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現代科學去考量神話故事,自然沒有這個必要——雖然說現在佐羅經歷的不再只是神話故事,而是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但真實情況也卻是跟神話故事不一樣。最起碼在佐羅所知所在的現實裡,洛基就不可能是芬里爾的爹。不然除非這條狼,唔,這個狼能在短短一兩年之內長得那麼大,不然你以爲在洛基跳反之前索爾跟他的關係怎麼會這麼好,總不能真的是原諒他吧?
咳咳,不開玩笑了。讓我們回到正題。
即使不算那些神話,在剛纔短暫的交手裡佐羅也認識到芬里爾的厲害了。芬里爾有着超越海姆達爾的力量,又有與他的身形高度配合的搏擊技,再加上優秀的智商表現,這意味着他難搞程度比得上索爾的傢伙。嗯,這裡沒算上雷神之錘繆爾尼爾。而加上那些神話,刨除其中誇張的成分,顯然佐羅的這個認識還不夠充分。這一點,在接下來的變故中得到充分體驗。在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都得不到佐羅實質性的回答之後,芬里爾確認了一點——佐羅對他懷有敵意,緊接着由此推斷出佐羅的目標跟他一樣也是宇宙魔方。於是,只能繼續打了。
芬里爾重新放下前肢,四腳着地,並很人性化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佐羅的視線中,芬里爾的狼軀開始變大,變大,再變大……幾秒鐘之後,這個狼已經從自行車大小變成三四米高、體態壯碩、沒怎麼移動都已經將連續好幾排陳列架擠倒的大傢伙了!
更誇張的是,芬里爾的力量竟然還隨着體型的變大而增強。之前的他蓄力一爪能讓佐羅連退幾步,而現在只是甩了甩尾巴他就將佐羅擊飛了。
像攤煎餅一樣被“pia”的一下打在牆上,緩了有那麼一兩秒才滑下來,佐羅揉了揉自己那撞得發痛又有東西硌着的後背,同時望着芬里爾以及其腳邊的宇宙魔方,無奈地思考着對策。
芬里爾卻是開口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硬許多。地球人都這麼強了?唔,我不這麼認爲。”他用比之前要低沉卻厚重許多的聲音說道,“還有,到底怎樣你纔會對宇宙魔方死心?死亡?”
話音落下,芬里爾一個矮身,用那條異常靈活的尾巴將他腳邊的宇宙魔方捲住並往上一甩。等到宇宙魔方到了幾乎珍寶室的天花板高度並開始下落了,他仰起脖子,張開嘴將之收入口中。
佐羅注意到,對方把宇宙魔方吞下去了。
“該死!”佐羅狠狠地罵了一聲。
這一聲不止是因爲他志在必得的宇宙魔方被對方吞下,還因爲對方再次深呼吸一口氣了。
又是幾秒過去,本來就變得體積堪比肩高3.7-4.1米的亞洲象的芬里爾體型再一次膨脹。這一次,他幾乎佔了半個珍寶室的空間。之前說過什麼來着,阿斯加德的建築風格,高大全,這個珍寶室也是。而芬里爾佔了其中的一半——它更像是一頭恐龍了。
“我想,即使是這樣,還是不能改變你的主意,讓你就此離開對吧?”此時芬里爾的喊話有如滾滾雷聲,還真夠配合他的龐大體型的。“我聽說過一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似乎就是來自你們中庭的。你們人類是一個有意思的種族。你是阿斯加德要追緝的,阿斯加德也是我的敵人,我以爲我們即使不能成爲朋友,也不應該對着幹。老實說,我不太享受這一次戰鬥。不過,唉……”
跟一頭狼——哪怕是一個狼——進行這樣的對話,佐羅完全沒有這個心思。而芬里爾在注意到佐羅無奈中帶着堅決的神色,用一句“可惜了”終結自己這一番三分真七分假的話,再次展開攻擊。他一爪揮出,雖然沒有實實在在地擊中佐羅,但迅猛的一下帶起空氣流動簡直就跟形成了強風氣旋似的,流速越高壓強越低,這讓佐羅有種要被吸過去的感覺。
一般這種情況下,從背後抽出兩把振金直刀——不是攻擊,而是防守——倒是爲數不多的選擇裡比較靠譜的那一個。不過現在,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佐羅還有一個主意。
說起來當初爲了在裝作受傷被帶進城牆內的過程中不露餡,佐羅不得已而打算將振金雙刀在外面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的,這兩把東西再加上一把權杖,可不能全部藏在金甲武士的制式盔甲內。這三件東西是最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的。不過隨後他想到一個有點冒險的辦法。他將兩把直刀分開來,分別放到兩個昏迷的金甲武士的防具之內,不是上半身的盔甲,而是貼着下半身腿甲內的褲管裡藏着。爲了降低在被擡進城牆內的時候與這兩個昏迷的金甲武士分開的可能,他還特意將那兩個金甲武士的身體放在自己旁邊,他自己則將權杖收進褲管。幸運的是,在被阿斯加德的後勤兵從大海那邊的前線帶到治療室的過程中,佐羅並沒有與那兩個金甲武士分開,兩把直刀和一根權杖也因爲有腿甲包裹着而沒有被發現,他得以在離開的時候將它們全部收回。現在,既然他暫時沒打算用雙刀的話,能用的就是那根權杖了。
所以他準備用放風箏的方式,保持着與芬里爾一定的距離,同時不斷地朝這個巨狼釋放能量彈。
然而那由宇宙魔方的能量驅動的能量彈打在芬里爾的狼皮上,也只是讓這個狼痛上那麼一下而已,根本沒能造成多少傷害。更讓佐羅被動的是,他手上的權杖也“暴露”了。本來他就對芬里爾潛入這裡偷取宇宙魔方的目的,而現在……
“噢,熟悉的味道。對了,宇宙魔方!跟我剛剛吞下的宇宙魔方一樣!”這麼說着的時候,芬里爾的雙眼盯在左手右手的權杖上面。“這麼說,這跟權杖也應該是那個傢伙想要的了?嚇嚇嚇,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我得坦白,中庭人,先是你本身的實力,其次你還在手上有一樣那個傢伙想要的東西的同時還盯上他想要的另一樣東西,你也是膽大,我開始享受將你殺死能得到的滿足感了。”
佐羅依然沒有理會對方的自顧自說。他自嘲地搖了搖頭,準備將權杖收回背上然後採用b計劃——抽出雙刀防守了。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芬里爾忽然壓下前半身,隔着十多米朝着佐羅的位置大吼了起來。那張比血盆還要大許多的大口噴出一股強烈的腥臭,或許還有一點其他東西,讓佐羅一下子被強烈的刺鼻感衝擊得頭暈腦脹。也就趁着這個時機,芬里爾前半身再次向前一探,直接用狼齒咬緊權杖的尖端,將之往天上一甩!
佐羅及時反應過來,將權杖死死握緊,然後就被權杖上的巨力帶着上了天——或許他不應該抓那麼緊的……結果是半空中的他無處借力,最後被芬里爾連着那根權杖吞進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