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佐羅還只是有點不好的預感而已。但當他看到從樓梯間裡走出來的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簡稱阿福——之後，那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爺，很久沒見。”這位韋恩家族的老管家剛出來就給佐羅來了個半鞠躬。“還是說，你更樂意我稱呼你爲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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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羅翻了個白眼：“你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要知道我可沒答應你們這個荒誕的要求呢！”
要是隻有賽琳娜一個的話，佐羅還可以把她最後的那話當作是開玩笑。可是當阿福也加入，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下還真夠複雜的。即使是佐羅也猜不透他們在想什麼了。總不能是阿福配合賽琳娜在給他開玩笑吧。即使阿福現在還有開玩笑的心情，也不會拿自家老爺的“職業”來開玩笑的。
而看阿福的表情，那副莊重認真的樣子，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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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從某種程度上說，你也算是韋恩家族的人。”
“你確定？”佐羅沒好氣地乜了阿福一眼，“當年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阿福嘴角抽了抽。
“我只能說，我當年沒有做錯。而現在，我依然在做我的份內事。”
這下佐羅是真好奇了：“來給我說說看，隨便找個人來扮演蝙蝠俠怎麼就是你的份內事了？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呃，失蹤的老爺麼！”
沒等阿福回話，賽琳娜就噗哧一笑，插了一句話。
“我也是那句話，現在的你纔像我印象中的你。好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站下去嗎？接下來的事要好好談一談，在那之前先換個地方怎樣？”
佐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在阿福與賽琳娜的帶路下，進入了韋恩莊園的主宅。
看到周圍格調高貴而不奢華卻沒留下多少沉澱色的裝潢，佐羅忽然笑了起來。
“在我當初離開之後，這裡修過多少次了？”
這又是前世有關蝙蝠俠的一個梗。經典程度都快要比得上每重新翻拍一次就要出現死上一次的托馬斯韋恩以及瑪莎韋恩了。
阿福當然不知道佐羅這麼問的意思，但還是在想了一下之後給出回答。聽了之後，也好幾次經受過千萬級別款項的佐羅也是一陣咂舌。這些年布魯斯韋恩因爲當蝙蝠俠而弄壞自家的莊園，大整小修還有那麼幾次重建，光是花在這個上面就已經接近十億美元的級別了！而更讓人眼熱的是，除了因爲各種戰鬥而弄壞莊園大宅之外，偶爾布魯斯韋恩得到新的技術或者有了新的想法了，比如有一次他研究出一種新的履帶傳送機制，也不管效益與性價比的問題，直接就在主宅與蝙蝠洞之間鋪設新的履帶。結果那一次他花了兩千多萬，就是讓他來往主宅與蝙蝠洞之間的時間縮減兩秒！
緊要關頭，多上兩秒當然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但是……
“有錢，任性啊！”佐羅感概了起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感概韋恩家族的有錢，不過這一次是最深刻的了。
“好了，開始吧。”坐下之後，坐落對阿福以及賽琳娜說道，“先說明，我還沒做出任何承諾。之所以跟你們過來，只是想知道那個傢伙是不是真的死了而已。還有，我對他是怎麼出事的，被誰弄的有些好奇。說不定，以後我也會碰上對方呢。擊敗甚至殺死蝙蝠俠的人？這個頭銜，嘖嘖，足夠威懾力啊！”
賽琳娜苦笑一聲，看向阿福。阿福倒是似乎並不在意，而是很淡定地開口。
“首先，我可以回答你想知道的其中兩個問題。一，我也不知道布魯斯老爺的下落。甚至在有蝙蝠俠已死的消息傳出前，他就已經失蹤了。二，我不知道是什麼勢力或者是誰導致了布魯斯老爺的失蹤，但我知道之前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有跟誰交手。”
佐羅卻盯着阿福搖了搖頭：“看你這副淡定的樣子，很難讓我相信你不知道那個傢伙的當前狀態。”
“我的確不知道。我只知道布魯斯老爺受了很重的傷。凱爾女士到現場看過，那裡就留下了好幾攤血跡，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屬於老爺的。”說到這裡，阿福頓了頓，然後看着佐羅，語氣堅定地往下說，“不過與你一樣，我都堅信布魯斯老爺不會就這樣死去。”
佐羅一滯，沒能反駁。
而阿福依然是不在意，給人一種不情不願卻例行公事的感覺。
“普羅米修斯和利爪。”
“什麼？”佐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阿福嘴角再次抽了抽：“我是說，在事情發生之前，布魯斯老爺有與普羅米修斯……”
“不，普羅米修斯是很強，但依然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不過如果有另一個等級差不多的人幫忙的話——我指的是你說的另一個人。”
“利爪（talon），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阿福不太明白，“那是……”
佐羅再次打斷他。“我知道利爪來自哪裡。別忘了，我也是那個組織出來的……好吧，看來你也不清楚一些內情。我只需要你告訴我，布魯斯韋恩在跟你說起‘利爪’的時候，前面有沒有用‘the’，或者後面有沒有加複數？”
“嘿，嗯，你現在是叫佐羅對吧。”賽琳娜見佐羅問得急切，也開口了，“怎麼回事，利爪怎麼了？”
佐羅搖了搖頭：“既然那個傢伙沒告訴你們詳情，我也……算了，就這麼告訴你們吧。利爪有兩種。一種是那個組織用生物技術改造出來的戰士。而另一種則是前一種利爪的第一任領袖。沒錯，只有一個人。那不是他的學名什麼的，而是他的稱號！他雖然沒經過改造，不屬於前一種利爪，但他自小被那個組織訓練，比那些利爪要強了許多。問題是，他應該已經死了的……”
這時候阿福也想起了什麼：“照你這麼說，當時布魯斯老爺說的，應該就是這一個特別的利爪了。你確定他已經死了？”
結果佐羅當着兩人的目光，說了讓他們無語的一句。
“我確定。管家俠你也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回哥譚來。事實上，我回來過好多次了，只是都用另一個身份而已。而當時你們的布魯斯迫於無奈殺死這個利爪的時候，我就躲在一邊看着呢！”
“我記得，當時老爺回來的時候一身是血，肋骨斷了三根，手臂嚴重骨折，右耳還短暫失聰，還伴有腦震盪，身上傷口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阿福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而你竟然在一邊看着？！”
賽琳娜倒是沒有阿福那麼大反應。她只是一臉古怪地看着佐羅：“你是準備等他要死了纔出手救援吧？讓他欠你一個人情？”
“我纔沒那麼無聊。”佐羅聳了聳肩，“只是剛好遇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