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裁判有問題，完全偏袒灰熊，剛纔你根本沒越位，他卻判越位，我懷疑他收了灰熊隊的賄賂。”李波看着裁判小聲說道。
姜帆一下子怒了，這龜兒子裁判竟然吹掉了自己的進球？
說句實話，姜帆連個足球愛好者都算不上，所以對越位這種複雜規則還不是很瞭解，剛纔裁判判越位，繼續比賽的哨音又快，姜帆還沒反應過來，只以爲自己真的犯了什麼規，還覺得可惜。
沒想到是這裁判吹掉了，立刻怒了，先吹掉瘋牛進球，再給灰熊吹點球，一個裁判簡直相當於大半個球隊啊。
姜帆決不允許裁判只吹瘋牛，否則自己怎麼踢恐怕都白搭，腦子裡想着解決的辦法。
不過“賄賂”，姜帆有點不太信，灰熊隊這場比賽無關緊要，爲什麼要賄賂裁判？打贏對他們很重要嗎？
再加上灰熊隊竟然上了全部主力，與瘋牛血拼，這就更撲朔迷離了。
姜帆突然注意到一個身影走進球場，來到看臺的前排，竟然是顧少宇。
顧少宇也看着自己，臉上表情有驚訝，更多的是仇恨。姜帆忽然領悟到了什麼。
灰熊隊鄭琦主罰點球，鄭琦是灰熊隊的前腰，是灰熊隊的靈魂，也是灰熊隊的神射手。
鄭琦跑步，假動作，大力抽射……，球飛向球門右邊，張鐵身體已經向左撲倒，卻好像在瞬間反應過來，撲倒的身體右腳揚起，一腳將皮球踢了出去。
點球沒進。
“喔……”全場噓聲，包括灰熊球迷在內。
少部分灰熊球迷失望地看着這一幕。
韓威劉偉等人都肯定地看着張鐵，李波喊了一聲：“不錯。”而張鐵激動的差點流淚，如果不是每天讓韓威射球攻門，自己撲救，這粒球就讓灰熊罰進了。
“這個撲救非常漂亮，瘋牛的這名門將名叫……”主持人按了按額頭一時沒想起來。忙看了一眼資料：“叫張鐵，沒錯，張鐵，來自華夏南疆的漢子，地地道道的一名業餘球員，能做出這樣的撲救，他已經稱得上一名職業門將。”
瘋牛驚險地攔住了灰熊的一粒極具殺傷力的點球。
然而這個點球的罰丟，卻沒讓灰熊沮喪，反而讓他們看到了取勝的希望，上半場剩下十五分鐘。灰熊隊開始全力攻門……不對。是全力製造點球。
瘋狂的拼搶。只要碰到瘋牛球員攔截就摔倒在禁區內，哨聲一起，點球。
連續兩個點球不進，第三個點球。張鐵已經滿頭大汗，叉開腿對第三個點球嚴正以待。
依然是鄭琦，跑動，射門，這次張鐵撲對了方位，可是皮球的角度太過刁鑽，作爲一名剛剛入行的業餘球員，張鐵做到他的極限也無法撲救這個點球。
皮球從球門右上角頂端，幾乎擦過橫樑和立柱之間。滾入球門。
灰熊1:0領先瘋牛，上半場結束哨聲響起。
除了幾百個灰熊球迷稀疏的歡呼聲，球場更多的是竊竊私語彙聚的海洋，瘋牛隊隊員個個冷着臉回更衣室，張鐵一邊走一邊哭。旁邊李波劉偉安慰。
灰熊球員彼此慶祝了一番，笑容洋溢地走向更衣室。
姜帆留在瘋牛最後一個，看到裁判進了休息室，路過看臺時，臺上傳來顧少宇的喊聲：“巴蜀崽兒，看到了嗎？想贏比賽，有我顧少宇在，你做夢去吧。”
顧少宇是在外面聽說姜帆竟然參加了比賽，纔來到球場的。
顧少宇心裡暗恨林愛如和林向北動作，讓顧家請求的通緝令遲遲不能批下來，而現在姜帆處於這麼多球迷的球場當中，沒有逮捕令就實施抓捕，恐怕難以讓人心服。
“又是林家從中作梗。”顧少宇壓根不知道林家怎麼成五大家族之一的，林家都是私營生意，官場都很少涉及，竟然讓顧家的老爺子和各家族忌憚。
顧少宇想不明白爲什麼，也不再想，在他看來，林愛如這麼看重姜帆，不就是因爲姜帆會踢球嗎？
“這場比賽輸了，瘋牛解散，看林愛如還罩着你。”
沒有林家把持，顧少宇覺得顧家分分鐘能要了姜帆的命。
聽到顧少宇的喊聲，姜帆終於確認了心中所想，真的是這顧家小雜種在給自己使絆子。
“就你會收買裁判，我不會嗎？”姜帆哼了一聲，走進通道後，沒有回更衣室，趁人不注意，快速拐進裁判的休息室。
“你是……瘋牛隊球員曹操？你竟然中場休息的時候不經允許進入我的房間，知不知道這樣是不合規定的？如果讓球迷知道，你讓他們怎麼想？趕快出去。”裁判大聲對姜帆道。
