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白天和晚上的表現,葉謙覺得這個鍾輝似乎有很大的反常,可是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卻是不可否認,那就是當年的事情和鐘樓山有着不小的關係,也就是說,若水的母親間接的鐘樓山害死的了。
這個鐘樓山還真是隱藏的夠深啊,看樣子是蓄謀已久了,這苗寨看樣子也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平和。而且,很明顯的,鐘樓上正在醞釀着一個巨大的陰謀。想到這裡,葉謙更加凝神的去聽了。
而鐘樓山很明顯的被鍾輝的一席話氣的是渾身發抖,憤怒的說道:“混小子,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許久,鐘樓山終於還是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氣憤,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腦子就不知道開竅呢?只要我們奪回了族長的位置,若水沒有了他爹撐腰,到時候還不由你爲所欲爲嗎?”
鍾輝微微的撇了撇嘴巴,仔細的想了一下,嘿嘿的笑道:“是啊,你說的很有道理哦。爹,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啊?越快越好啊,我怕萬一出什麼變故可就不好了。”
“再稍微的等兩天,黑巫師那邊還沒有全部準備好,只要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行動。只要殺了萬海,到時候我再假裝趕走黑巫師,到時候我就能順理成章的接任族長的位置了。”鐘樓山說道,“對了,那些唐門的人走了沒有?可不能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大事。”
“有兩個今天中午就離開了,還有一個沒有走。”鍾輝說道。
“你給我記住了,千萬別去找那個小子的麻煩知道嗎?唐門在四川的實力很強大,如果莫名的得罪了他們對我們以後非常的不利。”鐘樓山說道,“對了,我聽說今天好像萬海跟那兩個唐門的人鬧的很不愉快,是嘛?”
“是的,我看那兩個人臨走時候的樣子很是憤怒,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萬海的樣子。”鍾輝說道,“而且,留下來的那個小子似乎跟那兩個唐門的人關係不是很好似的,所以,就算我們殺了他,相信唐門的人也不會追究的。”
“胡說,那是人家的家事,人家的關係再怎麼不好,那也輪不到我們動手,知道嗎?如果我們動手殺了那小子,唐門的人必定會責怪下來的。”鐘樓山說道,“我們苗寨跟唐門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卻也還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萬海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唐門,哼,只怕唐門不會就此輕易的罷休吧?”
“爹,那我們要不要聯絡一下唐門的人,說不定他們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呢。”鍾輝說道。
“怎麼?你不怕唐門的那小子搶走若水了?如果他提出幫助我們的條件是要娶若水呢?你怎麼辦?”鐘樓山白了他一眼,說道,“唐門雖然沒什麼人才,不過那唐靖南卻不是傻瓜,想要他幫忙沒那麼容易,我們還是別去招惹他的好。”頓了頓,鐘樓山接着說道:“況且,憑藉黑巫師那邊的實力加上我們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對付萬海了,用不着節外生枝。只要我們坐上了族長,拿到那份秘籍,以後這四川就不會再有唐門的存在了。”
葉謙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這個鐘樓山還真的是野心不小啊。事情已經知道了,葉謙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間裡面又傳來了鐘樓山的聲音,只聽他憤憤的說道:“哼,這些年萬海越來越自以爲是了,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長老放在眼裡。而且,竟然敢擅自動用我巫族的換血大法,救了那個叫秦月的丫頭,單單就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下臺了。”
葉謙不由的渾身一震,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腦海中不停的迴盪着鐘樓山的話,換血大法,換血大法?自己果然沒有猜錯,秦月在苗寨的時候的確發生了事情,而且,似乎還是很危險的事情。
“這換血大法乃是我巫族的秘技,將我巫族的鮮血灌入一名普通人的身體,從而讓他擁有我巫族的強大力量。一直以來,換血大法都是我巫族的禁忌,就算是族長使用那也必須要經過長老會的同意方可,可是萬海竟然沒有隻會我們長老一聲,竟然就對那個丫頭使用這換血大法,絕對不可以饒恕,這是在褻瀆我巫族的大神。”鐘樓山說道。
