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邢麻子略一猶豫,還是轉身將秦剛的雙手拉過去,反轉別在座椅靠背上,準備用鑰匙鬆手銬,他依然保持着對秦剛的警惕。當然這種警惕也只是相對的,並沒真的當心。在他看來秦剛一個紈絝子弟,手無縛雞之力,即使鬆開手銬秦剛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小王停車,邢麻子在開鎖……
異變突起,一直斜躺着昏迷的任仇突然竄起,一掌砍在小王的後頸上,只聽“咔嚓”一聲,小王的頸骨斷裂栽倒在儀表盤上,眼看活不成。
這邊秦剛的雙手也突然發力,帶着手銬的雙拳自下而上猛擊邢麻子的下顎……
邢麻子拼命後仰身體,依然沒能完全躲過,下顎被手銬的鋼圈掃中,頓時血肉模糊,腦袋就像炸開一樣嗡嗡響……
秦剛沒有絲毫停頓,雙手繼續前伸一把掐住邢麻子的脖子往死裡掐。巨痛過後又是窒息,邢麻子知道這是到了生死一刻的時候,也是奮起餘力揮舞雙拳在秦剛胸口猛擂,幾拳下來秦剛也是面色慘白,嘴角流出血來,手上的力道小很多……
邢麻子趁機將秦剛的雙手從脖子上拉下來,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繼續揮拳痛擊秦剛。形式一下子反轉過來,讓邢麻子佔了上風……
任仇竄起一掌砍死小王,已經消耗了他積攢多時的力氣,畢竟他胸口的傷勢沉重,在頻死邊緣。可是這時看到秦剛的無能表現,不得不強提真氣再次出擊。如果任由邢麻子打死秦剛,他還是沒有逃生的可能。
任仇也是發了狠,孤注一擲,伸手拔出插在胸口的飛劍照着邢麻子的頭刺去,速度達到極致。在邢麻子沒有反應過來前已經深深刺進他的頭顱,劍尖從另一邊太陽穴冒出。
任仇慘呼一聲,往後跌倒,手掌快速按住胸口的傷口,那裡鮮血在噴射。連着點了幾處穴道,鮮血的噴涌才漸漸減弱。
“快,撕開他們的衣服幫我捆紮傷口。”任仇痛苦的吩咐秦剛。
秦剛一陣咳嗽,突出幾口鮮血後,纔回過氣來。照着任仇的吩咐撕開邢麻子的襯衫幫任仇捆紮傷口,也是累得冷汗直冒。看來他已經被邢麻子打成內傷。
“先生,現在怎麼辦?我們往哪裡逃。”稍後,秦剛一臉驚恐的問。
“……先打個電話,讓公子派人來接應……”任仇失血後很虛弱,斷續的說。
秦剛起身在邢麻子身上找電話,拿到電話就要按數字時,突然停了下來,說:“先生,能不能先讓我吃解藥,過了今晚,我吃的大補丸就滿月了。”一臉急切害怕的樣子。
“晚吃幾小時死不了……”任仇責罵一句,還是指指自己的褲腰,讓秦剛撕開那裡的腰帶。從裡面倒出5粒紅色藥丸。
“你吃一粒,其它的放回去。”這次出門辦事,他只帶五粒解藥,準備給秦剛與四個手下服用的。現在那四人已經死亡,但藥還是要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不認爲秦剛敢搶藥反抗自己。雖然自己極度虛弱。但看秦剛剛纔的表現,打個普通警察都打不贏,自己還是能輕鬆壓制他,只要給自己一兩天養傷,就可以恢復2成功力,那時保命不成問題。
果然秦剛很乖巧的只吞下一粒解藥,將其它解藥重新塞進腰帶封好……
任仇報電話號碼,秦剛照着按數字。任仇沒注意的是在中間秦剛故意按錯一個數字,將2按成3,然後按下撥通鍵……
“我稱呼他什麼?”電話接通前秦剛小聲問。
“稱呼公子,態度要恭敬!”任仇恨不得錘死這個笨蛋。
通了,那邊傳來:“喂!”的聲音。
“公子您好!我是……”秦剛無限恭敬。
“什麼公子,我是女的……你是不是打錯啦!”對方聲音尖銳起來,以爲是半夜色狼的騷擾電話,語氣很硬,但是女人發出的聲音肯定沒錯。
“是這個號碼呀!請問小姐,你是不是公子身邊的人,讓公子接電話,我很急!”秦剛還在磨嘰……
“說啦打錯了,我這裡沒有公子。”女人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任仇問。
“一個女的接的電話,說打錯了。”秦剛一臉無辜。
“笨蛋!肯定是號碼按錯了,我來。”任仇怒罵一句,一把抓過電話,低頭就着車內頂燈按數字。
秦剛的眼睛裡瞬間射出兇光,手銬只是解開一隻手,那隻依然連着手銬的手緊握着手銬的鋼環,找準任仇的後腦狠狠砸去。下面則揮拳擂向任仇受傷的胸口……
“噗!”手銬的鋼環砸進任仇的後腦,瞬間血花四濺。任仇並沒有倒下,在秦剛砸中他之前,已經生出警覺,雖然無法躲避,但瞬間繃緊的真氣還是幫助他抗擊了這次突然襲擊,受重傷卻沒有當場身死。雙手抱懷擋住了秦剛的襲胸拳。
沒有任何語言,兩人展開殊死搏鬥。沒有任何章法,都是拼命向對方揮擊拳頭。警車雖然車廂比較高,但還是施展不開手腳,只能近身死拼……
任仇還是低估了秦剛的實力,他一直在刻意隱藏,就連跟邢麻子拼命時,也在隱藏。就是爲了麻痹任仇,好在這時殺死他。實力完全展開,秦剛已經有了任仇鼎盛時2成的功力。大補丸雖然是毒藥,但對於真氣的修煉還是有着超強的增速,一年相當於普通人5年的水平。
也不知揮舞了多少拳,終於感覺到任仇的身體在不斷下滑,最後變成一灘稀泥時,秦剛纔從瘋狂中清醒過來,此時面前的任仇已經分辨不清,全身血肉模糊,頭都塌了半邊,死得不能再死。他這才一泄力癱軟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