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玲雖然今天的打扮看起來成熟了些,但青澀的學生氣質怎麼也無法掩蓋。
雖然暗自猜測了一番秦風和杜曉玲的曖昧關係,店員們還是不認爲杜曉玲能夠穿出衣服應有的效果。
只是出於禮貌,她們纔沒有說出傷人的話。
可她們怎麼也想象不到,秦風居然有這等化腐朽爲神奇的手段,當真挑到了一款,也是唯一適合杜曉玲的一款晚禮服!
看到杜曉玲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轉眼間就變成了名媛千金,店員們忍不住扭頭就望向秦風,眼中金光閃閃,全都是一副恨不得撲過去把秦風吞進肚子裡的表情。
她們早就從秦風的衣着打扮上面,判斷出了秦風“富家少爺”的身份,一身的行頭,外面停着的超級跑車,怎麼着也不會低於千萬。
本身是富家少爺,幫女孩子挑衣服的眼光又這麼厲害,店員們頓時就意識到,秦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富家少爺,一個腐朽,卻又讓人仰視的名詞,不由得躍入她們的腦海“貴族”!
也只有身爲“貴族”,才能在有錢的同時,又目光獨到,能夠幫女人挑選到最合適的衣物。
要說玩女人,紈絝也好,富少也罷,和真正的貴族子弟相比,差的實在不是一星半點。
店員們的腦中轉着種種瘋狂的念頭,嘴中卻毫不吝嗇對杜曉玲的讚美。
“女士,你穿這件晚禮服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真是漂亮,同樣身爲女人,我都要被你迷住了呢!”
“真是羨慕你,你的男朋友眼光真好!”
聽着這樣那樣的讚美,杜曉玲望着鏡中的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暈陶陶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變化。
鏡中的那個女孩,可愛之中微微帶着些許的成熟,只是往那裡一站,彷彿就是所有目光的中心。
便是經常走紅毯的那些大牌女星,在氣質與服裝的搭配上,也要遜色她不少,無他,僅僅只是因爲,這件白色晚禮服,就像是天生就應該穿在她的身上一樣。
再加上白色手包的搭配,杜曉玲自己都有種想要把自己抱在懷裡,恣意憐愛一番的衝動。
唯一的遺憾,或許就是她的脖子上光溜溜的,沒有相應的珠寶來襯托,讓人有一種白璧微瑕,不夠完美的感慨。
“OK,就要這些,幫我刷一下卡。”
看到衣服的上身效果,秦風也頗爲滿意,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了店員,道:“她換下的衣服就不要了,麻煩你們幫忙處理一下。”
說着,秦風就掏出了幾張紙筆,正要遞過去,誰知杜曉玲一把就奪了過去,嘟着嘴便道:“人家買了才穿一次,怎麼能說不要就要不要了呢?還蠻貴的呢!再說哪有丟衣服還要給人錢的?”
杜曉玲雖然說的很小聲,卻因爲距離店員極近的關係,還是被對方聽到了耳朵裡,那女店員不由得微微轉過身去,捂嘴偷笑。
轉過身來,女店員的表情倒是恢復了正常,只是望向杜曉玲的眼神,多少還是有些奇怪,說不清是羨慕杜曉玲的好運氣,還是感慨她的天真。
迎來送往多年,女店員見慣了恨不得刷爆“乾爹”、“男朋友”信用卡的拜金女,也見慣了一擲千金面不改色的豪門闊太,但像杜曉玲這樣,不自覺的想着幫男朋友省錢,還捨不得丟掉舊衣服的女孩子,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秦風微微聳了聳肩膀,由着杜曉玲把
換下的衣服、鞋子收起來,等到刷卡完,在回單上籤了一下字,便拉着她的手準備離開。
“先生,麻煩您等一下,這是我們的會員卡,您的眼光令我們欽佩,雖然我們店長不在,但是剛剛我們打了電話請示了一下,決定向您贈送這張會員卡,務必請您收下。有這種卡的話,您可以預定一些會員限量版的特殊新品,如果您有需要,在新品到貨的時候,我們還可以電話通知您!”
秦風接過會員卡,倒是微微詫異了一下。
正常情況下,這種會員卡,通常都是有消費金額限制的,沒有達到一定的消費金額,店員壓根都不會提會員卡的事。
像這種主動贈卡的情況,本不能說是罕見,但以秦風的消費金額,就有些稀罕了。
秦風想了想,把會員卡塞到了杜曉玲的手裡,道:“把你的手機號碼和信息留給她們,以後有時間,我再帶你來購物。”
“啊?”
杜曉玲接過會員卡,傻傻的望了秦風一眼,然後在店員們羨慕的目光下,機械人一般,留完了信息,才反應過來,道:“秦……親愛的,你的意思是以後你還要帶我來?不是隻帶我這一次?”
原本下意識的想要喊秦風“秦總監”,只是哪怕以杜曉玲的迷糊,也知道這個時候喊出“秦總監”來,太過容易讓人誤會,杜曉玲話到嘴邊改了稱呼,變成了一句“親愛的”。
聽到杜曉玲不敢相信的問話,秦風不由得就是輕輕一笑,嘴巴貼到她的耳邊,輕聲道:“當然不止這一次啊,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說過的,你是我包養的!”
