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也注意到了西門小婉的表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西門小婉沒有說話,只是把盒子翻了一下,讓葉謙看。空的,什麼也沒有,更別說是佛祖舍利了。葉謙雖然早就感到有些不對,但是還是不免有些吃驚。
葉謙這才明白,爲什麼鬼狼白天槐就在這附近卻不現身,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啊。似乎早就料到國安局的人會插手,如此一來,鬼狼白天槐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國安局的頭上,不但中情局要付錢,而且佛祖舍利卻依然在他鬼狼白天槐的手裡。
鬼狼不愧是鬼狼啊,葉謙不得不佩服,所有人都被他算計了。然而,葉謙也更加的清楚了鬼狼白天槐的爲人了。如果是以前,鬼狼白天槐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去白白送死,即使是爲了完成任務;而如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絲毫不憐惜自己手下的性命。墮落了,鬼狼白天槐徹底的墮入了黑暗啊。葉謙不得不感慨,這場兄弟之爭只怕無法避免了。
外面已經響起了警笛聲,南宮子俊來到他們的身旁,說道:“我們走吧,這裡交給警察處理,我們暫時不方面露面。”
葉謙當然也不願意讓那些警察知道自己,否則又是一頓麻煩。
四人離開夫子廟之後,葉謙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答應老頭子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以後別再來煩我了。”
“你以爲我願意啊,如果不是局長交代,我才懶得理你呢。”西門小婉說道,“況且,局長是讓你幫我們奪回佛祖舍利,你還沒有完成呢,怎麼能就這麼撒手不管啊。”
葉謙聳了聳肩膀,說道:“切,這是你們的消息有誤,害的我白跑一趟,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還惡人先告狀。你們先自己回去好好檢討檢討吧!”
“你……”西門小婉那張娃娃臉氣的更像是一個布娃娃了,兩隻眼睛瞪的骨溜溜的煞是可愛。
“小婉,別鬧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失誤。我們還是回去趕快跟局長回報一下情況吧!”南宮子俊喝止西門小婉想要爆發的舉動,西門小婉憤憤的哼了一聲,掉頭走去。
走了一段路,西門小婉轉過頭來,把手中的盒子憤憤的丟給葉謙,說道:“給你做棺材!”
葉謙有些哭笑不得,都什麼跟什麼啊。南宮子俊看了葉謙一眼,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葉先生,小婉有些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黃毛丫頭,我哪裡會更她計較啊。”葉謙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西門小婉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憤憤的哼了一聲,轉頭狠狠的瞪了葉謙一眼。
南宮子俊暗暗的嘆了口氣,繼而笑了笑,說道:“那我們先走了,還要回去向局長彙報今晚的情況。”
“嗯!”葉謙點點頭,說道。
南宮子俊頷了頷首,轉身離去。
見南宮子俊和西門小婉二人離去,葉謙和吳煥鋒也朝車子的方向走去。“煥鋒,今晚的情況你怎麼看?”葉謙問道。
吳煥鋒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們都被耍了。”
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一直都奇怪,明明我感覺到天槐就在附近,卻爲什麼那幫島國人衝出來奪取佛祖舍利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原來那根本就是一個空盒,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啊。如此一來,M國中情局的人不但還要履行約定付他酬勞,而且目標也對準了國安局。國安局明明沒有拿到佛祖舍利,卻也是有口說不清啊。鬼狼不愧是鬼狼啊。”
吳煥鋒深深的吸了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鬼狼白天槐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愧是當初狼牙裡號稱天才的第一人啊。
……
蘇建軍的來勢不可謂不猛,第二天一早,股市剛剛開始,葉謙旗下的那些產業就開始遭受到猛烈的攻擊,所有的股票紛紛跌落。葉謙的手機都快被手下的那些經理打爆了,索性那些娛樂場所還好,不是上市公司,無法從股市上打壓。
可是饒是如此,這一天下來只怕損失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啊,更重要的是,如此的股價波動會造成民衆對旗下公司的不信任,這樣的後果是無法預料的。葉謙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蘇建軍和朱善兩個人乾的好事,還真實來勢洶洶,打了葉謙一個措手不及啊。
對於股市競爭這項,葉謙自然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所以。
就在葉謙有些坐臥不定,煩躁不已的時候,虞興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聽完後,葉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交代了一聲,掛斷電話走了出去。事情看來是越來越麻煩了啊,蘇建軍和朱善的打擊他過兇猛了,不但在股市上打壓旗下產業的股價,現在更是威脅到那些娛樂場所了。
葉謙有些低估了蘇建軍和朱善了,還以爲在皇甫擎天那天的震撼下,馮峰夾着尾巴逃竄之後,他們應該是乖上一段時間纔對。可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不但沒有學乖,反而是變本加厲。利益,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正如馬克思所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們將會踐踏一切法律和道德。
到了會所的門口,看見早已經等待多時的虞興,葉謙的眉頭皺了皺,上前說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下吧!”
