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沒再理會鄭一怡,彎腰把牌桌上的籌碼收了回來,十個人,每人一千二百,霎時間,林風手上的籌碼變成了一萬二千。
“還玩不玩?”林風收好籌碼後,笑呵呵地問道。
沒人應答,牌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宋才,等待他的反應。
“裝神弄鬼,不過趁吳軍發牌時偷瞄到牌底,真以爲自己是賭神了!一局才一千來塊,老子能跟你玩一晚上!”宋才左思右想,終於找到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吳軍,等下你發牌的時候,別拿起來了,放在桌子上,貼着桌子發!”
“嗯,我不會再讓他偷瞄到!”吳軍點頭說道。
聽到宋才這番話,牌桌上其他人將信將疑,不過他們都是陪玩的,宋才願意繼續,他們也只有撐着給宋才面子。
接下來的十幾輪牌中,幾乎是先前兩輪牌的翻版,林風認定自己會輸的時候,不管拿到什麼好牌,只要別人下重注就放棄,讓拿到最大牌的人無處出力,而林風拿到最大牌時,就開始加註……
等牌桌上的人普遍認爲林風加註就算贏定的時候,林風已經掌控了牌局,能做到隨時加註嚇退部分對手,影響最後牌局結果。
一個小時後,林風手上的籌碼,已經變成了二十多萬。
尼瑪,我不會就這樣提前送了一百萬給林風吧?宋才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已經看出來了,林風應該是個賭術高手,自己邀請他玩牌真是把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而發牌的吳軍更是滿頭大漢,他自認爲對宋纔算得上忠心耿耿,不會幫林風做什麼手腳,更別說,就算想做手腳他也沒那個本事,但林風這樣贏下去,難保宋纔不會對他起疑心。
“宋少,夜裡在陀螺山上還有安排,到這差不多了吧!”吳軍低聲向宋才建議,希望給宋才臺階下,順勢收手。
“那好,你安排一下!”宋纔對吳軍的表現挺滿意的,老同學果然眼力不錯,居然還懂得給自己臺階,說完也不打聲招呼,就這樣站起來,轉身走開。
“不好意思啊大家,宋少今晚還有很繁重的任務,不便久留,這個大廳的單宋少已經買了,大家想留下來可以慢慢玩啊!”吳軍一邊幫宋才收拾籌碼,一邊大聲宣告着。
聽到宋纔要離開,其他陪玩的同學們情不自禁舒了一口氣,這種牌局太難受了,輸錢事小,林風已經掌握了牌局節奏,想哄宋纔開心太難了!
事實上,林風所贏的籌碼中,大半是來自宋才。
宋才纔不管結果怎麼樣,只要林風下注,他就跟注,甚至胡亂加註,所以輸的最爲慘重,想來他的心情不會很好,這樣一來,那些期待在牌桌上留下個好印象的老同學,註定悲劇了!
“這就不玩了?真是沒勁啊!我還沒贏夠呢!”林風很是討打地感嘆着,絲毫不顧及那些想殺人的目光。
“林風,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坐在身邊的唐柔臉上早已沒有緊張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興奮。
唐家家教很嚴,身爲乖乖女的唐柔哪有機會親自見識過賭場上的熱血搏殺,看到林風輕而易舉大殺四方,感受到贏錢快感的唐柔,不禁有點激動了。
唐柔問的問題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尤其是吳軍和鄭一怡,這兩人幾乎瞬時豎起耳朵,想聽聽林風答案。
我厲害嗎?能記住牌序,只能算一般般吧!最多就欺負一下這些不會做手腳的菜鳥,比起那些能在眼皮底下換牌的真正賭術高手,我還差得遠了!
林風本來想直接承認自己能記住牌序的,忽然看到吳軍認真旁聽的模樣,想起了他故意不給自己籌碼的事情,心裡一動,冒出了一個十分噁心人的點子。
“唐柔,其實,厲害的不是我!”林風搖了搖頭,朝唐柔使了個眼色,在唐柔疑惑的目光中,從牌桌上拿起一個一百塊的籌碼,塞到吳軍手裡,“是發脾的人厲害啊!這次謝謝你了,吳軍!這次欠你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
吳軍臉色霎那間變得灰白,額頭滲出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你,你害我!”
“啊!”林風很是誇張地一拍腦袋,十分不好意思地擺手說道,“不好意思,忘了這不能說!大家別記在心上啊,沒這回事,吳軍發牌公平的很,我跟他根本就不認識……”
“尼瑪,你能在假一點嗎?!”圍觀的人很是無語地看着林風,這演技也太水了吧!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想到,林風每次不用看牌就知道牌底,不會真是吳軍做了什麼手腳吧?
疑心這種東西,只要一起來,就很難磨滅,再說了,就算吳軍不是林風的內應,總是他發牌的,讓林風贏了那麼多回,他怎麼也得有責任纔對!
“宋少,我……我真的沒有做,而且我以前……也不認識林風……”吳軍跑到宋才面前,十分艱難地解釋。
宋才十分不耐煩地對吳軍擺了擺手,連話都懶得說了,他心底還是相信吳軍沒有背叛他的,不過被林風這麼一說,他心裡也有了疙瘩,吳軍你就算不是林風的內應,也還害我輸了十幾萬,我不追究你責任就算給老同學面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吳軍眼看自己辛辛苦苦,低聲下氣給宋才拍馬屁,最後卻因爲林風一句話,換來這種結果,心裡也是很不平衡。
“宋少是不相信我嗎?”吳軍提高音量,盯着宋才問道。
要不是我家裡那幾個廠子要走宋氏的渠道,我用得着巴結你?吳軍心底對宋纔有了不滿,臉上自然也沒了多少恭敬表情,看完宋才的眼神裡,甚至帶着怨恨和不滿。
“相信又怎麼樣,不信又怎麼樣,就你最嗦!”宋纔看都沒看吳軍,臉上寫滿厭惡。
吳軍不再開口,悶聲不響地往外走了。
“哦,這就分手了,感情真是脆弱啊……”林風幸災樂禍地評論了一句,惹來唐柔一個無語的眼神,男人跟男人怎麼能說分手呢!
嘭!吳軍還沒走到門口,大廳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兩個彪形大漢拖着一個頭發散開的女人,忽然走了進來,十分囂張地說了一句,
“是這間了吧?臭娘們,敢弄髒我的阿瑪尼,你男人要是沒錢賠我,你就死定了!”
那個被拖進來披頭散髮的女人,赫然是林風在樓下見過一面的劉豔。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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