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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經理看到英國主子老闆現身,便連滾帶爬的上前抱住他的大腿。
二鬼子聲淚俱下的控訴着魏季塵的罪行:“理查先生,這兩位中國人根本就不把我們大英帝國放在眼裡,不但出手傷人,還打碎了這麼多的東西,以後還有誰敢來這裡用餐,我們大英帝國的面子將往哪裡擱啊?”
可惜他臉面腫脹,說話不關風,聲音十分怪異,一時間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魏季塵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往桌上扔了一錠馬蹄銀,一甩衣袖,拉着蘇芷孃的小手說道:“我們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見對方人多勢衆,魏季塵還是覺得暫避鋒芒是好。
可惜英國人理查可不會讓他這麼容易走,理查看到周圍的客人都一臉笑意的在旁邊指指點點,當中甚至有一、兩個德國人,法國人,似乎在談論魏季塵方纔的身手是如何過人。
理查手輕輕一揚,那些印度守衛都舉起槍,瞄準了魏季塵。
“這位先生,傷了人就想走嗎?難道你們中國人都是如此野蠻的作風?”理查三十來歲,穿着一身燕尾服,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姿態動作都是一幅紳士的派頭,看起來風度翩翩。
“這難道又是你們大英帝國的紳士風度,把槍口對着進門來的顧客?”魏季塵反脣相譏道。
“顧客我沒有看到,我只看到兩個小丑在這裡叫嚷,在如此高貴典雅的地方動手,不是小丑又是什麼呢?”理查對周圍稍微欠了欠身子,引得周圍英國人一陣轟然叫好聲。
“難道只准貴國出手傷人,不准我還手,即便是貴國的法律,也有被迫防衛這一說吧。”魏季塵看到王懷慶帶着七、八名親兵出現在了街口,不由心中大定,也不急着走了。
慢悠悠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魏季塵打了個響指。
前面那名親兵像是背後長眼睛一樣,收起槍來,恭恭敬敬的從懷裡拿出一精美的桃花心木盒來,輕輕地擺在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來,慢慢的取出一隻粗長地雪茄,用專門的雪茄剪切掉雪茄頭,然後擺放在魏季塵指縫間。
魏季塵夾着放在脣邊,親兵已經點燃一根長長的火柴,送到雪茄下方,魏季塵輕輕轉動了幾圈加熱,然後反吹幾口,吹掉剛纔的火柴雜煙,這才閉上眼睛輕輕的吸了一口。
“說吧,你想怎麼辦。”魏季塵無視周圍目瞪口呆的衆位英國人,慢條斯理的問道。
幾位身上帶有雪茄的英國佬悄悄摸了摸自己的紙盒,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換一個專門的包裝盒子,更是把魏季塵方纔那些動作記得清清楚楚,什麼叫優雅?這才叫做優雅。
理查愣了愣,方纔回過神來,見對面這名清國人又在自己的地盤大出風頭了,心中更是不悅,冷冷的說道:“我已經將此事知會給了巡捕房,故意傷人,損壞私物,已經夠你在牢中待一段時間了。”
街口的另外一頭,十多華人巡捕在一名英國督察的帶領下,急急忙忙小步的跑了過來。
魏季塵的親兵和那波巡捕幾乎是同時到達。
雙方一下子涌進餐廳裡面,都是怒目而視。
“大人,你沒受什麼傷吧?”王懷慶走到魏季塵身邊,低頭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保護好芷娘。”魏季塵邊說邊站了起來。
那邊,理查也把大致情況向英國督察說了一遍。
那英國督察正要開口,魏季塵手一揮,冷聲下令道:“兄弟們,下了他們的槍,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理查與那名英國督察都是勃然色變,那些華人巡捕則是畏縮的後退一步。
同時在心中想道:這人是誰,竟然敢惹英國人,得悠着點兒。
魏季塵的親兵們那可是百裡挑一,都是殺人無算,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身上都帶着一股濃濃的煞氣,這些只會狐假虎威仗勢欺負一下老百姓的巡捕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魏季塵一聲令下,幾名親兵便快速上前,兇狠的盯着華人巡捕和印度守衛。
“他媽的,沒聽到嗎?大人讓你們放下槍。”
“操,放下槍。”兩名親兵看見前面那位巡捕還舉着,不由分說,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只打得那巡捕頭破血流,哀嚎不已。
其他巡捕見了,都悄悄躲到英國督察的身後,槍口對着地上,顯然是不敢妄動了,他們一個個都是老油條,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能夠攪合的。
親兵隊的士卒上前一個個的收繳。
英國督察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一名印度人不信邪,舉起槍剛要有動作,魏季塵動作快如閃電,啪的一聲便集中他的手腕。
印度人慘叫一聲,步槍掉在地上,引起了餐廳中的客人人人自危。
原本這些客人都是圍得比較近看熱鬧,此時見魏季塵一方真的開了槍,不由大呼小叫,連忙退到十米來遠,注視着事情的發展動態。
“誰再異動,死!”魏季塵擡手又是一槍,竟把那名要掏槍的英國督察帽子擊落在地。
英國督察氣得渾身發抖,看見自己這方這麼多人,竟然一個個躲在後面,不敢上前,不由怒喝道:“你們這些廢物,快上前。”
那些巡捕只是拿錢辦事的角色,碰到了魏季塵如此兇狠的傢伙,誰敢上前,都是臉色半青半紅的更是後退。
英國督察見指揮不動那些人了,不由挺身上前,衝着魏季塵罵道:“你是誰?膽敢襲擊大英帝國的警察,你這是在破壞你們清國和大英帝國的關係。”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中國人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你們來做主。”魏季塵見好即收,使了個眼色,親兵隊護着他,慢慢的向門口走去。
餐廳門口,聽到槍響,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數百人,都是朝裡面指指點點。
“英租界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清國人的地盤!”