“嘭”
姜帆銀電鞭一出，將門嘭的一聲關上，一耳光打在裁判臉上，裁判當場被抽飛出去。
順手將電視機打開，聲音開到最大，一腳踩在裁判肚子上：“你他孃的也知道不合規定，你他孃的也知道球迷怎麼想？那你他孃的還吹掉老子進球，吹給灰熊三個點球？你讓你爹怎麼想？你讓你媽怎麼想？你讓你全家怎麼想？”
又是幾個耳光下去，倒在沙發上的裁判被扇的七暈八素，裁判擦了一把嘴上的血，怒聲道：“你竟然敢打裁判，信不信我上報足協，判你終生禁賽？”
“你報啊，你報啊。”姜帆一腳踹在裁判身上，將裁判從沙發踹到地下，輕蔑地道：“你報啊，你得先有命去報。”
姜帆一把提起地上的裁判，拎小雞一樣拎起裁判，按壓在桌子上，裁判後背被格的生疼。
“說，收了顧少宇多少錢？”姜帆厲聲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裁判頭偏向一邊。
“裝傻是嗎？”姜帆抓起裁判頭髮，猛力一扯，一小撮頭髮被扯起來，裁判疼的哇哇大叫。
“信不信我把你頭上的毛全拔了？”姜帆冷聲道。
裁判眼中現出畏懼之色，嘴脣動了動，顫抖着道：“你威脅我有什麼用？誰跟你有仇找誰報仇去啊。”
這句話已經間接承認了，其實姜帆壓根不用他承認，也早知道怎麼回事。
“顧家的仇我遲早會報，不過在幹掉顧家之前，得先打死他的狗，狗就是你，你知道嗎？”
姜帆鬆開裁判，站起來，笑了一下道：“你恐怕不止是收了錢，更收了威脅吧？你怕顧家是嗎？怕顧家報復，所以就算我再威脅你，拿出再多的錢給你，你一樣吹掉我的球，是嗎？”
裁判沒有回答，看着姜帆的眼神帶着畏懼。
“很好。”姜帆冷笑一聲：“賤骨頭都是怕勢力大的，甘願當奴才當狗，就算底層人跪在他們面前求他，也不願拾起哪怕一點點良心。
我今天就告訴你，你很悲劇地必須做一個兩難選擇。
第一個選擇，你下半場公正執法，第二個選擇，繼續吹掉我的球，但是你得做好剩下最後五十分鐘生命的準備。”
裁判臉色一動，疑惑地看着姜帆。
姜帆若無其事地道：“沒錯，只要你敢繼續亂吹，比賽完五分鐘內……”姜帆頓了一下，銀電鞭的銀絲如水流一般流出，不斷延伸出去，纏繞在茶杯，菸灰缸，桌子，椅子，花盆上。
姜帆輕輕一拉，所有物品全部被拉的四分五裂，散落在滿地，整個休息室一片狼藉。
裁判震驚地看着這一切，心砰砰地跳起來，這時銀絲繼續蔓延，慢慢纏繞在裁判的身上，裁判心提到嗓子眼，只感覺渾身都散發寒意，腦子裡全是身體被割裂的畫面。
“猜猜我敢不敢殺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曹操，知道顧家大少爺顧天宇誰殺的嗎？我殺的。
知道機場那個狗屁局長誰殺的嗎？我殺的。你猜猜我敢不敢殺你？”
裁判嘴脣澀諾，一句話說不出來，機場事故他當然聽說了，機場外一名警察局長被殺，他也看了新聞了，可是不知道是誰幹的。
姜帆說是他殺的，裁判沒懷疑，因爲新聞上說的局長死法就是身體四分五裂，和麪前這個球員殺人的手法一模一樣。
新聞都出來了，這樣的人爲什麼沒被通緝？竟然還來了比賽？裁判一萬個想不通。
至於顧天宇，裁判同樣不知道是誰殺的，也不知道顧天宇的死法，但是顧少宇來威脅自己一定要幫灰熊擊敗瘋牛，難道就是因爲姜帆殺了顧天宇結下的仇？
顧天宇都敢殺，警察局長都敢殺，那殺自己算什麼？根本就不用眨眼。
“看過新聞嗎？幾名人質在長城下被挾持，是誰了殺了五名綁匪救出人質？是我，曹操，那五個人比你知道的更厲害，我能殺掉他們，你猜我能不能殺掉你？”姜帆輕聲問被銀絲纏住的裁判。
官方新聞沒說五名綁匪是日笨忍者，只說是五名非常厲害的武術高手，再加上大批特警還有特工營救，後面竟然特工死了許多。
裁判怎麼也知道那五名綁匪相當厲害了。
如果姜帆殺了這五個人，除非自己請世界級的保鏢，否則誰能保得住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