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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皇的加冕典禮引發騷亂動盪,釀成慘案,事後統計,慘案死者多達五千人,二萬多人受傷,而其中,更是有槍手企圖暗殺俄皇。
驚魂未定的尼古拉二世回到克里姆林宮之後,憤怒無比,當即連下數道上諭,誓要抓住兇手,莫斯科市的市民,在悲痛之中,又遭到了更大的傷害。
無數沙俄士兵在市內大肆逮捕可疑份子,然後投入監獄,事件遠遠爲平息,搜捕活動從莫斯科市蔓延向周圍城鎮。
皇宮外人心惶惶,而當晚,沙皇和皇后卻依然出席了法國大使爲其舉辦的豪華舞會,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俄國人的奇襲即將展開,風暴即將來臨。
俄國國內並非沒有人覺察到日本人的軍隊調動頻繁,但是大多不當一回事,就算慎重一點的,也只是呼籲提高警惕,萬不會想到日本人敢玩偷襲。
海參崴,俄濱海州的首府,篡奪自中國的遠東港口,這裡很是繁華,各色人種都在這裡匯聚。
俄國在遠東的人口數量很少,所以需要中國人和日本人作爲勞力,因此,這座城市同樣是有着大量的中日兩國平民。
海參崴港口內,停泊着俄大大小小的艦船三十來艘,其中有三艘巡洋艦,分別爲俄羅斯號,留裡克號,格羅姆鮑伊號。
這裡,將要成爲日本人的偷襲地點,日本人爲了提高偷襲的成功率,竟然連撤僑活動都沒有進行。
海軍俱樂部裡,新任的俄遠東艦隊司令維佐弗特少將,單獨的爬在吧檯上,正一臉愜意的看着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俱樂部。
這裡,是海軍軍官們放鬆的地方,這裡,有美女,烈酒,
遠艦隊司令海軍中將阿列克‘陣亡’之後,維佐弗特就接了他的班。
“將軍,怎麼不請我喝一杯?”一名金髮碧眼,身材妖嬈的俄羅斯美女走到維佐弗特身邊,撒嬌問道。
維佐弗特打了個響指,對面的侍者從酒櫃裡面拿出一瓶紅酒來,放在維佐弗特身前。
倒好酒後,又退到一旁。
“爲了陛下!”維佐弗特端起酒杯來,笑眯眯的與金髮碧眼的美女輕輕碰了碰杯子。
“將軍,你真幽默。”金髮美女身子緊挨到維佐弗特身邊,一隻腳從下方,偷偷伸出來,悄悄的勾着維佐弗特的大腿。
腿部傳來的彈性讓維佐弗特悄悄嚥了口唾沫,俄羅斯上流貴族的生活與其他國家一樣,淫亂不堪,情婦,一夜情是家常便飯。
要不是現在還沒有到晚上,維佐弗特想馬上就把她按到在胯下。
“將軍,這是我的房間號碼!晚上等着你。”金髮美女喝完酒,伸出手來,悄悄握住維佐弗特的手心,塞了一張紙條進去,臨走前還拋了一個勾魂的眼神。
“真是個小妖精!”維佐弗特收起紙條來,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維佐弗特正準備站起來,繼續回去辦公,而一位打着領結的侍者端着盤子走了過來。
“將軍,有人讓我把這張紙條交給你。”維佐弗特是俱樂部的常客,俱樂部的所有侍者都認識他。
維佐弗特皺了皺眉,接過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日艦隊近期將要對海參崴展開偷襲。
維佐弗特張望了幾下,沒有看見留下紙條的人,他以爲是誰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不以爲意的將紙條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中。
“日本艦隊偷襲我們?恐怕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這些小矮子,難道不怕我們在其本土登陸,擊潰其本土部隊,佔領他們的京都,生擒他們的天皇嗎?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維佐弗特暗中譏笑了幾句,接着把剩下的酒一口飲盡,起身而走。
日本長崎,佐世保軍港。
日本人幾乎把所有的軍艦都給集中到了這裡,這一場戰爭,是一場事關日本國運的戰爭,勝則日本在國際上的威望大增,至少能夠成爲亞洲憲兵吧,敗則日本又要當縮頭烏龜不知多少年,所以他們輸不起,即便是這樣,向來善於投機冒險的日本人也不願意放過這一次好機會。
日本人的作戰計劃的基本精神,就是利用俄方準備不足,以突然襲擊首先殲滅俄遠東艦隊,奪取制海權,保障陸軍在朝鮮和俄濱海州登陸,並佔領海參崴,而後集中地面部隊主力,力爭在俄國增援部隊到達遠東之前,殲滅俄軍於濱海州以及阿穆爾州的兵力。
此次,日聯合艦隊司令依然伊東佑亨,伊東佑亨甲午戰爭過後,已經被任海軍軍令部長了,但是此次作戰不容有失,因此,他只有再此出山,重挑大任了。
“諸君,此次偷襲俄艦隊,我們不成功便成仁。”旗艦鬆島號上,倭人海軍將領濟濟一堂,艦隊司令伊東佑亨正在做最後動員。
伊東佑亨掃視了衆倭人將領一眼,露出一絲笑容來,繼續說道:“帝國艦隊秘密集結於此,俄國人沒有絲毫警惕之心,他們國內正忙於搜捕開槍暗殺俄皇的兇手,而海參崴方面,更是沒有任何動靜,他們的艦船,都停泊在港口內,正等着我們前去收割,前去消滅,因此,我有十足的信心能夠殲滅俄國人的遠東艦隊,諸君,你們有沒有信心?”