“老闆這件事說簡單很簡單,說複雜也很複雜。有幾個客人在包廂裡吸那個玩意,不想突然從哪冒出個記者,拍了照,還說要發文揭露我們會所提供吸毒場所。”虞興說話的時候腰彎成了四十五度,頭也低的不能再低,自己才走馬上任沒有多久,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覺羞愧不已啊。
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下自己的情緒,問道:“虞興,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敢保證我們會所內絕對沒有任何的毒品,肯定是那幾個客人自帶的。而那個記者早不來晚不來,而且一來就直奔那個包廂,很顯然是有備而來。老闆,我認爲是有人在給我們使絆子。”虞興頭腦還算冷靜,分析的也頭頭是道。
葉謙暗暗的點了點頭,這虞興雖無大才,卻也有些頭腦,讓他掌管這些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人在哪裡?”葉謙邊說邊往會所內走去。
可能是由於那次葉謙扣押馮四兩,爲NJ市掙了面子的原因,如今的會所可以說是日日爆滿,這也讓葉謙心裡踏實了許多。這種娛樂性的場所,最怕的就是顧客不來,那樣就徹底的完蛋了。如何推出新意,如何找出亮點,吸引顧客,這是娛樂場所重中之重。
“那幾名顧客已經帶下去了,找人看着他們呢,等他們清醒後就把事情問清楚。”虞興說道。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一般人都知道規矩,不敢在這裡吸那玩意。如果真的是人在背後使絆子,只怕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說。事情你看着辦吧,別鬧出人命,自己拿捏好就行。”
虞興的眼光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位典型的知識分子,在這些年的薰陶之下已然不是當初的那般單純,正在慢慢的發生着變化。“那名記者在我的辦公室之內,手機相機都已經沒收了。”虞興回答道。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朝總經理辦公室走去。其實葉謙並不是很喜歡以暴制暴,更希望的還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纔是兵法至高嘛。不過這所需要投入的精力以及手段,會很繁瑣麻煩,沒有以暴制暴來的簡單直接。
推開門走進總經理辦公室,葉謙便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滿臉憤然的表情。看見葉謙,該男子站起身傲然的擡起頭,注視着葉謙,沒有絲毫的懼意。在記者這一行混了這麼久,而且葉謙又是如此風頭正足的人物,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NJ市新一代的巨梟。
看見該男子的表情,葉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來不是個容易交流的人啊。暗暗的嘆了口氣,葉謙走了上去,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坐吧,坐下說!”
該男子緩緩的坐下,顯然沒有任何的道謝的意思,眼神裡彷彿將葉謙當作了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鄙人葉謙,是這家會所的老闆,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葉謙很和氣的說道。對於這樣的人物,葉謙想要他消失,毀滅那些證據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看着他的表情似乎非常的仇視自己,顯然是對自己在會所內“提供”毒品非常的憤怒,倒也還算是有正義感。這樣的人,葉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尊敬,殺了他雖然容易,不過葉謙更想的還是用一種比較緩和的手段,說不定還能將他收爲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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