秦風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噴在杜曉玲的耳垂上,讓她癢癢的,整顆心都酥了起來,一股說不出的異樣感,順着耳垂就流便了她的全身,讓她有種幾乎要麻痹的顫慄感。
“啊……”
杜曉玲幾乎都沒聽清秦風說的是些什麼,便糊里糊塗的被他牽着手,離開了專賣店,一直到坐上秦風的天驕超跑,杜曉玲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就要下車:“不行,秦總監,我不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要是被我媽知道,她會把我逐出家門的!我要把衣服換下來!”
看到杜曉玲這時候的反應,秦風忍不住就有些想笑,這小妮子的性格,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遲鈍外加迷糊,他故意挑了挑眉頭,道:“就算你把衣服換下來,也已經被你穿過,你覺得衣服還能退麼?這衣服你不穿也可以,你花錢把它買下來,怎麼處理隨便你。”
杜曉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秦風,呆呆的道:“秦總監,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我付錢給你吧?我……我可沒有錢!”
秦風望了她一眼,不覺感到有些好笑,故意道:“沒錢可以啊,肉償!”
“肉……肉償?那……那我……我還是把它穿着吧!秦總監,是不是穿着就不用肉償啊?”
聽到杜曉玲一臉委屈的詢問,秦風忍不住想敲一下她的小腦袋,他道:“怎麼,無償讓你穿這麼貴的衣服,你還覺得委屈啊?”
杜曉玲撇了撇嘴,道:“委屈倒是不怎麼委屈,可是,我覺得這個好像超出了我們的協議範圍,我聽人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不是打算強姦我?”
“噗……咳咳……咳咳咳……”
秦風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成語,他倒是經常聽人使用,可“奸”字當作“強姦”來解釋,杜曉玲還真是破天荒的頭
一個!
“沒有!我用人格擔保,絕對絕對不會‘強姦’你!”
秦風好不容易緩過來,連忙舉手發誓。
身邊那麼多漂亮女孩子等着他,如果真要做什麼,有的是機會,哪裡用得着那麼下作?
聽到秦風的親口保證,杜曉玲微微鬆了口氣,只是心頭還是有些疑惑,她道:“可是,我在我們寢室,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更不是你最先認識的,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秦風聽了這話,忍不住就想翻白眼,心說: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
他總不能告訴杜曉玲,本意是想給傅青竹買一個手包,幫她買衣服只是順便吧?
說起來順便買的東西,比本來要買的還貴出去許多,好像也不是那麼有說服力……
就在秦風轉着這個念頭的時候,杜曉玲也意識到了秦風單獨買的那個黑包,那個包,顯然不是爲自己準備的。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秦總監,那個黑包,你是幫瑾兒大姐準備的,還是幫香凝二姐準備的?”
聽到杜曉玲動問,秦風不由得就是一陣頭大,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要是隻認識杜曉玲也就罷了,偏偏除了杜曉玲,她們寢室裡的女生,他還全都認識。尤其是,他最早認識的還是薛香凝,如此的厚此薄彼,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頭疼之餘,秦風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這樣吧,等她們回學校的時候,我一人再送她們一套禮服,就當是付給你們在《愛·永恆》裡形象出演的報酬!”
杜曉玲驚訝的望了秦風一眼,道:“啊?我們的形象出演居然是有報酬的?”
秦風暗自道:“本來是沒有的,可都給你買了一身,只能這麼說咯!”
這些話不能當真對帶領下說出口,秦風便微微一笑,道:“當然,等她們回寢室的時候,別忘了告訴她們。”
杜曉玲哪裡按捺的住,激動的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告訴姐姐們!本來她們都還有些遺憾,說《愛·永恆》現在這麼火,我們雖然收穫了一些名氣,卻沒什麼報酬,沒想到,報酬居然是這個,秦總監,我愛死你了啦!”
眼見杜曉玲如此的激動,秦風也不好潑她冷水,只好搖頭輕笑,轉動方向盤,向着“雛鳳樓”開去。
雛鳳樓在中海也是數的着的老字號珠寶行,據說店名出自“雛鳳清於老鳳聲”,鐵畫銀鉤的店招,據說還是出自前朝某位頗有名望的舉人之手,距今已經有兩百餘年的歷史。
衣服、鞋子、包,杜曉玲已經配齊,就差一件畫龍點睛的珠寶。
男人有手錶,女人自然要配珠寶。
若不然,倒是要讓人看輕,丟臉的可不單單是杜曉玲。
秦風自己原本是沒有這個覺悟的,還是傅青竹提醒了他,一再警告他“不準玩低調”,讓他不要衣冠不整的就跑來參加聚會。
有道是入鄉隨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平時和普通市民打交道,穿的金碧輝煌,一看就是皇親國戚的,誰不是避之如瘟疫?
相反,在拍賣會這樣的場合,若是穿的太過樸素,可就不是低調的問題了,別人都是一身的莊重,就一人樸素,那效果可不比探照燈差。
若是舉國一人,名氣大過天也就罷了,如若不然,可就有侮辱人的嫌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