“爹,如果族長真的不救她,你就捨得讓她死嗎?”鍾輝說道,“我看你這根本就是嫉妒,你還說我呢,你不也是栽在女人的身上嘛。我就看不出來那個秦月有什麼好的,跟我的若水比簡直差的太遠了。”
“哼,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萬海天真的以爲他給秦月用了換血大法,讓她偷偷的離開了這裡,我就沒有辦法嗎?他又哪裡知道,我所用的乃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巫術,雖然用了換血大法,讓那丫頭有了我巫族的強大血脈,可是,當時那丫頭是懷有身孕的,所有的蠱毒都轉移到了小孩子的身上。”鐘樓山說道。
葉謙渾身一顫,頓時一股憤怒涌了上來。“爹,不對吧?當時秦月是懷有身孕的,換血大法之下她懷中的胎兒也會被換血的。”鍾輝說道。
“你懂什麼?換血大法是一個很長的過程,當我們巫族的血脈進入秦月身體的時候,我所釋放的蠱毒就全部的轉移到了那個小孩子的身上。胎兒那時候是靠着吸取母親的營養存活的,所以,他也會將蠱毒吸入自己的身體,而且,巫族的血脈通過秦月轉移到胎兒的身上時,我的蠱毒卻已經偷偷的鑽了出來。”鐘樓山說道,“這可是我千辛萬苦修煉出來的死靈蠱,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被萬海發現的,當他們換血成功的時候,蠱毒再次的鑽進了她的身體。現在已經過了兩年多了,我相信她一定是每晚都在做噩夢,哼,如果三年之內她再不來找我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三年?葉謙算了一下,時間真的不多了啊。死靈蠱,葉謙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聽這個名字也夠恐怖的了,想想秦月這兩年多一直遭受着這個蠱毒的侵擾,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知道。每晚都坐噩夢,生活在痛苦的邊緣,那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感受啊。葉謙的怒火騰然間升起,一股殺意瞬間的涌了出來。
“誰?”屋內,忽然傳來鐘樓山的一聲叱喝,看樣子他也感覺到了葉謙的殺氣。話音落去,只聽“砰”的一聲,鐘樓山一隻手穿過木牆朝葉謙抓了過來。葉謙大吃一驚,閃身避開,緊接着便看見鐘樓山和鍾輝從屋內衝了出來。
鐘樓山還是被包裹在一片黑袍之內,看不清他的表情。至於鍾輝,卻是明顯的愣了一下,緊接着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憤怒,冷哼了一聲,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倒是很想看看,現在還有沒有人再救你。”
剛纔那一招的接觸,葉謙也感覺的出來這個鐘樓山不簡單,絲毫的不敢大意。雖然心中氣惱,但是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也不理會鍾輝,葉謙的目光落在了鐘樓山的身上,冷聲的問道:“告訴我,如何的解除死靈蠱?”
鐘樓山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冷哼一聲,說道:“你就是秦月的男人了?”竟然一語道破,這個鐘樓山倒不是傻子。
“不錯。”葉謙說道,“你告訴我如何解除死靈蠱,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你這是在威脅我嘛?小子。”鐘樓山放肆的笑着,說道,“就憑你?今天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也留你不得。殺了你,秦月那丫頭就是我的了。”話音落去,鐘樓上忽然間衝上前去,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迅速的衝到了葉謙的身旁。
葉謙絲毫不敢大意,既要防備他們施放蠱毒,又要應付鐘樓山的攻擊,葉謙不免有些落在了下風。而且,這個鐘樓山的功夫顯然不弱,揮舞的拳頭霍霍生風。不過,葉謙的實戰經驗也不是一般的豐富,而且,自從有了那個神秘人無名的點化之後,修爲有了很大的提高。只見葉謙的身影不停的閃動,忽然間,猛然間衝上前,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鐘樓山的身上。
可是,卻彷彿是打在了鐵板上一樣,鐘樓山也只是微微的頓了頓,似乎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似的。葉謙不由的吃了一驚,暗暗的想道:“難道是橫練功夫?”不過,此時卻也無暇多想,必須聚精會神的應付着鐘樓上的攻擊。
忽然間,鐘樓山大喝一聲,一拳狠狠的朝葉謙砸了過去。倉促之下,葉謙來不及躲閃,慌忙的運氣全身的氣勁迎了上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葉謙的身軀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體內氣血一陣翻滾,葉謙慌忙的將到嘴邊的血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