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並不擅長巧言舌辯,但是眼前這情況卻讓他見到了什麼是辯論家。
周圍所有人眼神都有些異常,似乎在等着什麼號令,甚至身後站着的侍應手上看見了汗珠。
果然是鴻門宴?張宇掃了一眼端坐主位的尉遲老爺子,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你這麼能說怎麼不去做演說家呢?”
桌子上越來越多的美味,所有人都心不在焉,只有對面那個女人,張宇聽到了眼前這女人太多的高談闊論,讓張宇不由得覺得,自己可能說什麼都是假的。
這女人太能說,像是要給自己洗腦。
女人聽到張宇的話,絲毫沒有反感,反而帶着笑臉迴應道,“你覺得樹葉一定要留下樹上麼?”
餐桌似乎成了兩個人的戰場,張宇聽着這樣的問題,說不上啞口無言,但是張宇真的不想說什麼。
這樣的辯論毫無意義,張宇直接轉頭對尉遲老爺子說道,“叫我來如果是這個事情,那只有這樣一個障礙,就是皇無情。”
張宇直接伸手示意還要說話的女人,接着說道,“我在龍炎的身份衆所周知,想讓我不代表龍炎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需要我,那麼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似乎跟你合作相當於敵對血神組織吧?”那女子似乎能夠代表尉遲老爺子一般,喧賓奪主的感覺竟然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不知道這位小姐什麼身份?說了這麼半天還不知道名字,有些失禮了。”張宇也裝上了文明人,有些文雅的問道。
“哦?四爺這是在說小女子不懂禮數咯?”女子見縫插針似乎有意識的刁難張宇。
“喲?這就知道我的底細了?情報也不錯吧?”張宇眼神不由的飄向了站在一旁的趙叔,心思有些靈活。
這女人來沽城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參加個武道會那麼簡單,難不成沽城還有什麼值得這些人看重的?
這是張宇見到的,並且有過交際的,還有許許多多不知道人此刻也在沽城紮根。
沒了喬佑良這個土皇帝,看似寧靜了的沽城,暗裡有多少不爲人知的貓膩,就像是一塊肥肉,有着無數的人眼饞着。
張宇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總以爲尉遲家是想要幹掉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戒備着,攥着琳琳的手都有些溼潤。
只見那女子微微起身,像是調侃一樣的說道,“省的別人覺得帝都的人不識禮數,我叫皇羽,雖然跟皇無情是一個皇,但是也不是一個皇。”
張宇眉頭一皺,這個姓氏他都不喜歡,這皇無情挖坑等着自己跳不說,用什麼島這個那個迷惑自己,先利誘然後弄出個什麼第一殺手,明顯就是告訴張宇,要是合作能擁有多少,要是不合作又要遭受什麼樣的後果。
張宇對這皇家還是有些忌憚,望向皇羽的眼神也有些謹慎,開口問道,“你是來給皇羽站臺的?或者,他弄個殺手逼我跟他參加,你在弄個什麼逼我配合你?那我還是死了算了!”
趕鴨子上架,張宇也不是嘴硬,但是這樣或者那樣的故事張宇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死豬不
怕開水燙估計也就是這樣,威脅,那你們儘管來,張宇現在大約就是這樣的態度。
可卻沒想到,這皇羽話鋒一轉說出來讓張宇震驚的話,“你覺得,我跟皇楓的名字不像?皇無情得叫我姑姑!”
噗哧。
喝進嘴裡的水,張宇直接噴了出來,愣愣的看向皇羽,有點納悶的說道,“你才幾歲?我怎麼覺得你還沒皇無情歲數大?”
皇羽也沒說話,指着尉遲達說道,“我直說,沽城雖然沒了秘密但是這樣繁華的城市卻不能落入外人手中,我希望你配合他控制沽城。”
張宇乾笑兩聲,指着自己胸口,“我是龍炎的人。”
“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所以我纔有了這個注意!”
“嗯?”皇羽的話讓張宇更加不理解了,“你覺得我會幫你們玩地下勢力?瘋了吧?”
皇羽卻肯定的說道,“你不是接受了這樣的任命?你總需要左右手吧?尉遲達雖然傻了點,但是幫你管管人總是可以的吧?一切都是”
“那你們想得到什麼?”
皇羽直接簡單的說道,“合作,如果你們真的能夠解決掉血神組織,我們需要些東西。”
張宇眼神一怔,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跟血神組織爲敵,難不成這皇羽知道些什麼?
