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點頭答應,打開了電視。電視裡,新聞播報員正在講述着白天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是新聞播報,可是那位女主持卻是在抿嘴偷笑,有點竊竊自喜的模樣。清風的憤怒頓時的涌了出來,剛想要說話時,暮然瞥見葉謙的臉色陰沉,不由將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
緊接着,島國的**官員對這起事件發表自己的申明,一邊訴說着對華夏的尊重,一定要嚴懲兇手;一邊卻又堅定的說着島國對DY島的主權。隨着官員的話說完,葉謙的臉色更加的陰沉恐怖,整張臉猶如是結了霜的痂,異常的恐怖。
“林兄,天槐,你們對這件事情怎麼看?”葉謙瞥眼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我們原定的計劃不變,至於DY島那邊你想怎麼做呢?”鬼狼白天槐說道。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葉謙淡淡的說道。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那林兄,天槐,咱們就按先前的計劃準備。我先去電視臺一趟。清風,你儘快的查出那些賊人的住址,不過不要行動,找到以後馬上通知我,我要親自動手。”
“是!”清風應了一聲,接着說道:“老大,你去電視臺做什麼?”
“你說呢?”葉謙的臉色陰沉的恐怖,言語自然也不是那麼的和善。說完,葉謙起身朝外面走去,狄讓微微的愣了愣,也起身跟了上去。清風卻是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訕訕的笑了兩聲。
到了外面,葉謙直接驅車趕往了冬京電視臺。一路上,葉謙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那張臉上佈滿了森冷的殺意,讓一旁的狄讓忍不住的渾身打着哆嗦。葉謙不說話,狄讓更是不敢說了,只能不停的深呼吸,希望可以將自己躁動的情緒穩定下來。他的師父是華夏人,他可以理解華夏人對於島國人的那種仇視,這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整個民族的仇恨,所以,在得知這些事情以後,看見葉謙的臉色變得如此的陰沉可怕,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更何況,葉謙竟然毫不顧忌的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些事情,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信任,無論如何,狄讓的心裡都是有一些絲絲的感動的。
約莫兩個小時後,葉謙的車子在冬京電視臺的門口停了下來。透着玻璃窗,葉謙擡頭看了一眼,只見整棟大廈燈火通明,顯然是還在忙碌着。的確,冬京的華夏大使館和華夏的DY島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件,這些新聞媒體工作者自然要忙碌上一陣子了,他們都新聞掌握最快最新最有價值的新聞,擴大自己電視臺的收視率。
梅川庫子是冬京電視臺的臺花,是冬京電視臺力捧的新人,出道不過兩年卻已經坐上了主播的位置,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自然的,她也是許多島國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粉絲的數量也是相當龐大的。只不過,世人或許只看到了她表面的光輝,看到的是她正面的形象,其實在她的背後隱藏了多少齷齪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一個沒有後臺沒有背景,獨自闖蕩影視圈的女人想要成名,似乎只有那麼一條路,那就是潛規則。所謂的演技等等,都是一些忽悠人的東西而已,只要有一個大型的團隊幫你操作,想不出名都難。昊天集團旗下是有着影視公司的,雖然葉謙從來沒有參與過管理的業務,但是多數還是清楚一些內幕,如何操作,如何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捧成巨星,其實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而已。
“待會你在車裡別動,我辦完事情後,你開車接我。你應該會開車吧?”葉謙語氣平和的說道。可是,那冷靜的語氣之中卻分明是佈滿了森冷的殺意,讓人忍不住的心底發寒。
“你想殺了那個女主持?”狄讓問道。
“你又覺得她是好是壞?又覺得我做的是對是錯呢?”葉謙反問道。
狄讓愣住了,的確,到底是誰對誰錯呢?葉謙做的事情似乎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殺人,狄讓卻是沒有想過,想都沒有想過。
“男兒當殺人,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方爲雄中雄。”葉謙說道,“一個人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須要有殺人的勇氣,要有承擔殺人之後的勇氣。這個世界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你不殺人,就會被人殺,除非你想苟延饞喘,受人冷眼嘲笑的過一輩子。你有這個膽量嗎?”
