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鶴是個人物!
在中國,他都算得上一個人物,大人物!
因爲他的身份,官商!
中央候補委員,正部級待遇!這已經是一方封疆大吏沒有的待遇了!很多一省的書記,未必就是中央委員!
但是這不算什麼。
他的手裡,握着全亞洲最賺錢的公司,握着全世界五百強排名第一的公司。
他的公司,在中國有着十幾處特大油氣田,有着十幾處特大煉油企業,他的公司,在非洲,亞洲,歐洲都有着許多的油田!
他的公司叫做中石油!
號稱最賺錢的公司,吃着國家鉅額財政補貼的公司!他不牛,誰牛?
北京紅牆那邊,屬於一號首長一手把持的王朝,而蔣雲鶴的手上,也有着一個自己一手把持的王朝,金錢王朝!
他的手指在自己豪華到奢侈的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摩挲着,當然,這個辦公室,不是他對外的那個,那個辦公室裡,只有一張很不氣派的桌子,一張很不舒服的椅子,還有就是背後一副很不值錢的字畫,加上一面國旗和黨旗!
他手指在十分依戀地在光滑的極品皮革上輕輕滑過,蔣雲鶴是一個極爲懂得享受的人物,他貪婪地感受着指尖傳來的細膩觸覺,那是極品歐洲野生紅鹿身上最柔軟的皮!
當然,手握每年淨利潤在千億以上的超級集團的他,自然不會用他相對來講,簡直就是微薄的只能叫寒酸的工資去買這樣一個沙發的!
他的年薪是一千萬一年!
但是比起一千億,那隻能是路邊乞丐碗裡的一個一毛的鋼鏰兒。
“飛兒這次去日本,要是能談攏這一筆生意,那麼我們就能佔據日本半壁江山了!”
蔣雲鶴一邊仔細的思考着自己這段時間的佈局,一邊火石電光地閃現着一幕幕自己未來十年的計劃!
“龍騰集團想要進軍能源?哼,就算他們有強大的背景,難道政府會讓石油和煤炭天然氣私有化?這簡直就是做夢,所以,龍騰集團,必然會在能源上面吃一個大虧,說不定會一蹶不振,我該怎出手呢?”
蔣雲鶴的眼裡,帶着一股貪婪之色,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纔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在人前,他永遠都是那個樣子。
風度不凡,掌控全局的大人物。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驚慌的腳步聲。
蔣雲鶴一愣,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攪他的,必然是他的親信,而且必然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蔣雲鶴不免有些緊張!
自己這段時間的動作,似乎太大了,但是……,誰能知道麼?就算知道了,誰又能奈何得了自己呢?
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在他耳邊急促地說了幾句!
蔣雲鶴呆了,傻了!
他緊緊握着拳頭,咬緊牙關,雙眼瞬間就變得通紅無比,他用一雙佈滿血光的眼珠子,狠狠地瞪着前方,半晌之後,他才惡狼一般地咆哮道:
“是誰!!!老子要殺了他全家!!”
近乎瘋狂的憤怒,讓蔣雲鶴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腦門一陣的發麻,嘴脣同樣如此。
他瘋了!
自己的兒子!唯一的兒子,被人在飛機上踢爆了卵蛋!
蔣雲鶴正當壯年,手握大權,說得不好聽點,他打一個噴嚏,全中國的油價都要跳幾下!
他錢多,權多,但是兒子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
他就是想多生幾個都不行。
自己的兒子啊,金貴無比的兒子,被人廢掉了!
是什麼人,敢在飛機上廢掉自己的兒子?自己可是親自出面,從總參借調了一隊據說是全軍最厲害的特種戰士當他的貼身保鏢啊!
“是誰?”
“到底是誰?”
“找出兇手,把他碎屍萬段!”
“我要……他全家都給我死!!”
蔣雲鶴臉色這時候血紅一片,隨即卻又變得蒼白無比,眼裡的血紅之色,配上他這一張蒼白的臉,就像是吸血鬼電影裡的吸血鬼一般!
被蔣雲鶴的震怒嚇壞了的中年人,勉強還保留了幾分神智,他既然能成爲蔣雲鶴的親信,殺人滅口的事情,就一定做過不少!
但是這時候,他卻顫聲說道:
“老闆……,不能啊!對方來頭太大了!”
“大?太大?哈哈!就算他是上面那羣老不死的後人,老子也要讓他們給我去死!”
蔣雲鶴緩緩地恢復到了平靜,但是眼角依然在不停抽搐着,這時候下面的人自然安排了人去接機和照護他的兒子,所以他並不急着出去。
再說了,飛機現在還在天上呢!
他咬着牙寒聲說道:
“到底是誰?飛兒身邊的保鏢……哼,老子要讓他們也家破人亡!”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闆……不能啊!這一次,出大事了!”
“你他媽的究竟想說什麼!”
