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說了,今天這裡的小姐,隨便陳先生挑選的。”鍾姐笑容比狐狸精還嫵媚:“說實話,陳先生,我在這裡這麼多年,發現豹哥這麼瞧得起的,還真的沒有幾個,看來以後陳先生還要多多關照纔是。”
“哪裡,哪裡。”陳子豪有些汗顏:“我和豹哥也不熟。”
“陳先生真會開玩笑……”鍾姐湊了過來,創可貼一樣,幾乎快要貼在了陳子豪的身上:“陳先生頭一次來,我不知道陳先生什麼口味,是要清純的,潑辣的,豐滿型的,還是骨幹型的?”
“陳先生,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們這裡的小姐,質量絕對一流,要不要試試幾個學生妹試試,保證未開苞的。”
陳子豪卻只是望着鍾姐,笑道:“我想要哪個都行?”
“當然!”鍾姐毫不猶豫。
“我就要你!”陳子豪看着鍾姐的嘴裡,好像塞了幾個癩蛤蟆進去,淡淡的笑。
鍾姐暗罵了一聲這人有病,卻還是笑的燦爛:“沒有想到陳先生眼光還很獨特,只不過我不接客的。”
“你想到哪裡去了……”陳子豪只是笑:“我不過是想讓你帶路,陪我去賭場試試手氣罷了。”
豹哥一離開陳子豪的視線後,突然就恢復了精神抖擻的狀態,好像一瞬間瞌睡全無。
臉上的陰冷再次凝結,眼中閃爍着寒芒,剛纔和藹可親的二大爺形象已經消失不見。他步履沉穩的向前走去,不要說哈欠,就算喘氣別人都聽不到,他剛纔還在說自己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現在看起來,就算再砍十七八個年輕小夥子都是不成問題的。
他來到一間監控室前面,推門進去,這裡本來是夜總會安保最爲嚴密的地方,此刻裡面卻只是坐了一個人。
那個人舒服的靠在一張背椅上,面前是夜總會各個位置的監控,尤其是賭場,佔據了相當的畫面。
他雙手支着下巴,
目光落在一桌百家樂上,好像看的津津有味,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頭也不回的問道:“豹哥,他現在在哪裡?”
“不敢當,不敢當……”豹哥一臉的惶恐,他現在的位置可以說是S市的黑道土皇帝也不爲過,即便是面對洪洛的刀哥,也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
對於眼前這個人,他不但是客氣,好像還有一種畏懼,只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年輕,穿着一身對襟絲綢袍褂,就像是清末的公子哥一樣。
“張先生,您太客氣了,您叫我嚴豹就好。”
“那怎麼可以?”年輕人語氣中帶有笑意,終於轉過身來,赫然便是萬順堂的張子歌。
“我來到這裡,承蒙豹哥的招待,怎麼敢在豹哥面前託大,豹哥怎麼說吃過的鹽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我來到這裡,還希望能得到豹哥的指教呢。”
人的笑容有多種,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而張子歌的笑,就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意,怎麼來看他都算是英俊的那種類型,身材修長,眉目清朗,鼻樑高挺,凸現高傲的性格。
只是豹哥看到他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和陳子豪做了一個比較,如果說和陳子豪在一起是如沐春風一樣,見到了這個張先生,卻有一種讓他在寒冬臘月的感覺,雖然他知道這個張子歌是來幫他的。
儘管張子歌只是用了一個他字來代替,豹哥卻是知道他說的是誰。“陳子豪這會應該在賭場。”
“應該?”張子歌劍眉一展,說不出的倨傲:“我覺得以豹哥的身份,不應該說這兩個字的。”
“不是這樣的……”豹哥剛纔看起來如同豺狼一樣的陰冷,這會卻讓人覺得就算是一隻小綿羊,也不過如此。
“我是怕他起疑心,不敢說的太多,只是讓他玩玩,他如果不喜歡賭,我總不能去逼他。”
“這倒是不錯,只是聽過逼娼的,還沒有聽說過逼賭的。”張子歌笑的很譏誚。“他要了
小姐沒有?”
“我讓人安排了。”豹哥咳嗽一聲:“張先生,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你覺得當問就問了。”張子歌目光移到監視大屏幕上,好像在搜索着什麼。
“張先生,你對這個陳子豪好像很有興趣?我們安排了這麼多的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豹哥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會出現在麪攤?你讓我通過這種方法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又是爲了什麼?他到底是誰?張先生和他有過節?其實如果張先生真的看他不順眼找人砍了他就行,爲什麼要花費這麼多周折?”
“你的問題,實在有些多!!”張子歌還在笑,只不過笑容好像冬日的寒冰。
豹哥心中一凜,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面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實在是有些畏懼。
他畏懼這個年輕人讓人捉摸不透的想法,更畏懼他身後那龐然大物一般的勢力,豹哥這個名字,在本市還算的上響噹噹,只不過到了這個年輕人的面前,那就只有提鞋的份兒。
“很多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用……”張子歌突然微笑了一下,似乎覺察到了豹哥的不滿。
物極必反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張子歌喜歡手下在他恩威並重下的感恩戴德,他雖然看不起豹哥,因爲在他的眼中,豹哥這種角色,只能算是個不入流的混混。
可是就算孟嘗君都有用着雞鳴狗盜之徒的時候,他張子歌要做一番大事業,當然各種人物都要接觸。
你不接觸小人,就成就不了大事業,這是張子歌的想法。所以他對豹哥的態度,還算客氣。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點,我來到這裡,是來幫你的。”
豹哥的笑容有些苦,心想:“這位張先生幫人的方法難道就是找人砍我?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我身手好,不是那個陳子豪及時出手,我想我恐怕已經沒有機會再站在這裡,和你張先生聊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