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文化人，想的就是和我不一樣，兄弟，那我們的定位是什麼，我們的文化又是什麼？”豹哥來了興趣，雖然不知道陳子豪到底哪個學校畢業的，可是豹哥覺得，這小子是個文化人，說的話頭頭是道，比那些什麼博士後都強多了。
“這個嘛……”陳子豪顯然還是做了功課，畢竟每個月豹哥給的薪水是不少的，還有人家的信任，雖然是利用，但是你想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也是不行的。
“我這兩天，主要看了一下大富豪夜總會的消費人羣，總體來說呢，還是老主顧居多，當然往好聽一點講，那是豹哥有面子，往不好聽一點說，就是在吃老本了。”
豹哥只能暗自嘆息，這個陳子豪每次的分析，雖然讓人覺得不爽，可是卻讓人覺得茅塞頓開。
豹哥突然若有所悟，想了半天又問道：“然後呢？”
“當然老主顧，還是有熟悉的小姐緣故的。”陳子豪繼續分析，儘量讓豹哥覺得，給他開的工錢，每分錢都是很有價值的。
“媽咪帶着小姐，小姐帶着主顧，好的媽咪，甚至在一段時間，都可以造成夜總會的極度繁榮，只不過那畢竟是虛像，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當然，豹哥，你我也是如此，成天對着一個面孔，就算是天仙，也有厭倦的時候。”
豹哥只是點頭，大有知己的感覺，剛纔搖頭丸造成的一點疑惑，早就埋在了心底，如果沒有張子歌那個陰魂不散的，梗在心頭，說不定就憑這幾句話，豹哥就和陳子豪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爲兄弟了。
“只不過這個面子都是別人給的，臉可是自己丟的……”陳子豪嘴上分析着夜總會的形勢，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妥。
張子歌爲人謹慎，生性狐疑，甚至比他養父宗正還要狡猾，陳子豪對他，不說知根知底，起碼也是瞭解一二的。
只不過眼下看來，這個張子歌似乎謹慎的有些過了頭，他明明有無數的機會可
以直接幹掉自己，爲什麼卻一直引而不發？
難道說，他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不成？
“兄弟，你怎麼了？”豹哥以爲陳子豪正在殫精竭慮的爲夜總會考慮，沒有敢分神，只是看到他沉默的久了，還是忍不住的發問。
“豹哥你的原則，就是女人越漂亮，生意越好，可是卻不知道，這樣和麪子一樣，都是受到別人的控制，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本來不至於這麼糟糕，可是由於大富豪夜總會太依賴小姐的能力，所以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利用小姐來製造繁榮，制約太大，就算沒有造反，成天的檢查，也會讓你的生意大受打擊吧？”陳子豪接下去考慮豹哥的事情，實際上，他方案已經有了，夜總會的困難，也是他造出來的。
不是有句話說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陳子豪應付這個，實在是輕車熟路，他本來不會搞的那麼糟糕。
以他以前臥底的能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是會的。只不過見到了鍾姐，卻說的全是廢話，鍾姐對他不滿，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實在也沒有必要讓她滿意。
俗話說的好，沒有高山，顯不出平地，陳子豪先挖個大坑，當然不是讓豹哥往下跳，只是讓他看着心悸，他現在做的，只要再把這個坑填平，適當的培培土，豹哥都會對他感恩戴德。
“兄弟，你以前不做生意，真的是商界的損失。”豹哥真的有些欽佩，其實卻一直等着陳子豪的舉動，大道理你說了不少，俺不想聽夜總會怎麼沒的，俺只不過是想知道夜總會怎麼來的。
“那個比你，該死吧，估計見到兄弟，也是佩服的。”
陳子豪想了半天，才明白比你該死是比爾蓋茨，有些苦笑道：“你不要以爲我今天是無事生非，提高夜店的內涵，先要從員工的素質開始，樑姐手下的姑娘長的不錯，只不過舉止說好聽點叫放蕩，說不聽，那就是粗俗。”
豹哥暗道，這兩樣好像都不好聽，卻只能點頭，又聽着陳子豪說：“豹哥，你我都是男人，除了特別的情況，見到了一個女人，你是喜歡和別人聊兩句再上牀，還是直接上牀，然後付錢走人？”
兄弟，業務很熟呀，豹哥心中暗道，嘴上卻笑道：“兄弟是年輕人，火力十足，當然不會和我這個老頭子一樣，我其實，更願先聊聊的。”
陳子豪也是笑：“我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其實就和現在火爆的網絡直播一個道理，那些女主播們就是摸準了男人的心思，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這就像貓吃腥一樣，吃不到的，總是惦記，可是吃到了，就會發現，味道其實也不過如此。”
豹哥連連點頭：“對對對，只不過這和夜總會發展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陳子豪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我批評她坐姿不端正，只是覺得，你就算是賣的，怎麼說也不要像個婊子一樣，刻兩個字在頭上，如果豹哥信得過我……”陳子豪神棍一樣，掐指一算，道：“好像還有十七天過年？”
豹哥想了一下，點頭道：“那又如何？”
“我記得，瓊天夜總會在聖誕節那天，一天的收入是一百二十多萬？”陳子豪又問。
“不錯。”豹哥都有些豔羨，一天一百二十多萬並不算多，可是這個表面數字，畢竟還是很震撼的。
“我還要調查一下。”陳子豪懶洋洋的說道：“夜總會不着急找小姐，先應付着，豹哥，你不用急，我保證，年前會給你一個答案。”
豹哥不着急，豹哥只不過急的痔瘡都快生出來了。
陳子豪給他一個保證，他就開始等，只不過他在等，陳子豪也在等，一樣的無所事事，每天鍾姐那裡的報道都是，今天陳總又坐了一天，今天又走了一個小姐，夜總會的生意一落千丈，聽鍾姐的口氣，好像也準備走人了，豹哥很急，卻是無計可施。
離年前，畢竟還有幾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