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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貴說着起身，口中嘟囔道：“下次見也不知是在牢裡還是在地獄，真想自殺了算了。”
“等等。”姜帆叫住王富貴，“你說購買廠房需要兩千萬，是連同設備吧？”
“當然，沒有設備我們怎麼快速進入生產，天機集團的設備都是一流的，如果正常拍賣，怎麼也得三千萬以上，這次緊急拍賣，算是便宜了。”王富貴隨口答道。
“那好，我們就買廠房，王老闆有八百萬，我有兩百萬，加起來就是一千萬，對了，王老闆交給天機集團的保證金是多少？”
“也是八百萬，不過我看政府不會退給我了，就算退給我，辦手續也得等一兩年，到時候我都在牢裡蹲着了，早就不抱希望了。”
“我負責去給你要，五五分成。”姜帆獅子大開口道，反正王富貴也要不回來，自己要回來，他當白撿四百萬。
“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一千八百萬了，還差兩百萬，加上後續至少維持一個月運營，怎麼着也得三百萬，四百萬才保險，我想想，還有哪裡可以湊錢。”
姜帆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還有個女朋友嗎？林愛如既是豪門千金，又是明星大腕，這點錢應該有吧。
姜帆可沒有大男人主義，只要是合理正當的，花老婆錢怎麼了？罵我小白臉？我有的白，你行嗎？
姜帆拿起電話，撥通林愛如的號碼。
……
酒店內，林愛如和一個臉皮粗糙的漢子對坐，雖然漢子穿着西裝，皮鞋噌亮，頭髮也是油光的，但怎麼也掩蓋不住那一身土味。
土漢子眼神殷切地看着林愛如，滿是期待。
林愛如絞着手指，都快壓出血來，臉上很爲難的樣子，半響纔開口道：“黃先生，老實說，我很佩服你們這些白手起家的企業家，而且還幫助了農村那麼多鄉親就業，真的很佩服，真的。
可是……”林愛如只感覺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扶了扶額頭道：“可是你的產品，泡菜，鹹菜，臭豆腐，還有那什麼雪蛤膏，我真的……”
林愛如對這土漢子沒惡感，但是確實這和自己的公衆形象不符，自己要是代言這些東西，那名聲就全毀了。
林愛如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演藝事業的，經營足球是爲別人，演藝纔是自己的興趣。
林愛如懂得在娛樂圈怎麼經營自己，這土漢子帶來的這些產品，就算給再多代言費，自己也不能代言。
“可是俺覺得俺的產品和林小姐現在的形象很匹配啊，俺專門諮詢了專家的，俺還帶了俺自己設計的海報呢，看……”
土漢子對林愛如的話滿臉不服氣，立刻從牛皮包裡拿出一張畫打開，林愛如只看了一眼就差點暈過去。
那是自己最新的劇照，飾演《暴君劉璋》裡面的黃月英，醜的無法形容，旁邊放着臭豆腐，鹹菜，泡菜，還有那噁心的雪蛤膏。
林愛如只感覺腦子都要炸了，再也受不了，站起來道：“黃先生，我覺得你的產品不適合我，你要是還想爭取，去和我的經紀人談吧……對了，那個海報絕對不能發出去，我……不是開玩笑的。”
這時電話聲音響起，林愛如借勢拿起電話走出去，半秒鐘也不想和這土漢子多待。
“別啊，林小姐，錢的事情我們好商量啊，三百萬不行，四百萬怎麼樣？”土漢子對着林愛如背影大喊。
林愛如拿出電話走到走廊，長出一口氣，總算輕鬆了不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顯示“色胚”，微笑一下，接起來道：“曹操，有什麼事嗎？”
對面傳來姜帆的聲音，林愛如臉上慢慢變色。
一會兒後，土漢子正氣餒地收起自己精心製作的海報，林愛如走進來，臉上全是笑容，看的土漢子一愣一愣的。
林愛如重新就坐，微笑道：“黃先生，我剛纔出去仔細思考了一下，深覺我剛纔的話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有問題。
你說你們這些農民企業家創業，多不容易啊，比那些金融圈錢的剝削資本家，不知高尚到哪裡去，我如果不幫你們，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真的嗎？林小姐你說真的嗎？”土漢子大喜，全國的明星，稱得上大腕，在土漢子心裡又符合自己產品形象的，在他看來就只有林愛如。
在看了林愛如的宣傳海報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
除了林愛如，就沒有明星大腕能匹配自己這些土特產了。
“當然是真的，你的代言我接了，不過，五百萬現金，立刻支付。”林愛如說道，心裡怨懟姜帆，姜帆只知道自己是明星大腕，豪門之女。
但是不知道自己因爲足球的事，不太向父親開口要錢了。這就像一個努力證明自己的孩子，與父母意見相左後，在證明過程中是絕不願尋求父母幫助的。雖然自己開口父親一定會給，但是以林愛如的性格，只要俱樂部一天沒散，林愛如就不會向父親要錢。
至於演出費，基本都獎勵給姜帆和球員了，林愛如身上現在總共就幾千塊，姜帆要四百萬，自己到哪去弄。
沒問姜帆要錢幹什麼，也不知道四百萬姜帆夠不夠用，索性就多要一百萬。
“立刻支付沒問題，但是五百萬……是不是太多了點，這有點超出我們的預算了。”土漢子爲難地道，農民資本家和豪門資本家不一樣，他們基本很務實，不會債務超過資產，一般流動資金都比較充足。
“那四百五十萬，不能再少了。”林愛如決定再爭取一下，實在不行就四百萬。
“好。”土漢子咬咬牙，拿出自己的海報：“不過，必須允許我發這張海報。”
林愛如看到海報，差點就吐了，深呼吸一下：“行，你發。”
土漢子喜滋滋地離開，林愛如看了一眼手機上已接電話的備註名，輕罵了一聲“混蛋”，這時電話再次響起。
看到上面的備註名，林愛如臉上表情驟變，深鎖着眉接起來：“顧飛雪，什麼事？”
電弧對面傳來顧飛雪妖豔的聲音：“愛如，恭喜你啊，真沒想到你們瘋牛竟然能贏，昨天那場比賽我看了，真精彩。
你們瘋牛被天機壓在自己半場踢了八十九分鐘，最後竟然能反敗爲勝，真是千年難遇。
那名跑的和孕婦一樣快的球員，也只有在愛如你的麾下才能射進一粒球，愛如你創造了奇蹟，不愧是我的好閨蜜。
這樣也好，你們瘋牛沒被淘汰，下場比賽你們瘋牛客場對陣燕京九流球隊灰熊隊，正好時間上與我們橫大在燕京的比賽重合。
我們倆姐妹又可以見面了，希望你的運氣還是和在粵西一樣好，到時候我們慶祝的時候敘一敘啊。”
林愛如冷着臉聽顧飛雪噼裡啪啦說完，淡淡地道：“我去燕京有很多事要做，敘一敘就不用了，你的婚禮我會準時到。”
“哈哈，這樣最……”
顧飛雪還沒說完，林愛如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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