人羣被分開,巡捕房英國總督察威爾森帶着一百多名士兵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先生們,女士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威爾森脫下帽子,對着餐廳內的客人躬身行了一禮。
魏季塵的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
“這位先生,我佩服你的膽量,敢在我們大英帝國的租界內惹事生非,本督察剛剛陪同帝國領事與貴國天津海關道盛宣懷簽下擴大租界的條約,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威爾森笑眯眯的問道。
雖然他一臉和顏悅色,不過他話的話就意味深長了。
甲午戰爭,中方戰敗,英、法等國擅自乘機在天津擴張租界,清政府提出抗議無用,只好派遣盛宣懷前來商談重新劃定租界事宜。
威爾森的意思是連你國政府碰到我大英帝國都不敢吱聲,你還敢惹我們?
“我們大人是魏字軍統帥魏季塵!”王懷慶等人雖然被包圍住,但是絲毫不懼。
“魏季塵?”威爾森想了一會,方纔恍然大悟,接着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呢,原來是多次帶兵擊敗日本軍隊的清國名將魏季塵啊。”
“那當然!”王懷慶身子一挺,驕傲的說道。
威爾森目光一冷,陰沉沉的說道:“魏季塵!哼,就算是貴國皇帝到了我大英帝國的租界內,也得遵守我大英帝國的法律,冒犯我大英帝國尊嚴者,無論是誰,都將受到我大英帝國的嚴懲。”
“來人,把這些狂徒帶回巡捕房查問。”威爾森冷笑着說道。
一百多名巡捕這回仗着人多勢衆,合圍而上。
“大人,如何辦?”王懷慶心中着急,輕聲詢問魏季塵的意見。
魏季塵心中雖然氣得要命、怒火滔天,但是卻清楚知道,自己等人如果敢反抗,以英國人的狂妄,對面的英國總督察肯定敢下令開槍。
帶回巡捕房,頂多被英國人羞辱一頓,相信朝廷得到消息,一定會派人前來交涉,但是如果現在反抗,他自己可能沒事,但是這些親兵說不定就交待在這裡了。
“和他們走一趟吧。”魏季塵感到了深深的恥辱,在戰場上,他從來沒有過退縮,但是現在,卻無能爲力,只能任由別人羞辱。
“大人。”親兵見一向強硬的魏季塵受到這等恥辱,都是感同身受的怒叫一聲。
“媽的,和他們拼了,殺一個不賠,殺一雙賺了。”一名親兵大聲嚷道。
“放下槍,不爲你們自己着想,也要爲大人的性命着想。”王懷慶虎目含淚的訓斥了那名親兵一句。
衆親兵都是深深的底下了頭去。
門外圍觀的中國人聽到裡面被困住的是魏季塵,此時還要被英國人抓了去。
不由起了一陣騷動,紛紛開始鼓譟起來。
“放了魏將軍!”
“放了魏將軍!”
…
羣情激奮的怒吼聲一陣接着一陣。
魏季塵聲名赫赫,不但是普通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更是這個腐朽落後國家的一根精神支柱。
抓他去英租界巡捕房,不但是對魏季塵一個人的侮辱,更是對整個國家民族的侮辱,只要心中稍微有些羞恥感存在的人,都會站出來。
場面一時間有些失控。
威爾森可不管這麼多,一聲令下,五十多名巡捕轉身而出,將槍口對準鼓譟的人羣,誰敢上前,他照殺無誤。
魏季塵熱淚盈眶,這個國家,還是有救的,但是他卻不能讓普通人爲自己犧牲,這個恥辱,只有自己深深牢記在心中。
魏季塵緊握着拳頭,指甲都深深的刺進了肉中,他不想看到流血的事情發生,正要上前勸說百姓。
餐廳內,一名身體瘦長打扮得一絲不苟的老英國人忽然走到威爾森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威爾森臉色大變,順着那英國老者的目光向餐廳裡頭看去,然後,竟然不管不顧這邊的吵鬧,快速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