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站在原地,雖然臉色輕鬆,但實則內心發苦。
他不過先天第一重的修爲,而這些宗主門主,哪個不是神通境?
即便是神通第一重,若是對蘇應出手,怕是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他。
他心中急轉直下,臉色黯然,面目微微仰望天空,半晌,方纔嘆了口氣,痛心疾首道:“元辰道人的傳承的確,算是被我得到了。但就在我準備接受傳承的時候,各位宗主門主,竟然在這個關頭打開小世界,導致天字門內的地煞天罡出現暴動。”
說到此處,蘇應一件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朝着五大掌門看去。
五人被他目光掃過,只覺得心中一突,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
“然後呢!接着怎麼樣了?”問話的是方啓山,他一臉迫切,牛眼瞪大,在等待蘇應下文:“他奶奶的,你小子倒是說啊!”
“沒有然後了?”蘇應攤攤手,無奈道:“元辰道人經過萬年的消磨,如今只剩下一縷微弱的神魂,可惜,你們打開小世界,導致一絲絲地煞天罡掃中元辰道人的靈體,我還沒來得及接受傳承呢,就被各位前輩打亂。”
說到此處,蘇應咬牙切齒,面色有些無奈的看着五大掌門:“壞人傳承,如殺人父母。各位宗主門主,晚輩修爲低微,若是高了,那咱們以後可九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不死不休?大仇?哈哈哈。”韓衝聞言突然大笑,他語氣囂張,眼神睥睨:“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先天第一重?信不信本座現在就捏死你!”
“放屁!你捏一個讓老子看看?”方啓山瞪了韓衝一眼,又對蘇應乾笑道:“我的好女婿,傳承壞了不要傷心,只要你跟我回鬼王宗,無論什麼功法武技甚至是天才地寶,咱們鬼王宗都可以供應?怎麼樣?”
他之所以這般說,完全是因爲看中蘇應身上所表現出的巨大潛力,試想一個少年,在這種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爲,就連畢晨與服用獸化丹的慕容成聯手都被他一人斬殺,這是什麼資質?
方啓山身爲鬼王宗的宗主,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髮,自己唯一的兒子大大咧咧,女兒又膽小害羞,若是能招蘇應入贅,憑藉他的資質,若干年後,怕是鬼王宗就要凌駕於其他宗門之上了。
“呵呵,方老鬼,你到是打的好主意,這小子殺了我五毒教的大弟子和飛星閣的大弟子,難道單憑你一句話,就這麼算了?”
何毒花仍舊是笑呵呵的模樣,她擺動腰肢,幾個碎步來到蘇應面前,朝他上下打量幾眼,口中嘖嘖有聲:“果然生的一副好皮囊,小子,與我做個交易,如何?”
蘇應面色一愣:“不知教主有何交易?”
五毒教主含笑道:“簡單,你現在加入我五毒教,從此就是我五毒教的大弟子,本教主護你周全,如何?”
不等蘇應搭話,一旁的方啓山聞言大怒:“臭娘們,蘇應是我鬼王宗的女婿,你還想挖牆腳?小心老子跟你拼命!”
何毒花面色一冷:“方老鬼,別人怕你,老孃可不怕!拼命就拼命,怕你不成!”
蘇應在一旁看的頭大,連忙來到二人中間,相互擺手道:“兩位前輩,晚輩何德何能,竟然能獲得二位的青睞,還請聽我一言。這樣吧,晚輩現在還年少,還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等哪天玩膩了,再來麻煩二位前輩。你們覺得如何?”
何毒花嘴角一挑,冷笑道:“只要不加入我五毒教,就是我五毒教的敵人。”
方啓山本也想多說,卻被一旁的方月拉了拉衣角,無奈之下,衲衲道:“先看看再說。”
“不錯,臭小子,你口口聲聲的說元辰道人的傳承沒有被你得到?可在場衆人除了你,誰又能看到?所以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讓本座搜搜你的神魂記憶。若是當真沒有,那本座便放你離去。你說呢?東方兄。”
韓衝朝着一直沉默不語的血煞門門主東方白笑問道,果然,那東方白直接點了點頭:“善。”
蘇應面色一沉,這韓衝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怕是今天無法善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誰教這些人比自己強呢?
他雙手握拳,指甲刺入肉中也渾然不覺,渾身肌肉緊繃,在飛快的想着對策。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早出來,若是呆個十天半月,恐怕這些人就走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就在蘇應左右爲難的時候,一旁的青雲子呵呵一笑,來到衆人跟前:“各位,先不說蘇小友有沒有得到元辰道人的傳承,就算得到,那也是他的福分。咱們早有過約定,在小世界內,各派弟子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就算在裡面有血海深仇,但來到外面還是要和和氣氣,難道你們都忘了這個規矩?”
何毒花三人頓時啞口無言,當初這是他們自己簽訂約定的,此時被青雲子提出來,他們也不好當場發作。
可一旁的韓衝卻是冷笑道:“本座承認是有這麼個約定,但,這個協議可是隻針對我們五大派的弟子,這小子是誰?他來歷不明,又非各位門派弟子,靠着咱們出手,才進入小世界,所以本座對他使用搜魂**,那是合情合理。”
蘇應心中再次一沉,這韓衝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韓閣主,蘇應是我帶來的。難道你有什麼意見不成?”就在此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放肆!”
韓衝聞言,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聲音來源而去,一旁的青雲子無奈之下,身形同時閃動,瞬間擋在了發聲之人的面前,苦笑道:“韓閣主,你可以對其他人出手,但蘇應,老道今日拼了性命,也要保下。”
衆人聞言,再次一驚,別看這老牛鼻子表面仙風道骨,實則是最大的老狐狸,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左右逢源。可現在是怎麼了?
竟然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不惜得罪這麼多人?
“憑什麼!”韓衝聲音低沉,冷哼道:“難道你青雲子能抵得過我與何教主與東方門主的聯手?”
青雲子搖搖頭,面色淡然道:“自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憑什麼敢擋本座?”韓衝冷笑,說話間就朝着蘇應緊緊逼去!
“就憑這個!”
就在此時,江玲瓏手中高舉一物,從青雲子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