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東新國人!”李雲決神色微變,有些吃驚的道。
“哼,算你還有些見識。”田玉龍略帶譏諷的說道。
得到了此人的答覆後,李雲決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蘇浩所言不假,
此人在劍閣山莊已有二十多年,那麼他潛伏至東新國,
又到劍閣山莊,究竟有何目的,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武林之中能是其對手的恐怕也不多,
難道他是有意染指東新國之事,意圖不軌,如此的話,那劫奴之事也就容易解釋,
此人是想將當今武林中的高手全部都練製成爲他們黑水派的劫奴,
引起一場腥風血雨,於是非常警惕,不過還是面露笑意的道:
“老前輩說笑了,江湖中人,本是漂泊不定,也不用分的過於清楚。”
聞言田玉龍先是沉默,眼神中銳芒一閃而逝,隨後卻是是朗聲笑道:“這句話倒是說的不錯,
不過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再會。”說着便繞過李雲決,
又在次進入了密道中。
李雲決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麼,就在剛纔,他已經感覺到田玉龍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機,
不過卻不知爲何又壓了下去,此時也不敢在下去密道內,
要不然肯定是活着出不來了,於是只得躲到一旁隱秘之處,靜觀其變,
可他的身形還未站穩,只覺得有黑影從密道口激射而出,
擡頭看時,爲首的卻是姚千鶴,葉凌,葉寒兄弟緊隨其後,
依然可以看出他們呆滯的神情,卻不知去向何處,
而就在同時,田玉龍也尾隨其後,要知以他的武功,自然可以輕鬆的追上前面三人,
不過此人卻明顯未曾全力以赴,只是保持着距離,
一直在目光所及範圍之內。
這時,李雲決自然也是有些迷惑不解,難道那三個“劫奴”不是田玉龍的,
要不然,他也沒有必要去追,顯然那三人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看着前面的身影漸漸遠去,李雲決知道時機已到,於是“嗖”的一聲躥出,
緊隨其後,而就在同時,密道口出有閃出一道人影,他們同時發覺了對方,
都是身子一緩,可待看清面目時,也不由的鬆了口氣,
原來最後出來那人正是乾若煙,她剛纔被“姚千鶴”所制,看來並無大礙,
於是問道:“剛纔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乾若煙卻道:“你剛纔離開了,爲何又要回來,難道不知此處有多危險!”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我非來不可!”
“我知道,可你以爲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嗎?”
“因此我纔來尋找機會!”
“你早就知道密道內有個怪物?”
“只是偶然間看了一眼,並未看到其真實面目。”
“他們三人就是進入密道後,剛纔那聲爆炸,隨後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不過我卻很好奇,你爲何還認得那個黑水派之人?”
“也只是一面之緣……”說着,李雲決將他在祖師祠堂初次見田玉龍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時乾若煙也是有些擔憂的道:“難道楚國真的有什麼企圖?”
“要知道此事,還需弄明白姚千鶴等三人,是否真的成爲了劫奴?”
“這絕對不可能,練制劫奴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之前他們還都無任何異常,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劫奴?”
“此事暫且不論,還是看看田玉龍究竟去了何處?”
說着二人再次運轉內力,速度頓時快了許多,
片刻後有重新看到了田玉龍的身影,而他們說去的卻正是下山的方向。
由於“姚千鶴”等,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就這樣足足兩個多時辰後,
才終於下了山。
隨後又繼續向洛河鎮而去,此刻已是夜深人靜,寂廖無人,
傍晚時還是晚霞如虹,不過此時天卻陰沉了下來,不見月色,
時而有陣陣陰風吹過,加之前方三人眼睛泛着森森綠芒,
甚是詭異。
即便如此,李雲決二人並未放棄,而是一直緊緊追隨,
擡眼望去,前方已是洛河鎮,此時已經宵禁,城門關閉,
自然是進不去了,而前頭那三個“劫奴”突然方向一轉,
向着西南方向而去,如果一直過去,可就是懸崖峭壁,沒有路了,
不過只是約摸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田玉龍也在三四十丈處停了下來,至於李雲決與蘇乾啓,
知道田玉龍武功高強,自然不敢靠的太近,於是只能在五六十丈開外靜觀其變,
而此時他們才發覺,前方不遠處“姚千鶴”他們三個竟然是身處一塊墳地之中,
那裡荒草叢生,墳頭隨處都是,卻只有一個墓碑孤零零的佇立在那裡,
看起來格外扎眼,而就在此時,墓碑旁邊突然有出現一雙綠幽幽的眼睛,
夜色茫茫,加之距離太遠,看不清那到底是誰,
不過“姚千鶴、葉凌、葉寒兄弟”,他們三個卻緩緩的走向了墓碑,
距離越來越近,此時李雲決卻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一些東西在蠢蠢欲動,
但卻說出來是什麼。
就在此時,卻聽見田玉龍冷聲道:“你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片刻後,卻未得到任何答覆,他卻有些惱怒了,暴喝一聲道: “竟然有人裝鬼,今日老夫就來捉鬼!”
說着身影一盞,腳下步伐奇特,轉瞬間就已在數丈之外,
幾個呼吸間,已經來到他們跟前,右手探出,
猶如鷹爪,泛着淡淡青色,一把抓向了墓碑旁那團黑影。
可一旁的姚千鶴卻突然一個橫移,擋在了前方,是速度之快。身法之詭異,就連田玉龍也無法看出任何門道,
不過他還是五爪微曲,毫不猶豫的抓向了“姚千鶴”的胸口,
可讓他意外的卻是,沒有看到血雨紛飛的場面,
就在他的手陷入“姚千鶴”的胸口之後,突然產生了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