聲“我到實驗室拿過來”之後就小跑着離開,沒到一分鐘就回來了。
她說的實驗室其實是她和菲茲在“巴士”上的工作間,就在樓下,佐羅進行恢復訓練的那個小平臺的前面。各種物質檢驗測試甚至製造都是在裡裡面完成的。
“我不會稱其爲‘布料’,不過那的確是從兇手的神秘頭罩上帶出來的。”她將一個裝有幾根絲線的玻璃皿遞給佐羅,“據說是有一位警察隔着三十多米朝兇手開了一槍。雖然沒能成功命中,但那顆子彈擦過對方的頭罩,給我們帶來了這幾根絲線。”說到這裡,西蒙斯頓了頓,然後換上無奈的語氣。“如果你想從裡面找出什麼線索的話,還是別浪費時間了。之前我們也有這種想法,我也已經分析過它的構造。不能說一無所獲,但起碼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可以將這種‘絲線’的組成部分一一說出,裂成詳細的表格,其中甚至還能包括每一種成分一共有多少的量——但也僅此而已了。以我們人類現有的科技,根本不可能將它合成出來。”
旁邊的菲茲忽然說了一句:“阿斯加德應該可以。”
“噢菲茲!”西蒙斯沒好氣地喊道。
“你知道我也對的。”一說到科學上的問題,平時有點小懦弱的菲茲就化身強硬大男人。這回他就出人意料地駁斥了西蒙斯。“能將那些原料以這種程度來合成,普通的分子原子操作等甚至粒子加速都無法做到,那應該是一個比量子還要高端的領域。考慮到阿斯加德的毀滅者和彩虹橋等科技,我們所知道的,就只有他們能做到了。”
一聽到阿斯加德,斯凱也被吸引了過來:“所以我們的兇手是一位阿斯加德人?爲什麼不能是齊塔瑞?”
“肯定不會是齊塔瑞。”菲茲和西蒙斯異口同聲地說道。在這個上面他們倒是達成一致了。而後,怕斯凱和佐羅還是不解,菲茲做出補充:“在哥譚的大戰之後我們神盾局有分成十多個小組研究齊塔瑞人留在地球上的各種裝備。老實說,他們的科技並沒有超越我們太多,最多也就十五年的程度。他們真正的長處在於——他們本身有比人類更強的身體,他們還有那種會飛的超級鯨魚、以及那種不可再生不可重複冶煉的礦物——他們盔甲的原材料。如果我們也有那些,我們也可以拉起一支像他們那樣的軍隊,甚至比他們的還要強。”
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斯凱若有所思。
佐羅卻沒有太過在意:“說回那種絲線吧。既然它那麼特別,那它出自的那個面具或者頭罩不管什麼東西,肯定也有特別之處。那會是什麼,有人見過或者試過嗎?”
“我不確定你說的是什麼……”西蒙斯正這麼迴應,卻被菲茲打斷了。
“還真有!”菲茲這麼說道,同時拿起另一塊平板電腦調出一段視頻,“那是我們佈置的其中一個攝像頭在被擊毀之前錄下來的,時長只有3.4秒。吶,這個就是兇手了,是他一槍打爆攝像頭。他似乎很瞭解我們會將攝像頭佈置在什麼地方。不過最值得關注的是,唔,注意他的面部。”
老實說,畫面非常模糊。這與視頻的背景是在深夜不無關係。但即便這樣,佐羅還是看到了,那個義警蒙着某種布料的面部,竟然出現了不斷變幻的圖案,就像是水平放置的平滑面上不斷蠕動的黑色墨汁。
羅夏!
在這個世界活了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事。那些曾經的記憶,已經在佐羅的腦子裡漸漸淡化,甚至消失。而留下來的那些,無疑都是比較具有衝擊性的那種。比如說,墨譜怪傑。這是華文的翻譯,算是比較形象。但佐羅更樂意喊他的名字——羅夏(rorschach)。永不妥協的羅夏!
那個墨汁蠕動的特殊材質的頭罩——直接說面具吧——就是羅夏的特徵。
在很多粉絲心中,羅夏是一個甚至比聖經裡的先知或者佛經裡的菩薩還要重要的角色。他沒有超能力,沒有超級財富,但他有超堅定的信念。的確有那麼一部分粉絲將這個角色神化了,但他的確有他的獨到之處。起碼堅定信念這一點,沒有人能夠反駁。當他所處的那個背景,所有曾經一起戰鬥的超級英雄們都脫下面具,作爲普通人生活下去的時候,他拒絕。他認爲只有戴上面具的他纔是真正的他。他堅持打擊他所見到的犯罪,並抵制所有的不公。這種堅持一直沒有改變過,哪怕到了最後,他曾經的隊友爲了一個“更好的未來”而殺死上千萬人,而他曾經的朋友則選擇妥協、背棄了他;哪怕他曾經敬仰的人爲了不讓泄露真相,必須殺死他;哪怕種種只有放下就一切都會好起來,他依然沒有放下,依然沒有妥協。他不能坐視千萬人的白白喪生。於是,他死了。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永遠沒有中間。這就是羅夏用生命來詮釋的堅持。
永不妥協。
(ps:羅夏出來了,但不要問我曼哈頓博士的事。那是不能說的秘密……另外,有些善意的書友或者惡意的“搗蛋鬼”說的大雜燴的問題,我只想說,我會盡量保持主線和支線的輔成關係,儘量不寫崩。有些朋友想看我怎麼將各種不同系統不同背景的人物以及故事弄在一起,well,難道不知道在這本書裡系統和背景只有一個,就是以我寫了的爲準嗎?哈哈。我會在糅合那些要素的同時,儘量保持人物的性格。肯定不會出現諸如逗比的蝙蝠俠、桀驁不馴的美國隊長之類的事。當然,劇情需要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