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頭行動收集得來的消息,自然不止“蝙蝠俠逐漸失控”這麼一條從電視上就能知道的。只是在刨除那些沒用的情報之後,剩下的已經沒多少了。
其中芭芭拉帶來的消息是最簡單的——除了企鵝人和小丑的角色扮演之外,“沒有異狀”。這還是她脫下蝙蝠女戰衣之後,到哥譚警察局瞞着她父親打探來的消息。畢竟她在義警這一行上還是新得不能再新的菜鳥,人脈渠道幾乎爲零。而唯一“不爲零”的警察局那邊,她還不能表現得太過關心,需要旁敲側擊什麼的。這讓她一度認爲自己什麼消息也沒帶回來。
而她的“沒有異狀”之所以能被當作一條消息,還是因爲佐羅分析出背後更深層次的一些內涵。銅虎、逆閃電他們就在哥譚內,卻沒有引起異狀。其中銅虎、西瓦夫人這兩個就不說了,他們都是非常自律的武術大師,不會輕易出手,也不會輕易動怒;驚惡先生、懷特霍爾兩人自持身份,大概也不會節外生枝,甚至會約束他們帶來的人——琴葛蕾複製體和瑞娜;吸血鬼女戰士賽琳娜是面冷心熱的那種,她不會主動挑事。但除了以上的幾位,其他人都不敢擔保了。哪怕那位巫師不是黑的、沒有針對麻瓜的想法,但黑箭、利爪泰倫和逆閃電都有反-社會人格呢!
而他們竟然沒有引起異狀?
“或許這條消息暫時用不上,但我很好奇在他們這些根本沒有共同點的傢伙是在誰的撮合下聚到一起來對付我了。”佐羅無奈地說道,“我更好奇的是,這個撮合者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逆閃電這種反-社會的又強得令人髮指的傢伙甘心服從。”
佐羅的這兩個問題目前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了。芭芭拉和夜翼可是比他還搞不清楚情況。
比起芭芭拉提心吊膽從哥譚警察局“誘供”過來的,佐羅自己搞來的情報,唔,還是好了那麼一些的。現在他知道爲什麼當初跟利爪泰倫一起圍攻真·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的普羅米修斯這次沒有出現了。敢情之前泰倫、普羅米修斯外加一個黑箭就圍攻過小丑一次,結果被小丑用表面搞笑實質詭異難以捉摸的身手將擁有傳送能力的普羅米修斯打成重傷!
千萬不要以爲小丑不能打,只懂得玩腦子。不然會死得很慘的。
具體的過程佐羅也不清楚,但最有可能的是小丑利用了泰倫他們對他的戰鬥力的輕視,突然反擊一擊得手吧。而既然知道小丑有這樣的能力,那他就更能拖住企鵝人和逆閃電這兩邊了。說起來,這還是個好消息呢!
是嘛?
就目前來說,企鵝人、小丑和銅虎逆閃電三方都是以“蝙蝠俠-佐羅”爲目標,勉強可以將他們視作“三強爭霸”。其中,企鵝人是還沒入局就能肯定會出局的那個,畢竟佐羅有的是手段來對付他們。而剩下的小丑和銅虎逆閃電兩方,即使首先找到佐羅的是銅虎逆閃電那邊背後的boss,也不能排除小丑才笑到最後的可能。
總之,嚴格來說佐羅得到的所謂的消息,其實也只是讓芭芭拉和夜翼對小丑更重視而已。實際上,它對當前三人所處的局面依然沒有幫助。
最後,還是夜翼帶來的消息最有用。不過,那也不是他主動找來的,而是得自耳麥的另一邊——一直呆在蝙蝠洞裡擔心着他的老管家阿福。夜翼可是一直都沒有中斷與老管家的通訊,這得益於布魯斯韋恩與盧修斯福克斯共同研發的超長續航無限加密通訊器。而至於老管家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那是貓女和野貓他們昨晚傳回蝙蝠洞去的。”夜翼補充道,“上次貓女已經傳回消息說她們鎖定了那家布魯斯有準備收購的英康公司,鎖定了公司的前ceo凱文弗林。可惜當時凱文弗林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一時間斷了線索。然而這幾天他們找到了弗林的親生兒子,薩姆弗林。凱文弗林似乎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了某種線索,因此這位薩姆大概可以將我們帶到凱文弗林失蹤的真相。”
夜翼這裡說的“我們”,自然不是指他、佐羅和芭芭拉,而是“我們”這一方面的人,還包括了阿福、貓女他們在內。只是……
“爲什麼我們要知道凱文弗林失蹤的真相?”芭芭拉很直接地向夜翼表達出自己的疑惑,“難道你認爲這個真相與你的蝙蝠俠的失蹤有關?還是說,布魯斯韋恩,蝙蝠俠……”
在這之前,夜翼有多次說過韋恩企業以及其董事長曾一力推行韋恩企業收購英康公司的事。而現在夜翼又說道英康公司ceo的失蹤,還有所謂的真相——她已經有真·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的猜測了,只是還不敢肯定而已。畢竟,哥譚最知名的花花公子和哥譚的守護騎士這兩個形象,相差也太大了些。
不得不說,芭芭拉的思維敏銳程度甚至超出了佐羅的預料,反正夜翼是完全想不到自己竟然不小心“出賣”自己的導師了。
這裡夜翼又翻了個小錯誤。他驚訝的樣子,已經被芭芭拉視作是默認了。
得知真蝙蝠俠的身份,並沒有讓芭芭拉太過激動。她反而是看向佐羅,說出了自己進一步的猜測。
“那麼有沒有可能,凱文弗林就是造成布魯斯韋恩失蹤的真兇?”
凱文弗林發現布魯斯韋恩要收購英康公司,因此反抗?不,這裡面還有解釋不通的地方。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當初蝙蝠俠跟利爪泰倫以及普羅米修斯一挑二又怎麼說?
“那如果凱文弗林也是逆閃電他們背後的大波士呢!”
這……
從凱文弗林失蹤的時間來看,除非他有預知能力,能提前知道布魯斯韋恩要收買他的英康公司,然後再徐徐佈局,不然的話,這種推測根本不會發生。
“可是,你不是說什麼銅虎逆閃電那批人裡,有一個有預知能力的非人類(inhuman)嗎?”
面對兩位男士的質疑,芭芭拉向佐羅堅持了自己的想法。對此,佐羅愣了起來。考慮了好一陣之後,他才輕笑着搖了搖頭。
“我果然沒有找錯人,你會成爲一名優秀的超級英雄的。”佐羅這麼對芭芭拉說道,“雖然你的這個想法在邏輯上還有一些漏洞,有些冒險,但我們不就是習慣冒險了的嗎。那麼,我有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