衆倭人將軍都是興奮的叫喊道:“有!”
他們眼中的狂熱是掩飾不住的,只要消滅了俄國遠東艦隊,日本海軍在亞洲就沒有任何敵手了,而後,日本人就能夠把眼中放到其他地方,攻城略地,無所不能了。
而海軍再一次在戰爭中發揮重要作用,肯定能夠引起參謀本部的重視,以後資金是源源不斷的投入,從而能夠與陸軍平起平坐。
“諸君,我們在殲滅俄遠東艦隊之後,隨即便要配合帝國軍隊在海參崴登陸,奪取俄國人海濱州的首府,所以,我們都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帝國只有攻下了俄國人的海濱州,我們的主要作用才轉向防止俄國人從歐洲方面調遣過來的艦隊,這場戰爭不知要持續多久,不過,最後的勝利必定屬於我們大日本帝國,帝國萬歲,陛下萬歲。”伊東佑亨做最後的動員。
“帝國萬歲,陛下萬歲。”倭人海軍將領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全都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狂熱的喊叫。
遼東旅順,提督衙門內的總參謀室內。
長長的桌子兩旁,坐滿了人。
定遼軍的各位將領接到了魏季塵的電令,都從各地急急的趕到了這裡,不過他們都有些不明所以,現在看到其他同僚都在這裡,不由暗自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能夠讓魏帥把主要的將領都召集起來。
中翼翼長徐道邦一年時間未見,身體更爲瘦弱了,看起來是風一吹就倒,只是他那雙依舊閃亮的眼睛讓人不敢對他輕視。
右翼翼長薑桂題還是一幅老樣子,身材魁梧的他在徐道邦旁邊,顯得十分顯眼,不過,薑桂題的外表並不能說明什麼,薑桂題自己知道才能與徐道邦和馬金敘比起來,稍顯不足,因此在做事方面,就更爲謹慎,對魏季塵的話往往是無條件執行。
當然,並不是說其他兩位老將不聽魏季塵的號令,而是他們在聽的同時也有自己的思想在。
各位將領趁着魏季塵尚未到達,互相之間都是寒暄着,差不多一年時間未見,讓他們也有不少的話談,不過,談得最多的還是今日之事。
徐道邦輕輕咳嗽了一聲,出聲問調防之後駐守在大連灣,離旅順最近馬金敘道:“老馬啊,收到什麼風聲了嗎?”
馬金敘邊搖頭,邊不解的說道:“我心中也甚是好奇,不知是因爲德國人之事,還是如今鬧得沸沸揚揚的維新變法之事。”
徐道邦不以爲然的說道:“應該不是這些事,朝廷並未對德國動兵之心,這點魏帥心中應該明白,但是他卻藉着演習之名,把各軍精銳抽調到了旅順,而且又召集我們,恐怕不是尋常之事啊。”
三位老將在一旁輕聲交談,其他年輕將領如馮國璋、王英楷、陳光遠、李純、曹錕等人也是在一旁輕聲交談。
不多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衆人都是快速的站起了身子。
然而,走進來的不是魏季塵,卻是北洋水師提督劉步蟾,衆皆驚訝,連劉步蟾都應邀而來了,可見還真的是有大事發生了。
互相之間打過招呼之後,衆人都沒了再交談的心思,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劉步蟾看着室內的定遼軍將領濟濟一堂,並且老少皆有,中間無斷層,不由感慨萬千,這魏季塵還真的是會搜刮人才,接着他又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不也是他搜刮來的人才麼,這回上了賊船,還真的下不去了,只有一路走到底。
片刻之後,魏季塵一臉嚴肅的帶着王士珍與段祺瑞兩人走了進來。
“魏帥好!”
…
衆人連忙起身,紛紛打招呼。
魏季塵一邊頷首回禮,一邊大踏步走到首位坐下,等到周圍衆人都坐下來,靜寂無聲之後。
魏季塵直入主題說道:“好了,衆位,我廢話不多說了,聘卿,你來何大家解釋一下是什麼情況。”
“是,魏帥!”王士珍站起身來,把手中的文件夾打開,拿起一份文件,面不改色的說道:“根據我們接到的線報,倭人將要在最近兩日,對俄國人展開偷襲!”
王士珍雖然說得四平八穩,但是他話的內容卻是石破天驚,一下子便讓衆位將領睜大了眼睛,一幅震驚的表情。
雖然衆人心中都很疑惑,但是卻暫時無人出聲詢問,因爲王士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此消息千真萬確,不要再討論消息的正確性,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日俄兩國交戰之後,對我們的影響,以及我們該如何應對?”
王士珍說完之後,便自顧自的坐下。
這下,衆人才開始熱烈討論起來了,雖然王士珍剛纔讓大家不要討論情報的正確性,但是此事之震撼,不得不讓他們感嘆兩句。
“日本要偷襲俄國人了,當真是膽大包天啊。”
“就是啊,日本人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以我之見,日本人必定是有了完全的準備,纔敢偷襲俄國。”
“不錯,按照日俄雙方在亞洲的實力對比來說,是日本人佔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