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越聊越開心,六個人大學之中的趣事都被一一翻了出來,就像楊小川那次嫖娼未遂,趙英才之間穿着女人的衣服參加學校匯演,周宇樑曾經沒憋住拉稀到了褲子中!
孫長林曾經因爲只知道學習而不懂愛情,遲遲沒有敢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
陳昱霖因爲腦子直,大一開始的時候就由於這個原因,讓一個追求陳昱霖的學姐處境十分尷尬。
朱友昌則是因爲喜歡的女孩太多,導致楊小川他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大仲馬!
幾個人隨着喝酒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高興,時間也不早了楊小川等人喝的盡興以後,便要結賬離開。
就在這時,楊小川等人看到幾個穿着花裡胡哨的年輕人,敲着桌子不斷的叫囂着。
“老闆呢!老闆趕緊給我滾過來!”
“趕緊的,你看看你這做的什麼東西?”
……
張叔的老婆見此趕忙的跑了過去,弓着身子對幾個人說道,“幾位怎麼了?口味不合適嗎?”
一個染着黃毛的年輕人將手中的酒瓶子往桌子上猛地一砸,拿着筷子指着桌子上的一碟烤羊肉串說道,“你嚐嚐這玩意這麼多的鹽,能吃嗎!”
張嬸見此將桌上的羊肉串拿起來嚐了一口,張嬸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你看是不是太鹹了,你們是怎麼做的?”染着黃毛的小混混拿着酒瓶在張嬸的面前來回揮動着。
“對不起,幾位你們等一下,我讓當家的過來。”張嬸連忙的把張叔叫了過來。
張叔在自己胸前的圍巾上,擦了擦手中的油漬彎着腰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來看一看。”
張叔同樣的吃了一口羊肉串,發現確實十分鹹,但張叔仔細的品了幾口,皺起了眉頭,回身對着張嬸說道,“你去把咱們的鹽拿過來。”
張嬸見此連忙從後廚中拿出了一包鹽遞給了張叔,張叔倒出一點鹽嚐了嚐,再嚐了嚐羊肉串,臉上頓時露出糾結和無奈的表情。
張叔看着這羣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小混混,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是我們鹽放多了,這盤羊肉串卻是太鹹了,這樣吧,爲了表達歉意這次的賬就不用了。”
幾個小混混剛纔看着張叔嘗鹽的時候眼皮不由得跳了起來,但是看到現在張叔主動要求免賬,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不行,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吃壞肚子,萬一我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呢!”
黃毛小混混剛說完,其中一個染着綠毛的小混混當時就捂着肚子叫了起來,使勁拍打着桌子。
“哎呦,疼死我了!這個羊肉串有問題,太疼了,我要去醫院!我感覺要死了!”
張叔一個老實一輩子的本分人,面對這種情景當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只是鹽放多了不至於肚子疼吧!”
“哎呦喂疼死我了!”
黃毛一臉微笑的說道:“怎麼不可能,誰知道你的鹽裡有什麼東西,說不定你這家燒烤店都不乾淨呢?不行我覺得有必要報警來查一下你們燒烤店!”
張叔聽到以後趕緊慌亂的擺着手:“這怎麼可能,我這店都開了這麼多年了,同學們都知道我不會坑人。”
剛纔被吸引過來的一些同學說道:“沒錯,人家這店都開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別人吃都沒事呢?”
“你們就是想敲詐,我覺得還是報警吧!”
黃毛混混看着衆人不由得眼中露出一絲寒意,從腰間拿出一把小臂大小的寒刀,咣的一聲砍到面前的桌子上。
“我看看誰不怕死,報警老子大不了蹲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你們都是有根有底的,你們難道以後就不從學校裡面出去了嗎?”
聞此,衆人當時就不敢說話了,畢竟衆人的性命都比較珍惜,不像黃毛這些人平日裡就不珍惜自己,要是和這些人同歸於盡就太不值得了。
黃毛帶着惡狠狠的氣勢,對着張叔說道:“現在給你三個選擇,第一我選擇報警,讓警察來查一查到底是你的店鋪有問題,還是我們兄弟是裝的。第二,要不你今天給我們五千塊錢醫藥費。第三,那就是我們把你的鋪子砸了!”
張叔聽見以後,眼中之中充滿了慌亂擺着手說道:“我這都是小本生意,我這一星期都不到五千塊錢呢,你們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見此其中一個小混混,將手中的酒瓶啪的一下摔倒地上,飛沫和碎渣子頓時充斥着地面。
當時就把張叔和張嬸嚇得抱在了一起,黃毛拿着砍刀在張叔面前來回晃悠,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我們這些人呢,就是爛命一個!萬一這個刀砍到了不該砍的地方,那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張叔面對小混混的威脅,咬着牙哭喪着臉說道:“好好,我答應,五千!”
黃毛小混混等人爲此哈哈大笑起來,特別的猖狂,看着周圍的人充滿了挑釁的味道,甚至還對着校門附近的保安揮了揮手。
幾個保安看到這是學校之外的事情,便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就在張叔想要拿出銀行卡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不用,張叔!”
陳昱霖看着黃毛這麼欺負一個老實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叔的年齡都足以當黃毛的父親了,黃毛這種惡劣的態度,簡直是喪盡天良。
陳昱霖獨自一人走了出來,出聲替張叔幫了一句腔。
黃毛看見馬上就要得手了,竟然有人出來攪局,頓時面帶不善的拿着手中的砍刀問道:“小子,你特麼的是不是找死。”
雖然陳昱霖長得人高馬大,但是黃毛手中的傢伙給了他猖狂的勇氣。
陳昱霖也是張叔的熟客,而且陳昱霖和楊小川一樣出身農村,張叔和陳昱霖的父親一樣都是老實人,平日裡會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負,陳昱霖每次都會冒着被圍毆的風險替他父親報仇。
現在張叔受到欺負,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