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刀的呼聲,女子停了下來。正是那天在桑拿浴室裡,跟中年男子霍利雙說話的那個女人。她是葉河圖派往霍利雙身邊的臥底,很快的得到了霍利雙的信任,成爲霍利雙的左膀右臂。只是,霍利雙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埋有一顆**,一顆定時**,隨時都可以要了他小命的**。
看到玫瑰上身只穿了一件胸罩,還有地上撕碎的衣服,小刀尷尬的笑了一下,一陣頭疼,慌忙的脫下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說道:“玫瑰,先穿上吧!”玫瑰狠狠的瞪了葉謙一眼,接過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玫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謙葉先生,就是我們老闆常常提到的一位兄長,你不可無禮。”小刀說道。玫瑰憤憤的哼了一聲,瞪了葉謙一眼,不過,卻也沒有再跟葉謙較勁,畢竟,小刀已經說了葉謙可是葉河圖最崇敬的一個人,她不敢太放肆。不過,心裡卻是暗暗的驚訝於葉謙的功夫,難怪可以讓葉河圖都那麼的崇敬,果然非同凡響。
葉河圖口中所說的那個在M國賣汽車的朋友就是指的玫瑰,她在M國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毅然決然的選擇回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葉河圖救了玫瑰全家,至此,玫瑰就選擇跟隨葉河圖。不過,葉河圖卻一直都沒有讓玫瑰在衆人的面前現身,在葉河圖的所有手下之中,唯一知道玫瑰存在的就只有小刀一個。在親自指導和傳授了玫瑰一段時間的功夫之後,葉河圖將玫瑰安排到了霍利雙的手下。
在西京市,還能跟葉河圖有一較高下之力的也就只剩下霍利雙一個人了,葉河圖也是提前的做準備而已,讓玫瑰成爲霍利雙身邊一個致命的**,只要自己願意,一揮手,就可以讓這顆**爆炸。
“玫瑰,你怎麼來了?”小刀問道。
“我是來告訴你一聲,讓你想辦法告訴老闆,霍利雙已經動了殺心,想要在警局做掉老闆,你必須儘快的通知老闆,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玫瑰說道,“霍利雙已經吩咐了,讓我找人今晚就去警局裡做掉老闆。爲了防止萬一,你讓老闆小心一點。”
“霍利雙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到警局裡殺人?”葉謙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這個霍利雙到底是誰?什麼來頭?”
“他和老闆一樣,都是道上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在西京市可以跟老闆有一搏之力的人。”玫瑰說道,“想要在警局裡殺人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沒有人讓他光明正大的衝到警局裡一陣亂槍掃射。他跟警局的曹智新近來走的十分親近,按照計劃,我們會找一些生面孔的人,隨便犯點事,然後,由曹智新抓進警局,關在看守所,跟老闆一個房間。到時候,只要警察隨便的裝個糊塗,到時候看守所裡發生什麼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倒是個很陰險的辦法啊。”葉謙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抹笑容,說道,“不過,憑河圖的身手,能動他的人也不多。應該不用擔心。”
“如果是光明正大,我自然不會擔心,但是,如果是來的陰招,老闆防不勝防,很難說不會有事。”玫瑰說道,“我可不敢賭這一局,所以,我們必須做好一切的準備。”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們必須要做好一切的準備,防止意外事情的發生。小刀,你現在能聯繫河圖嗎?”
“只怕不行。”小刀說道,“現在他們是有意的針對老闆,肯定不會讓我輕易的進去的。而且,下面的人現在情緒還有點激動,我必須要留下來說服他們,否則的話,我怕他們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葉謙點了點頭,小刀說的也有道理,現在因爲葉河圖的事情,手底下的人反應都有點激動,失去了理智,萬一他們真的鬧出什麼風波來,只會讓葉河圖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所以,現下最緊要的就是穩住下面的人,那纔是至關重要的。當然,葉河圖的安危也不能置之不理,否則,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轉頭看了玫瑰一眼,葉謙說道:“你不是說,霍利雙讓你安排人手嗎?我想,你一定有辦法通知河圖吧?”
