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品還值錢？……啊，潑婦。”
伊卡捷琳娜在姜帆拇指和食指中間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
姜帆倒是相信伊卡捷琳娜的，這個資金池的作用是向那些因爲制裁而經營困難的行業企業注資，一般來說資金回報率會很低。
對於富翁來說，投資沒有足夠回報率就等於虧本，李嘉誠有一百億資金，一年後變成一百零一個億，他絕不會說他賺了錢。
何況要是投資對象經濟狀況繼續惡化甚至倒閉，就可能虧本或者血本無歸，所以這些投資的確算是慈善性質。
伊卡捷琳娜的父親是羅斯國最大投資公司cbk的總裁，眼光毒辣，要在這一系列惡性的投資項目裡面找幾個相對好的，把自己的錢放進去，應該還是能辦到。
對伊卡捷琳娜的保證，姜帆是信任的。
就在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跳舞時，突然一個酒杯摔碎的聲音傳來。
“啪”
“臭婊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姜帆和伊卡捷琳娜回頭看去，見是丹尼爾和山本百合子似乎因爲什麼事發生了衝突，丹尼爾一把將山本百合子推倒在椅子上，山本百合子手裡的高腳杯滑落地上，摔得粉碎。
丹尼爾指着躺倒在皮椅上的山本百合子吼道：“日笨臭娘們，本公子找你跳舞是看得起你，你他媽還給臉不要臉，我今天告訴你，這個舞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此時丹尼爾真的是憤怒異常，在夜總會被伊卡捷琳娜當衆羞辱。現在伊卡捷琳娜跟着一個華夏人在跳舞，自己身爲兄弟會公子。竟然把那華夏人沒辦法，只能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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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找山本百合子替代一下伊卡捷琳娜，山本百合子很漂亮，也算能爲自己找回點面子。
可是更讓他震怒的是，山本百合子竟然拒絕了他，他來邀請一個日笨女人竟然被拒絕，而且這個日笨女人剛纔才陪伊萬諾夫跳了舞。
一股無名的滔天怒火在丹尼爾胸中熊熊燃燒，此時已經不是什麼跳舞不跳舞的事情，他現在已經想殺人了。
丹尼爾伸手去扯山本百合子。山本百合子用力掙扎，她會武功，丹尼爾也不過一個普通人，一下子就被掙開。
“丹尼爾先生，我已經告訴你，我跳了一曲，現在已經很累了，不想跳了，難道你就不懂得尊重一下女士嗎？”
伊萬諾夫和所有跳舞的羅斯國人都停下來。看向這邊。
山本百合子臉色微紅，心中一股怒氣幾乎憋的她發瘋，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可是此時山本百合子感覺自己瀕臨崩潰。
白天談判時就受夠了侮辱。晚上又被伊萬諾夫挖苦，硬着頭皮和伊萬諾夫跳了一曲，說是爲談判爭取。卻已經心灰若死，但是在跳舞時。又被伊萬諾夫調笑挖苦。
山本百合子真的受夠了，只想一個人坐在一旁。喝一會酒，等舞會結束就衝回去，卻沒想到這時候兄弟會的公子找上來，用一種侮辱性的邀請方式邀請自己去舞池。
正在氣頭上的山本百合子怎麼可能答應，何況要是真和這粗魯的丹尼爾去了舞池，恐怕比伊萬諾夫那個僞君子去舞池受的侮辱更多。
可是也不知這丹尼爾吃了什麼火藥，非要和自己跳舞，自己作爲日笨的外交人員，雖然不是正式外交，可是也代表了日笨的形象，竟然被丹尼爾當衆吼叫推搡，此時山本百合子的心情彷彿澆了鐵水一般，痛徹心扉。
“尊重女士？你們日笨不都是婊子嗎？要不然哪裡那麼多色情女星，臭婊子少他媽裝清純，走。”
丹尼爾一把拽起山本百合子的頭髮，拖向舞池。
“啊……”伊卡捷琳娜吃痛地輕叫一聲，看向姜帆：“你幹嘛捏我？”兩人都看向丹尼爾和山本百合子那邊，伊卡捷琳娜突然感覺手一緊，她可不會武功，被姜帆捏的生疼，不由嗔怪地看了姜帆一眼。
“對不起。”姜帆尷尬地道歉。
此刻姜帆的確怒了，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產生的這種憤怒，按理說丹尼爾不是好鳥，但山本百合子作爲日笨右翼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看到丹尼爾這種舉動，姜帆就是不由自主的對山本百合子不忍。
姜帆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把一些民族上的東西帶到私人情感上，或許是上次山本百合子被華夏特工挾持爲人質，不顧她自己安危都要叫自己走，也或許是從第一次山本百合子駕車到郊區，後面又坐直升機來救自己。
人總是會產生情感的，自己或許對山本百合子已經產生了友誼一類的情感，自己和山本百合子一起來到羅斯國，現在看到她落到這步田地，心中的情感根本不是理智能壓制的。
“丹尼爾先生，息怒，息怒，百合子小姐可是日笨外交人員，你快放開她。”
伊萬諾夫和幾個羅斯國人走過來拉丹尼爾，他們也不喜歡山本百合子，可是挖苦兩句嘲諷兩句沒什麼，含沙射影侮辱一下也沒什麼，至少不失大國風度。
可是像丹尼爾這樣對山本百合子就有些過了，人家又不是羅斯國抓來的俘虜，只是外交人員而已。
“伊萬先生，這事你別管，她算什麼外交人員？有日笨政府的正式通知函嗎？我們這舞會是幹什麼的？是爲羅斯國被制裁企業捐款的，是反制裁的，日笨就是制裁國之一，這臭女人敢來這裡，就他媽找死。”
丹尼爾一把扯起山本百合子，伊萬諾夫皺了皺眉，但是也犯不着爲了山本百合子得罪兄弟會公子，於是站在了一旁不說話。
“羅剎鬼。”
山本百合子被丹尼爾拉扯頭髮，再也忍受不了，已經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竭嘶底裡喊了一聲，一把抓住丹尼爾的手腕，擡起一腳踢了過去，手掌一翻，丹尼爾手腕被拗斷，不由自主鬆開山本百合子，整個身體被踢飛出去。
丹尼爾不會武功，山本百合子卻是空手道高手，這一腳含怒而出，丹尼爾被踢飛十幾米撞在一張玻璃桌上，桌子上的杯子酒瓶滾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