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人既要被保鏢帶走,陳猛正好趕到,一躍跳過大坑往保鏢衝過去,速度奇快在他們就要縱身跳出院牆時攔住他們。
“站住!放下手中的人。”陳猛一聲大喝,欺身而上一拳擊向抱着女人的保鏢,另隻手奪人。
保鏢的反應也不慢,抱着女人的保鏢身體飛退,另一個保鏢揮舞手中的甩棍照着陳猛的頭顱劈打下來……
想跑!陳猛心中怒喊,飛躍的身體根本不停,右腳蹬地再次加速,拳頭直擊保鏢背心。而對於另一個保鏢的襲擊根本不加抵擋……
“嗵!”迅猛的一拳結結實實擊中保鏢的後背,將他的身體轟飛出去,在空中已經失去意識,嘴巴張開噴出連串鮮血。手中的女人也飛了出去,向着工人集聚的人羣飛去……
另一個保鏢的甩棍狠狠劈在陳猛的的脖頸,卻對他沒有形成任何傷害。現在的陳猛連子彈都能擋得住,哪還在乎甩棍的襲擊。回手抓住保鏢的手臂用力一扭,“咔嚓!”一聲就將他的胳膊連根拉斷,再補上一腳將他踢進深坑……
隨着陳猛的出擊,現場的戰鬥徹底爆發。保鏢們訓練有數,戰鬥力強悍。而工人們則是力氣巨大,揮舞着2米多長的鐵鍬,人數衆多圍住保鏢毆打,倒也沒落下風。擠在人羣中的小毛、王猛等人,更是趁機下黑手,不是對保鏢丟石灰包矇眼就是用鐵鍬專攻下三路,一旦保鏢被鐵鍬砍中腳面,就迅速失去戰鬥力被工人們打倒。
這時又從牆外跳進十幾個保鏢,但工地這邊集聚的人更多。大老闆帶着打架,這幫工人出奇的團結兇猛。陳猛更是不留餘手,殺進保鏢羣中,每一拳擊出就有一名保鏢倒下……因爲他已經從這些保鏢的眼神中讀取到讓他憤怒的信息……
這個緊靠工地的院落,也就是去年拆遷時的釘子戶,裡面住着假洋鬼子楊亨利。養着大批護院保鏢,身手厲害。,進出院落的都是潯江市的頭面人物,與高層關係非淺。陳猛還跟他們打過一場,最後雙方都作出讓步才談妥,假洋鬼子出錢保留他的院落。當時陳猛就懷疑這個院落裡有見不得人勾當,還讓阿昊監視過。最後忙別的事情也就暫時將疑慮放下。
沒想到工地開工沒幾天,果然這個不安分的鄰居就鬧出不小動靜。有赤身女人從那裡逃出來,而保鏢們爲了抓回女人,更是不惜與衆多工人動粗。看來這觸動了他們的核心秘密。說什麼也要救下那個女人,將楊亨利的罪惡揭發。還有一點,從那個女人的身上,陳猛聯想到了綺雨的失蹤。會不會綺雨也是被他們所抓?
片刻間,跳出院牆的二十幾個保鏢全被放倒,斷手斷腳的一大堆。這些人也算是狠角色,居然沒有一個人大聲喊痛。工人這邊也有5、6個人受傷,被工友們擡到後面。
“別動!一羣泥腿子想造反啦!”突然從牆頭上伸出一排烏黑的槍口,又有十幾個黑頭套蒙面的漢子端着槍瞄準下面衆人,叫罵的是爲首那個藍眼睛的傢伙。
一衆工人可沒見過這種陣勢,立即被嚇得後退。雖然惱怒他的叫罵,卻沒人敢還嘴,畢竟那是要人命的真槍。只有陳猛和小毛等人在站在原地沒動,在陳猛的腳下是那個昏迷的女人,渾身黑泥,也看不清哪裡受了傷。
“操……”小毛就要開口回罵,被陳猛伸手製止,眼神示意他們往後退。對面的這些人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能這樣明目張膽的用槍,肯定是有恃無恐,不能讓兄弟們冒險。
“你要怎樣?”小毛等人退開後,陳猛眼神逼視着藍眼睛說。
“放了我的人以及那個女人。”藍眼睛說,現在十幾支槍全指向陳猛,不怕他反抗。
“人可以放,女人留下。”陳猛在觀察,也是在拖延時間。已經報警,相信警察很快就會趕來。他們總不可能拿着槍跟警察對抗吧?那就是造反了。
“不行,你給我退後,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藍眼睛開始不耐煩。他也知道這種局面不能持久。
“那你就試試看!”陳猛眼神瞬間射出精光,他同樣不能退縮。
身後的小毛在悄悄移動,往挖機那邊走……
遠處警笛的叫聲越來越近……
“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子彈在陳猛的腳下打出一串彈孔掀起一陣塵土。
“你走不走!”藍眼睛裡已經充滿血絲,頭套上隱現汗跡,他比陳猛更緊張。
地上幾個傷勢較輕的保鏢站起身,就要從陳猛腳下搶人,另外那些斷手斷腳的則互相攙扶着往圍牆邊移動……
陳猛內力運轉全身準備作出雷霆一擊,突然發現不對……
問題出在腳下女人的身上,本來一動不動的她,突然身體扭曲得厲害,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那是垂死掙扎的樣子……
顧不得其它,陳猛連忙蹲下身,手指搭向她的脈搏,另一隻手拂淨她臉上的淤泥。心頭巨震,她居然是李玲,和綺雨一起失蹤的女孩子。再出現時已經是頻死之人,五官扭曲猙獰的嚇人,雙目無光眼珠灰敗。體內氣息繚亂,顯然是中了劇毒……
分出一縷內力強行進入李玲的體內,幫助她護住心脈。但此時的陳猛知道,女孩沒救了,這縷真氣只能讓她多活一刻。她體內所中的劇毒一旦發作就將五臟完全燒燬,天神也救不活她。
“李玲!堅持住!”陳猛一把抱起她的上半身呼喊,第一次生出對生命流逝的無力感。內心充滿了自責,不是因爲喜歡李玲,而是惋惜,正值花季的少女突然被殘害致死,還是倒在他的懷裡。除了憤怒還是憤怒,這幫人的手段怎麼就如此殘忍,視人命如草芥。還是如此囂張……
“啊……綺……雨……”李玲神智有一瞬間的清醒,想說話卻發音無力,就這麼頭一沉香消玉焚……
有這一瞬間的清醒就夠了,陳猛從她的腦海中讀取到所需要的信息。她們失蹤以來的遭遇完全複製到陳猛的記憶中。被嶽靈鳳誘騙後,兩人遭受了慘無人道的磨難。當晚就被以劉成鵬爲首的一羣紈絝子弟輪jian,受盡屈辱,然後李玲被關進一個地下密室,多日來遭受不同男人的凌辱,稍有不從就是暴打。還給她服用烈性藥物來迎合男人。強迫她加入一個叫聖教的組織,胸前掛着的火鳥掛墜就是入教的標誌。這個掛墜自從掛上後就在不斷腐蝕着她的靈魂,讓她成爲聖教的忠實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