微微的愣了一下,玫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不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這次上頭似乎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是決心要整死老闆,如果老闆不肯妥協的話,只怕很難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了。”
“你一直在霍利雙的身邊,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吧?”葉謙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帶着所謂的京城大少來找河圖的人,應該就是霍利雙吧?你仔細的說說,那個京城大少到底是什麼人?”
玫瑰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僅僅只是說了這麼一點,葉謙就可以從其中看透這麼多的東西,有些讓他驚訝。“他們具體的說了一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每次那個人來的時候,都是和霍利雙獨自的待在房間裡。我也曾試過接近,不過,那個年輕人的警惕性似乎很高。”玫瑰說道,“聽老闆說,那個年輕人叫袁瑋良,京城大少,家族在華夏有着很深的根底,不容小覷。”
“袁瑋良?”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沒想到到了這裡,還是碰見了他。微微的頓了頓,葉謙說道:“官場上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處理吧,你們都做好自己的事情。今晚,我先去拜訪一個人,讓他知道什麼叫着承諾。”
其實,很多事情葉謙都看的很透徹。葉河圖在西京市紮根這麼久,號稱西北王,如果說在官面上沒有幾個所謂的“朋友”,葉謙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無論是哪個系統的人,相信都曾經有受過葉河圖好處的,做他的庇護傘。只是,如今似乎看到了葉河圖大勢已去,所以,翻臉不認人,原本的庇護傘似乎瞬間的成爲了絞首架。葉謙也理解,人性嘛,都是這樣,有多人真的能夠那麼的大公無私,一切都爲了別人着想呢?
玫瑰轉頭看了葉謙一眼,微微的愣了愣,說道:“謝謝你!”
葉謙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玫瑰一眼,說道:“謝我?謝我什麼?”
“沒什麼。”玫瑰說道,“希望你可以安然無恙的把老闆救出來。”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爲你是謝謝我剛纔饒你一命呢,原來是爲了河圖啊。看來,你跟他的關係似乎很不錯,你喜歡他?”
玫瑰渾身一震,說道:“你不要瞎說,老闆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只有感恩,沒有感情。”有些自欺欺人的話,說的那麼的言不由衷,葉謙還是可以清晰的聽出來,只是,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不需要點的太過的透徹,對方心裡明白就好。
只是,葉謙有些詫異,當年葉河圖貌似談了一個女朋友啊?看來,因爲某些原因分開了吧?葉謙不相信是葉河圖富貴了,榮華了,所以拋棄了別人,因爲葉河圖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玫瑰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沒有從正門離開。她現在的身份還是神秘的,自然是不能暴露出來,不然不但會影響到葉河圖的安排,也有可能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最臥底和情報人員,是一個最苦的差事,時間長了,有時候會混淆自己的身份,連自己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這丫頭,就是倔。”小刀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
“你對她似乎很瞭解嘛。”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
“說不上了解,不過,以前老闆經常帶着我一起去見她。她是我所見過的女孩子之中,最有膽色最倔強的一個,好像,這麼久以來我從來都沒有看她哭過。”小刀說道,“別人或許不瞭解在霍利雙身邊是個什麼樣的生活,但是我明白。玫瑰跟在霍利雙的身邊,能夠得到她的信任,肯定是吃了很多的苦頭。”
頓了頓,小刀又接着說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以前是霍利雙的手下。有一次,霍利雙派我刺殺老闆,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可是結果,卻是被老闆生擒,老闆沒有殺我,還說給我機會,三天之內如果能夠殺他,那他就自認倒黴。就這樣,三擒三縱!之後老闆去找霍利雙談判,質問他,結果,霍利雙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我交了出來,當面剁掉了我的一根小指頭給老闆賠罪。我爲了他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是,就因爲他害怕老闆的報復,結果就不顧我的生死,我徹底心涼了。老闆看到這個情形,也就沒有再追究霍利雙派人刺殺他的事情,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