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已經呆若木雞，好半響才走上前問一名專家：“你們是說，這壯酒比李家原來生產的壯酒還要好？”
“不。”專家說道，顧鴻一喜。
專家繼續道：“李家的壯酒和大魏酒廠的壯酒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如果李家的壯酒是小孩塗鴉，那大魏酒廠的壯酒就是梵高巔峰之作，相差萬里，喝了這酒，我只感覺李家以前那是糟蹋壯酒啊。”
“沒錯，沒錯，不喝大魏酒廠的酒，我還真不知道壯酒能有這樣的品質。”其他幾個專家一邊品嚐一邊感嘆。
顧鴻臉色灰敗，正迎上姜帆投來的笑容，眼睛血紅，仇恨值八點。
“你少拿你精心調製的酒冒充批量酒騙人，我就不信你這些酒能量產，我們走着瞧。”
顧鴻也是酒業的資深人士了，深知小窖和工廠的批量酒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姜帆的壯酒質量這麼好，怎麼可能是批量生產的。
想到大魏酒廠纔開工兩天，根本就生產不出酒，這些酒肯定是去那些少數民族家裡買來忽悠客戶的，除此之外，顧鴻想不到任何可能。
顧鴻帶着助理轉身就走，他倒要看看一個月後，姜帆拿什麼酒出來。
姜帆沒管顧鴻，一開始他就知道顧鴻是來看笑話的，商場如戰場，只有擊敗對手纔有資格笑，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經營好酒廠，顧鴻收購其他壯酒分廠以及壯酒配方和工藝，就等着去死吧。
到時候仇恨值自然而來，不用自己多言。
品酒會熱鬧非凡，幾名愛酒客戶已經喝的微醉了，一旁的魯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悄悄喝了一口酒，這才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迎上陳明陰笑的目光，魯光忽然感覺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剛纔所有人要求賠償的時候，就陳明沒有動，難道陳明早知道？
這酒這麼好，就算是不懂酒的，喝了李家壯酒和大魏酒廠的壯酒，也能區分高下，如果讓陳明拿到供貨單，自己沒有，那業績必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如此一來，小分區的超市合併……
魯光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走到姜帆面前，殷切地道：“曹先生，剛纔都是我一時魯莽，狗眼看人低，急功近利，才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願意退回賠償款，恢復之前的訂單，我還可以……可以加價一成……”魯光咬着牙，說什麼這麼好的酒也要拿到訂單。
陳明聽到魯光和姜帆說話，也不着痕跡地接近幾步，到剛好可以聽到兩人對話的距離。
姜帆察覺到接近的陳明，看到陳明頭上的三點好感度，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用意念問仇恨戒指：“陳明算壞人嗎？”
“提示，算。”戒指回答的乾淨利落。
姜帆一喜，壓低聲音對面前的魯光道：“好，你要恢復訂單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魯光急忙問道。
“將她……”姜帆指着站在魯光旁邊的小麗，小麗此時臉色很不好，這酒這麼好，魯光卻沒了供貨權，那豈不是少賺很多錢？
而且小麗知道汗血馬百貨要合併小分區，要是魯光被合併了，那自己的金龜婿……這和當初面臨債務危機的王富貴有什麼區別？而且魯光還是個有老婆的。
小麗已經對魯光很不滿了。看到姜帆指自己，小麗愣了一下。
“將這個女人讓給王富貴。”姜帆接着說道。
“啊？”魯光愣怔了一下，臉色極度難看，一旁的小麗卻浮現喜色。
姜帆壓低聲音對旁邊王富貴道：“你要是再接納了這個女人，你就是全天下最沒出息的男人，本人恥於與你爲伍……相信哥，等有錢了，咱們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
此時的四個人，魯光，陳明，小麗，王富貴，表情各異。
陳明皺眉地聽着姜帆的話，這時正好姜帆走過來，陳明忍不住道：“曹先生，剛纔對大魏酒廠落井下石最積極的就是魯光，還索要了二十四萬賠償款，先生怎麼還給那傢伙供貨單？
先生，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能批量生產這種壯酒，絕對不愁銷路，不需要給魯光那卑鄙小人臉色，如果先生不放心，就把你準備給魯光的貨單全給我，我爲先生分擔。”
姜帆心裡笑一下，這無恥的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麼？
姜帆感嘆一聲，對陳明道：“陳老弟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這是幫你出氣呢，我與你一見如故，早已同仇敵愾，豈能給那魯光供貨權？美得他。”
“幫我出氣？怎麼回事？”陳明受寵若驚。
“看我的。”
姜帆轉身回到魯光面前，對魯光道：“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本就不該奪人所愛，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我該給王富貴先生道歉纔對，從現在起，我就與小麗沒關係了。”
魯光語氣果斷，剛纔姜帆離開一會，已經心思電閃，雖然當着他人面讓出自己的女人，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但相比起自己的事業，還是稍遜一籌，哪怕自己真的很喜歡小麗的牀上功夫。
小麗埋怨地看了魯光一眼，明顯對魯光不滿，不過馬上就笑着到了王富貴身邊，挽住王富貴的手，用膩死人的聲音道：“老公，小麗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小麗心裡計算的明白，魯光算什麼？一個超市老闆而已，身價不過百萬，家裡還有個黃臉婆。
而王富貴呢？只要解決了債務，再有這麼好的壯酒經營權，那比以前的潛力還大得多，說不定自己以後就是億萬富翁的老婆了，這不比一個超市老闆的小三好多了？
就算魯光不說，小麗也打算一腳踹了魯光，重新投入王富貴懷抱。
“滾開。”王富貴突然厭惡地冷斥一聲，一把推開小麗：“賤女人，你去騙比我更傻的傻子吧。”
被推開的小麗一下子石化，震驚地看着王富貴。
就算姜帆不說剛纔的話，王富貴想起小麗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離開自己，心裡也對這個女人只有恨了。
現在看到壯酒的效果，王富貴心下早已大定，自己就要發了，果斷地推開小麗，看也不想看一眼。
姜帆看到王富貴的舉動，很滿意，這男人腦子還沒殘，對魯光微笑道：“魯先生，很遺憾啊，王富貴不要小麗，那我們之間的交易沒有達成，所以……你無法拿到供貨權。”
“什麼？”魯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帆，面色青一塊白一塊地道：“可是，我已經將小麗讓出去了，王富貴先生不要，不關我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