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走過來,問他:“看什麼呢?”
“不會是你乾的吧!”周明不由得問了一句,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什麼意思?”
“剛纔挺囂張的那姑娘,知道麼!被人打了,看樣子還挺慘的。”周明說。
“正常啊!那麼囂張的人,到處得罪人,免不了是要被揍一頓的。”看媚媚的表情,顯然一點都不意外,她朝人羣中看了一眼,轉過頭來見到周明疑惑的神色,笑了笑說:“肯定不會是我乾的,我上洗手間才幾分鐘,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將人打成這樣。”
“也是,不管了,走吧!”
周明甩了甩車鑰匙,走在前頭。
等到了車子附近,還不見媚媚過來,回頭一看,見她正站在酒吧門口不遠處的一家農業銀行面前,那裡坐着一對可憐的母女,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兩人躺在地上,面前擺了一個小碗,裡邊有一些零碎錢,看樣子是乞討的。
媚媚就站在那裡,看着那對母女一句話不說。
周明走過去,隨手在口袋裡一摸,摸出一張十塊錢,放在那個小碗裡。
“怎麼了?”他看着媚媚問道。
媚媚轉過臉來,眼睛裡竟然閃爍着銀白色的光芒,像是淚水,但很快不見了。
“哭了?”周明急忙問。
“沒有啊!我只是有些傷感罷了!”媚媚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說完這句話後,她的臉色又恢復到之前的冷豔!
她轉過身子,朝車子走去,周明迅速跟上。
靜寂的山洞內,很黑暗,只有深處投射過來的一抹光芒,空氣中,滿是血腥的氣味,還有那吸食東西的聲音。
緊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洞門口,光芒投射過去,映着那張清秀的面孔。
綠毛朝洞內深處瞥去一眼,看到了那裡一雙散發着飢渴光芒的眼睛,如黑夜中的老鼠。他一步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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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雙眼睛面前停下了腳步。
“頭兒,我又給你抓了一個人來了!”綠毛說。
光芒閃了閃,出現了阿塔阿木的臉,然後他整個身子都看得清了,他半躺在地上,懷中抱着一個男人的肢體,膚色已經發白。
那個男人的脖子被咬了一個大口子,有血跡在上面,阿塔阿木正吸食着。
聽到綠毛說又帶了一個人過來,阿塔阿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陣子,山上一直下大雨,上山的人少,綠毛很難抓到人,阿塔阿木啃食這個死人的血已經好幾天了,血早就不新鮮了,他實在煩悶。今天,綠毛說又抓來一個活人,他噬血的又加強了不少。
阿塔阿木一把推開懷中的死人,幾乎是吼叫出來,“抓來的那個人在哪裡?”
“就在外邊!”
“帶進來。”
“是。”
綠毛一個轉身,身子已經出了山洞,當真如鬼魅一樣迅速。不一會兒後,洞口就傳來男人驚恐的叫聲,“不要殺我,求求你了!”
光芒投射到洞門口,映亮了那個男人一臉驚恐,跟旁邊綠毛的表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綠毛的神情,漠然,冷峻!
不管那個男人怎麼求饒,綠毛的神色依舊,他只出了兩隻手指頭如拎小雞一般拎住了男人,對方就已經是插翅難逃了。
經過半個月的休息,綠毛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只是左掌的力氣較之前有點使不上勁來而已。但是對付一個普通人,足矣!
“帶過來!”阿塔阿木的聲音在洞深處響起。
綠毛一個箭步上前,已經將人帶到了他面前。然後,如扔小雞一般將一耳光大活人扔了過去,阿塔阿木則如一隻飢餓的老鷹,瞬間撲了過來。
一聲慘叫後,那個男人的頸動脈斷了,可以聽到爆裂的聲音。
綠毛對此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緩緩轉身,朝洞外走去,每走一步,空氣中的血腥氣味更深,他聞若未聞。
在洞外守了一會兒後,直到阿塔阿木的聲音響起,綠毛纔開始挪動身子往裡邊走。
綠毛注意到,頭兒在每次吸食了人血之後,聲音越發變得尖利了,有時候更像是女人的聲音。
綠毛走到阿塔阿木面前,低着頭,不說話。
阿塔阿木咳嗽了一聲,“很好,我修養的這段時間,你給我找了不少活人過來,你很衷心,是條衷心的狗。”
這話聽在綠毛的耳朵裡,他並不覺得刺耳,相反覺得無比動聽,能爲頭兒做事,他覺得當一條狗也是無上榮耀的事情。
“謝謝頭兒的賞識。”他說。
阿塔阿木沉吟了一會兒,說:“我已經給那邊發出信號了,相信組織不久就會派出支援隊伍過來,到時候咱們的計劃就能提前完成。只是……”阿塔阿木話說了一半,看着綠毛的眼神有些奇怪。
“頭兒想說什麼?”