蔣雲鶴霍然起身,狠狠一腳踢在中年人的身上,猶如瘋子一般的咆哮了起來!
“那個傢伙,是龍騰集團的幕後老闆啊!!”
聽到這句話,蔣雲鶴猛然間呆住了,半晌之後,他的身體驟然一冷,惡狠狠看着忠心的下屬,冰冷的聲音有如死人:
“說!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中間人自然能感受到蔣雲鶴現在的憤怒被生生堵回去的感覺,自己的老闆,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個謙謙君子,實際上,他比一般無惡不作的傢伙更加的無惡不作!
當然呢,手握這龐大到足以叫人膨脹的金錢和權力,他想做什麼不行?
“少爺在飛機上的時候,遇到幾個日本女人,估計是發生了一點什麼誤會,那個日本女人居然就一腳……!然後那些保鏢發現跟那個日本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是龍騰集團的幕後老闆!老闆,您知道,那個傢伙可是國慶日跟在一號首長身後……!”
“是他?”
蔣雲鶴眼眸裡閃過一絲夾着慌亂的極度狂怒,沉聲咆哮道:
“怎麼可能是他?怎麼可能?這……!不管他是誰,這混蛋必須死!”
“老闆!”
中年下屬小心地看着蔣雲鶴,低聲說道:
“那個傢伙還是軍隊的中將啊!您也知道,收復臺灣,就是他……!”
“可老子唯一的兒子被人廢了!!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中年下屬一陣的腹誹,心說你這就是唯一的兒子,你不想想你的唯一兒子,禍害了多少人家唯一的閨女,你又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媽的,你要是不顧死活敢叫老子去和那個傢伙死磕,老子先把你舉報了!
死黨不好當啊!
蔣雲鶴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的無力!
是啊!
龍騰集團,一個不比自己掌握的中石油小的集團,甚至插手了民營企業絕對不能插手的國家支柱產業能源行業,據說似乎還在和俄羅斯之間有些什麼不清不楚,似乎也在能源方面的合作!
要知道,俄羅斯的能源,一直就是蔣雲鶴覬覦的一塊大肥肉啊!
這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人家在政府和軍隊的背景!
京城第一公子,就死在了他的手裡!甚至政府的某些天大的秘辛也和他有關!
某個叛逃的國家領導人,也是死在了他的手裡啊!
想到這裡,蔣雲鶴就是身體一軟,跌坐回去那張花費了五百萬歐元極品沙發上,痛苦無比的捂着額頭,憤怒地嚎叫道:
“爲什麼啊!我最心愛的兒子啊!他不過就是喜歡玩幾個女人而已!”
聽到這句話,中年下屬的臉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只不過喜歡幾個女人麼?
蔣雲鶴嘴角不斷地顫抖着,隨即神經質般尖笑了起來,恨聲說道:
“既然是這樣,老子動不了他,他的女人,老子總能動一下吧!”
中年下屬渾身又是一顫,關於郭璞的神奇事蹟,對於很對人只能是屬於傳說,但是對於足夠層面的人,卻不是什麼秘密,京城上層的圈子裡,誰不知道,郭少獨得北京上海幾大美人,而且各個來歷不凡!
“老闆!您可不能啊!少爺已經這樣了,可不能把您再陷進去啊!那個混蛋身邊的女人,來頭不比他小啊!上海米家的大小姐,北京王家的大小姐!剩下的幾個,一個是龍騰幫主的女兒,其他兩個是威震南中國的黑道公主,我們……!”
蔣雲鶴聽到這話,簡直就像是噩耗接二連三的在他耳邊響起,他都被打懵了。
剛纔怒極攻心,說出那樣的一句話,但是現在想一想,真的是啊!
更讓人吐血的是,想要對誰下手,都不能!
找不到下手的人,乾脆就是找不到敢下手的人啊!
蔣雲鶴自認爲自己是一個大人物,而且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但是,和那個傢伙比較起來!自己就是星辰之下的螢火蟲啊!
沒法子比較,更沒法子計較,當年那個傢伙剛從監獄出來,就三拳頭打死林公子的事蹟,現在成爲了整個京城上層圈子裡的神話,而自己的兒子,連那個圈子都混不進去的!
因爲連他自己都混不進去。
蔣雲鶴曾經想要把自己的兒子去送給一個太子黨當跟班的,最後卻作罷了。
因爲蔣雲鶴走的不是官場,沒必要那樣去做,他的權力不比任何一個正部級幹部小,但是他受到官場規則的約束,卻幾乎等於零。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老子不服!!”
蔣雲鶴竭斯底裡的叫喊着。他平時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是現在是他的兒子被人廢掉了!
“你說,那個惡女人是那個混蛋身邊女人的僕人?”
“是!”
“你馬上吩咐下去,去日本查,查出她的所有親屬,一個不留!”
可惜,櫻忍和菊忍都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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