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會議,讓鄒雙的心裡十分的不爽,五大宗派領導人強烈的反對態度,讓他十分的憋屈。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讓他們接受葉謙呢?看來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慢慢的說服他們了。
對於葉謙的建議,他也是十分的贊同,覺得葉謙的那番說話很對,只要好好的去做,相信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問題。那麼,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寒霜宗派的事情。這些年,鄒雙雖然一直韜光養晦,好像過着避世一般的生活,但是對寒霜宗派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當初的五大宗派之中,白玲是最支持葉正然的一個。自從白玲死後,寒霜宗派基本上是陷入了內戰之中,各大長老之間互相的爭權奪勢,都想要坐上寒霜宗派宗主的位置。至於白玉霜,也早就被他們架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權。
對於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鄒雙自然也是知道的,寒霜宗派三大長老忽然間對柳明立發難,將柳明立當場正法,原本在寒霜宗派內最有實權的柳明立轟然倒下,其他三大長老瞬間的接受了他的所有。而之後,三大長老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難得的放棄了他們之間的矛盾,一致對付白玉霜。
今天開會時,陳旭柏所表明的態度分明就是反對自己,鄒雙自然是不能讓他坐上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那樣就等於是給自己有多樹立了一個敵人。所以,按照葉謙的說法,先扶植白玉霜登上寒霜宗派的位置,那纔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鄒雙卻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成爲了葉謙利用的一顆棋子了。
一直到吃飯的時間,鄒雙也沒見自己的手下出現,不由的愣了愣,有些詫異。那小子跟隨了自己那麼久,一直都是很準時的伺候自己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可是,今天卻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他出現,鄒雙心裡有些詫異。掏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是沒人接聽。這讓鄒雙隱隱的覺得似乎有點不詳的感覺,忍不住暗暗的想,“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或許他真的是有什麼事情臨時出去了。鄒雙只好自己開車趕往了寒霜宗派。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先說服陳旭柏,讓他暫時的不要對白玉霜下手,不過,這也不是容易辦到的事情,鄒雙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應付着。
到了寒霜宗派的門口,鄒雙停下車,走上前去。兩個守門的人攔住他,問清楚鄒雙的名字後,微微的愣了一下,慌忙的派一個人進去報告。片刻,那人便走了出來,說道:“我們長老有請!”
微微的點了點頭,鄒雙舉步走了進去。在一人的帶領下,徑直的到了寒霜宗派的會客室,陳旭柏已經坐在那裡了。看見鄒雙,陳旭柏還是很快的起身站了起來,畢竟在武道,鄒雙還是有着很高的地位的,就算是其他宗派的宗主都要給他幾分面子,更別說他只是寒霜宗派的長老了。
呵呵的笑了笑,陳旭柏說道:“真是稀客啊,鄒校長怎麼忽然大駕光臨我寒霜宗派了啊?有什麼指教嗎?”
“沒什麼,只是過來跟陳長老敘敘舊而已。”鄒雙淡淡的笑着說道。
“來,鄒校長,請坐!”陳旭柏微笑着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陳旭柏自然知道鄒雙來找自己不是敘舊那麼簡單,更何況,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舊好敘,他們可沒有什麼老交情。二人坐下後,陳旭柏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去泡了兩杯茶過來。接合作看了鄒雙一眼,說道:“鄒校長,不知道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只要是我陳旭柏可以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有陳長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正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呢。”鄒雙說道,“其實今天來找陳長老還真的有件事情希望陳長老可以幫個忙呢。既然陳長老這麼爽快,那我也就直言說了,不拐彎抹角了。”
“鄒校長有什麼話就儘管直說好了,洗耳恭聽。”陳旭柏說道。他心裡也大致的猜到鄒雙來找自己是什麼事情,今天在會議上,自己也對鄒雙提議讓葉謙做武道盟主提出了很大的反對,所以,鄒雙來找自己,只怕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吧?是來爭取自己的嗎?這點,陳旭柏不是很肯定。
“我知道陳長老很在乎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不過,我是想告訴你,白玉霜的母親跟我當初有點交情,所以,我不希望你……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對嗎?”鄒雙說道。
陳旭柏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鄒校長,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自從白玲死後,你們幾大長老之間就爭鬥不休,都想要做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這是你們寒霜宗派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不希望白玉霜出任何的事情,你明白嗎?也就是說,你做不做寒霜宗派的宗主無所謂,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白玉霜。”鄒雙開門見山,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不明白鄒校長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傷害少主呢?你這話如果傳了出去的話,那可不好。”陳旭柏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聽什麼人搬弄是非的,但是我希望你弄明白一點,我跟你一樣都希望少主安然無恙,以後繼承我們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把寒霜宗派發揚光大。”頓了頓,陳旭柏又接着說道:“鄒校長,你不會是因爲我今天在會議上也反對你扶那個葉謙做盟主,所以就來跟我說這些吧?我也希望你可以明白一點,我之所以反對,那是因爲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葉盟主的兒子,如果真的可以證明的話,我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葉謙究竟是不是葉盟主的兒子,我自會證明給你們看。”鄒雙說道,“不過,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如果白玉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保證你不會有好日子過。你做寒霜宗派的宗主我不管,我只是不希望你傷害白玉霜,明白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陳旭柏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可以這麼認爲。”鄒雙說道,“總之一句話,白玉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算在你的頭上。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其他幾大宗派對你們寒霜宗派一直是虎視眈眈吧?憑我在武道的地位,只要我說一聲,相信他們都會站出來支持我對付你。陳長老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不是嗎?”
陳旭柏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鄒雙的話他自然是聽的清楚明白,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雖然他心中很不忿,但是卻也知道鄒雙說的不是假話。或許,鄒雙扶植葉謙做武道的盟主,幾大宗派的宗主不會贊同,但是如果鄒雙讓他們對付寒霜宗派的話,他們肯定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從來不受人威脅。”陳旭柏說道,“鄒校長,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以前做的事情嗎?哼,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爲了自己的慾望而已,別把自己說的多麼的高尚。當初葉盟主對你如同親人一般,可是結果呢,還不是被你出賣了?是你,是你聯合其他宗主殺害了葉盟主,對嗎?”
“胡說,葉盟主是在跟付十三的決鬥後,傷重不治而亡。”鄒雙渾身一顫,憤怒的斥道。
“是嗎?可是你我都很清楚,以葉盟主的功夫付十三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就算當時葉盟主有傷,付十三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葉盟主怎麼會在跟付十三的決鬥後傷重不治而亡呢?”陳旭柏說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清楚明白。你說,如果你找來的那個葉謙真的是葉盟主的兒子,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之後,他會怎麼做呢?”
微微的愣了愣,接着鄒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可以,你可以告訴他啊,我行得正站的直,不怕別人誣陷。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白玉霜有什麼事情,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你信嗎?”
在鄒雙看來,葉謙根本就不是葉正然的兒子,只不過是來找來欺騙五大宗派的一個冒牌貨而已,他又怎麼會擔心陳旭柏把這件事情告訴葉謙呢?所以,鄒雙在聽到陳旭柏後面的那句話之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擔心。
陳旭柏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鄒校長,既然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了。我可以放過白玉霜,但是,她會不會放過我呢?還有,她的身上有宗主的令牌,只要一天她不交出來,我就沒有辦法保證她的安全。我可以放過她,但是其他人呢?我可做不了任何的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