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完這些,秦風忍不住問了祝茗煙一句:“祝教練……呃,祝……那個,茗煙,他們花這麼大的代價,獎金有多少?”
秦風原本還想繼續叫祝茗煙“祝教練”,結果被她用眼睛一瞪,頓時就把“祝教練”的稱呼給嚥了下去,改稱“茗煙”。
只不過,兩人才只是第二次見面,根本就沒熟悉到那個地步,這樣稱呼,還真是有些勉強。
祝茗煙對秦風的改口非常滿意,所以回答的語氣也相當的柔和:“獎金不一定的,要看之前的宣傳情況。通常咱們中海的地下賽事,分爲周賽、月賽和季賽三種。”
“這裡所說的周賽、月賽和季塞,並不是累積計算的。而是根據宣傳期,劃分出來的賽事。周賽宣傳期最短,季塞宣傳期最長。宣傳期短,籌備期短,相應的,來參加的車手,以及下注的豪客也就比較少。一場賽事的冠軍獎金,通常是二十萬,亞軍十萬,季軍五萬。”
“月賽冠軍獎金是一百萬,亞軍五十萬,季軍二十萬。季賽冠軍五百萬,亞軍兩百萬,季軍一百萬。”
“嘶……”
聽到祝茗煙說出周賽的獎金時,秦風還沒什麼感覺,等他知道地下賽事的月賽冠軍和季賽冠軍,居然可以分別拿到一百萬和五百萬時,也不由得爲之動容,倒吸了口涼氣。
如此鉅額的獎金,可以想見,坐莊的莊家,下注的豪客,出手會是多麼的嚇人!
“茗煙,你今天參加的,是什麼賽事?”
“季賽!”
雖然秦風已經心中有所準備,認爲祝茗煙如此的鄭重其事,不但拉了自己當壯丁,還爭分奪秒的在山腳下休息,補充水分和能量,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一場賽事。
可秦風怎麼也沒想到,祝茗煙居然是參加的最高等級的季賽!
沒錯,這場
地下賽事的冠軍獎金非常可觀,足足有五百萬人民幣之多,而且還是不用交稅,實實在在完全屬於自己,也不用擔心莊家會抽水的五百萬!
可也正因如此,這場賽事水平之高,參賽高手之多,也是可以預期的多!
秦風實在不相信,以祝茗煙這樣一個女流之輩,能夠力壓羣雄,奪得季賽的冠軍。
“茗煙,你才加這裡的最高賽事,有贏的信心嗎?”
祝茗煙望了秦風一眼,道:“最高賽事,我沒信心拿冠軍。”
秦風聽了這話,不由得感到奇怪,心說:“你自己都沒信心拿冠軍,那還跑來參加比賽幹嘛?”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秦風卻礙於祝茗煙的面子,沒好意思說出口。
誰知,祝茗煙接着又道:“不過,誰告訴你,我參加的是最高級賽事?這才只是季賽!西武雪山的最高級賽事是年賽,籌備期和宣傳期足足有十一個月,而且賽事也不是一天能夠結束的,至少也要舉行半個月。而且爲了增加難度,通常都會選擇在冬天,積雪路滑的時候舉行。”
祝茗煙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才道:“年賽的獎金高的嚇人,足足有五千萬獎金可拿,可是,其事故死亡率,也是所有賽事之中最高的!可就算如此,西武雪山的年賽,依然吸引無數高手前來,不但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高手!”
“據我所知,國外高手參賽的時候,甚至會把自己的賽車,專程用集裝箱從國外運過來。如果能參加一次年賽,你才知道什麼叫賽車高手!以我的實力,雖然有信心在季塞上奪冠,但上半年賽就只能成陪襯。如果是上年賽,恐怕就只能墊底!”
聽祝茗煙說這麼多,秦風不由得也對西武雪山地下賽車的年賽,產生了極大興趣。
“茗煙,如
果那些年賽高手,或者乾脆就是年賽冠軍,一直待在這裡不走,那豈不是要橫掃周賽、月賽、季塞?”
祝茗煙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秦風一眼,道:“如果換成你是年賽冠軍,有這麼好的技術,你會死守着這麼一個小地方,贏那麼一點點錢嗎?只有年終大拼殺的高手賽,纔會吸引真正的高手前來。一個是爲了相互較勁,另一個是因爲獎金數額巨大!如果一個年賽冠軍,在西武雪山守鋪,你覺得還會有那麼多人跑來下注嗎?就算有,那我請問,哪一個莊家敢接盤?”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如此,可能剛開始還會有人不信邪,下注在別的車手身上。
可人都不是傻子,恐怕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一股腦的都把賭注下在年賽冠軍車手的身上。
這樣一個穩賠不賺的買賣,就算是再有趣的莊家,也不可能接手。
若是任由這種情況發生,唯一的結果,只能是砸掉西武雪山地下賽事的金字招牌,讓這一賽事,徹底破產!
再者說,辦成規模的地下賽事,也並非只有西武雪山一處。
西武雪山之所以能辦成如此規模,危險的三連發卡彎是一個原因,中海的輻射能力,也是一個原因。
有這麼一個下金蛋的母雞在,沒有人願意它破產。
莊家會節制,年賽冠軍也會節制,彼此制衡,彼此妥協,這才讓這一地下賽事,順利的辦了這麼多年,並將一直辦下去。
“走,準備上山!”
祝茗煙深深的吸了口氣,招呼了秦風一聲,準備上山。
看到祝茗煙如此表現,秦風不免有幾分狐疑。
如果說祝茗煙真的像她所說的一樣,對季賽冠軍勢在必得,十拿九穩,那在上山前,她爲什麼會顯得這麼緊張?
秦風懷疑,這裡面有內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