“只是媚姬,她是否能像你這般對我衷心呢!”阿塔阿木說。
“這是肯定的,頭兒。”
“哦?你這麼確定,那爲何她出去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頭兒,你知道的,那小子不好對付,要給媚姬多一點時間,我相信她。”綠毛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神色。
“既然你這麼相信她,我又有何理由不相信她呢!好,就給她充足的時間,反正組織的支援隊伍還沒來,我有的是時間陪那小子慢慢玩。”
“是的,頭兒。”綠毛說。
“嗯!你先出去吧!”
綠毛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阿塔阿木突然喊住了他。
“頭兒還有什麼吩咐?”
阿塔阿木伸了個懶腰,發出一聲淫笑,“最近一直修養着,很少沒有沾葷腥了呀!”
“屬下懂了。”綠毛留下這一句話後,就走出去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綠毛又回來了,不過不只他一個人,而是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當他將這女人帶到阿塔阿木面前的時候,阿塔阿木眼睛亮了起來。
這姑娘長相清秀,歲數不過十六七的樣子,雖然年紀不大,但身材已經出落得凹凸有致,只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遐想無限。
看到阿塔阿木如狼一般的眼神,姑娘嚇得大哭了起來。
“你們是人是鬼啊!放了我吧!我爹媽還等着我採山藥回去呢!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阿塔阿木冷笑了一聲,轉過臉去,從一個小袋子裡拿出一點菸草,用火點燃,直接拿在脖子面前聞着。
自從來到這個山洞後,他已經不吸成品煙了,而是讓綠毛弄來幹菸草,這樣更有味道些。
見阿塔阿木沒反應,姑娘轉過身子,抱起了綠毛的大腿,大聲哭喊着。
綠毛神色冷淡,一點動容都沒有。
曾幾何起,他已經變成了一隻沒有人性的動物。
姑娘見哭喊沒作用,念頭一起,迅速起身朝洞口跑去,可是剛跑了幾步,就被一隻大手給抓了回來,按在阿塔阿木面前。
阿塔阿木打量了姑娘一會兒後,看向綠毛,“你做得很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是,頭兒。”
綠毛淡淡說了一句,轉身往外走去。身後,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震天動地。
這個聲音持續了十來分鐘左右,逐漸淡了下去。
等到阿塔阿木重新叫他的時候,綠毛才又走進去。
阿塔阿木正用菸草吞雲吐霧,他的身邊躺了一個人,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撕爛,露出雪白的肌膚,大腿的側面,有血紅的液體留下,觸目驚心。
低低的嗚咽聲傳來,那姑娘嘴裡還在喊着爹媽,哭得很傷心。
她頭髮凌亂,轉過臉來,看着綠毛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綠毛只瞥了她一眼,就側過臉去,不以爲然。
“這個小姑娘倔是倔了一點,不過很有味道啊!”阿塔阿木說,一邊說一邊側過臉去看她。
“頭兒,那現在怎麼處理她?”綠毛問道。
“關起來吧!我有需要的時候,她還用得上。”
“嗯!”
於是,綠毛走過去,將那姑娘抱起來,然後朝洞外走去。
第二天早上,周明剛踏進辦公室,黃奇峰那小子馬上迎了上來,笑嘻嘻的樣子特別招人煩。
“你笑什麼啊!夠猥瑣的。”周明說。
黃奇峰將他拉到一邊去,神秘兮兮地問:“怎樣?昨晚夠勁吧!”
“你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啊?就是想知道,你昨晚跟媚媚有沒有大戰三百回合啊!”黃奇峰一邊說一邊捂着嘴巴笑。
啪的一聲,黃的頭上捱了一掌。
“你小子胡說什麼啊!什麼大戰三百回合,找死麼!”
“那算我說錯了,這麼說吧!你昨晚跟大美女有沒有進一步發展?”
昨晚周明送媚媚回去的一路上,就不斷收到黃奇峰發過來的詢問短信,都是問他跟媚媚的事情,內容是不堪入目,周明都懶得回覆他,沒想到這小子還不死心,今天繼續問這個話題。
省得他再煩,周明索性就說:“有啊!她身材可正點了,特別是那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啊!”
黃奇峰聽着已經要流口水了,表情是羨慕嫉妒恨。
周明用手肘頂了他一下,轉身要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小雅站在面前,她的臉色有點怪異。
“小雅,早,早啊!”周明說。
小雅看着周明,抿着嘴脣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昨晚真的跟媚……”話說了一半,她說不下去了。
“哪兒跟哪兒啊!開玩笑的。”周明說。
“騙鬼啊!你們男人都是色鬼,見到女人就兩眼發亮。”
“說什麼呢!我可不是色鬼,都是女人過來貼的我,我對她們沒興趣。真的,小雅你相信我,我昨晚只是送她回家,沒發生其他的。”
“你這是在跟我解釋麼!”小雅有些小得意的樣子了。
周明啞口無言,索性說:“就算是吧!”
“那就好,我相信你。”小雅笑着轉過身子去忙事情了。
黃奇峰偷笑着走過來,小聲地說:“慘了,人家芳心大動,周哥,你這才麻煩了!”
“去,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