“這事跟我談似乎不對吧?你們直接找龍炎的頭兒啊,對不對?找我幹什麼?”張宇當然想一推二五六甩開這些麻煩。
皇羽從懷裡掏出一個檔案,沒有照片但是卻清晰的寫着關於張宇的經歷,而張宇擁有的財富更是做出了重點的標註。
“抱歉,沒有你的照片,我想你應該明白我選中你的理由了吧?”
皇羽的話張宇瞬間明白了,這些人是想要借用自己和自己在沽城的事業,雖然張宇的核心實力不過是剛剛起步,但是卻展現出了無比好的前景和未來。
“你現在的身份這些東西被默許存在,那說明你在龍炎的身份很不一般!”
皇羽的話讓張宇都不由的思索,爲什麼自己會被允許擁有這些?似乎從來沒有人阻止過,甚至連干擾都沒有。
要知道張宇操縱的可都是遊走在規矩邊緣上的東西,對目前張宇這個身份而言這些絕對是不被允許的。
皇羽見張宇沉默,還以爲自己說出了什麼煽動性極強的話,繼續扇動道,“如果我們聯手除掉血神組織,那麼得到好處超過你的想象!”
張宇根本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好處可言,但是他知道一點,這女人絕對是想利用自己,對血神組織一無所知,對這皇家張宇更是不知。
這種情況張宇就像是無頭蒼蠅,要是起飛就是四處亂撞,弄不好就會撞到牆上。
眼下只能以退爲進,想清楚了對策,張宇一拍桌子,突然站起身,冷冷看向皇羽,隨後扭頭轉向尉遲家的老人,態度不卑不亢的說道,“關於那武道會,我們或許可以聊聊,至於其他?哼!”
呼啦!
張宇剛要轉身,大廳瞬間被圍住,琳琳緊張的抓住張宇的
手,眼神有些忐忑,眼前這些人對張宇而言並不能造成什麼障礙。
鴻門宴?張宇咧開嘴笑了,對着房間讓他唯一忌憚的人,也就是始終不出一眼的尉遲老爺子說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尉遲老爺子也沒說話,伸手指着皇羽,就像是個傀儡一樣,更像是個啞巴。
如此的實力竟然讓這皇羽如此指手畫腳?環視一圈,眼前虎視眈眈的人只要一聲令下絕對會捨身忘死的幹掉張宇。
這城東尉遲家竟然如此不俗?
若不是親自到來,張宇真的不敢相信,透過人羣中看見了尉遲興業,張宇心頭涌上一計謀。
“也不知道尉遲老爺子的心魔還在否?”
突然起來的話,讓剛準備說話的皇羽措手不及,想說的話直接嚥了下去,竟然直接扭轉腦袋叮囑了尉遲老爺子。
“與你何干?”
尉遲老爺子不再裝啞巴,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晃動的眼珠卻是告訴了所有人,這心魔之事確有。
皇羽似乎也知道此時,手指叩擊在桌子上像是在思考一般,片刻轉身面對張宇,接着說道,“你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少事是公平的。”
這算是什麼問題?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干,張宇眼前爲人魚肉,只能配合的回答,“公平是相對而言,若是跟不同層次的人比,那一輩子也看不到公平!”
“所以,我希望你認真考慮,別讓不公平的事發生!”皇羽說話已經沒了客氣,帶上了強烈的威脅。
張宇隨手幻化出兵王武器,隨意的放在桌子上,索性坐下,擡頭看着皇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借你之力,讓尉遲達成爲第二個喬佑良。”
皇羽的態度很堅定,張宇卻是不在意誰是第二個喬佑良,而在意的是這根本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這時候也沒必要藏着,張宇直接開口問道,“你想成爲什麼都行,我要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爲了沽城的財富……”
皇羽畫沒說完,張宇直接制止了她繼續說話,將桌子上的菜直接推掉,嘩啦的盤子破裂的聲音,讓圍住的人更加緊張,上前一步,時刻準備動手。
“都滾遠點!”
已經這個駕駛了,張宇認慫反而隨了他們的心意,不客氣的說話,“你還說這片兒湯話是合作的誠意?”
皇羽嘴角一抽,玩弄着手指坐下,坦言說道,“沽城除了那個密境之外在無其他秘密,你覺得我們不可能爲了財富大費周章是麼?”
這正是張宇不相信的理由,張宇現在的財富巨大甚至統計不清楚,但是張宇並沒覺得有什麼卵用。
皇羽隨手掏出一個盒子,張宇沒什麼反應,琳琳卻是幾乎一聲,“好強的生命力!”
張宇隨手拿過盒子,裡面竟然是一株九葉靈芝,這東西幾乎人間罕有幾回聞,張宇疑惑的問道,“這是?”
皇羽雙手支在桌子上,拄着下巴看向張宇,“錢的作用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大,你可能看不出你的商業思路能造成多大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