“那你殺過多少人?”狄讓沉默了片刻,問道。
“不記得了。”葉謙淡淡的說道,“直接或間接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爲什麼聖賢之人,也沒有想過自己要名流千古,男兒在世,活的就是一輩子,一輩子風風光光,一輩子昂首挺胸,哪裡管得了死後留下多少的罵名?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如果有一天,當你登上了權利的巔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罵你嗎?最重要的是,無愧天地,無愧大義,無愧自己。”
狄讓沉默了,整個人完全的愣在了哪裡,思索着葉謙的話。這麼多年,他接受了太多的嘲笑與譏諷,接受了太多的鄙夷和漠視,無時無刻,他不想着角色對換,將來自己可以站在那樣的地位。他想起了自己師父跟自己說的話,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無愧於自己,只要懂得大是大非,不做大奸大惡之事就行。
葉謙沒有再理會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他不想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任何人的身上,這只不過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所積累的幾句真心話而已,當初在華夏,他也同樣跟林凡說過同樣的話。
梅川庫子從電視臺的大廈裡走了出來,一臉的得意之笑。一邊走,一邊晃悠着手中的車鑰匙,這是新買的一輛車,是祝賀自己登上臺柱的一件禮物。想想,這個圈子裡有多少人能夠那麼快的就爬到自己今天這樣的地位呢?她想起來就有些忍不住的得意。她不在乎用什麼手段,況且出賣的不過是自己的肉體而已,如果可以換取更多的東西,她甚至願意把自己的肉體肆意的任人蹂躪,只要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就是梅川庫子?”到了梅川庫子的面前,葉謙打量了她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就是電視上播報新聞的那個播音員之後,冷聲的問道。
梅川庫子上下的瞥了瞥葉謙,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的驚喜,面前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男人味,特別是臉上那道不是很深的疤痕,讓他整個人的氣質上升了不止一截。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一身的打扮那都是名牌,一身的行頭起碼也有十幾萬吧,這樣的人,梅川庫子可不願意放過啊,既然給自己遇見了,怎麼地也要攀附一下,說不定將來可以利用她讓自己的位置爬的更高吧。
葉謙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對自己的打扮向來不怎麼在意,這些衣服多半也都是家裡的那些女人買的,價錢他根本就不清楚。
“我就是。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嗎?我今天有約會,只怕不能……”梅川庫子露出一抹自以爲很優雅的笑容,說道。
葉謙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哼,你以爲找你做什麼?約你?”
梅川庫子微微一愣,接而微微的笑了笑,並沒有被葉謙冷冰冰的語氣而發怒。男人,她見的多了,什麼樣的她沒見過,在他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只要是美女,男人都會心動的,更何況是自己這樣的美女呢。葉謙這樣的行爲,在她看來,不過只是葉謙想吊自己的胃口罷了,那自己又何嘗不能吊他的胃口。“那是來找我簽名的了?”梅川庫子悠然的微笑道,“不管是哪一個,我今天都沒有空。如果你想找我的話,就提前跟我的經紀人預約。”
葉謙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浮起那抹邪邪的笑容。葉謙沒有想要再多言下去的打算,跟這種人,實在是沒有多說的必要,這種女人,自以爲是,總以爲天下的男人都要着迷她似的,其實不過是被男人當成了遊戲。
然而,正當葉謙想要動手的時候,不知何時,狄讓卻從車裡走了出來。悶不作聲的,伸手掐住了梅川庫子的咽喉,用力一擰,只聽的“咔嚓”一聲,梅川庫子的脛骨折斷,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葉謙有些吃驚和茫然的轉頭看了狄讓一眼,後者淡淡的說道:“你的話很有道理。從今天起,只有我殺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嘲笑我,我不要再過以前一樣的生活。”
葉謙嘴角微微一勾,滿意的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按着我的安排去做,我保證,不出一年,你就會成功,你可以傲然的漠視所有人。把那些曾經欺辱過、嘲笑過你的人統統的踩在腳底下,讓他們爲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