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寶滿不在乎的活動開了身子,對於他的對手阿彪當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在東南亞一帶,當了十幾年的僱傭兵,參加大大小小也不下百次戰鬥,身強體健,殺人不眨眼,熟悉各式的槍械和格鬥,爲人冷酷,不苟言笑。
照資歷來看,絕對屬於殺手級人物,殺人方式也相當的殘忍,簡直讓人髮指的地步,人送外號野獸,由此見聲名之狼籍,不過他還有一點值得稱道,那便是對僱主相當的忠誠。
在鈔票面前絕不背叛,只要你有錢,他就會盡力盡力保你安全。沒錢,他絕對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回國後,被德叔拿花大價錢,僱來做自己的保鏢,以德叔的聲望與財富,自然不會薄待與他,阿彪看在錢的份上,也是忠心耿耿,曾多次救德叔於危難,德叔也視他爲左膀右臂,一般不輕易讓他動手。
這次讓他出手,由此可見德叔,被秦二寶那副囂張的勁頭,動了真火,想借阿彪的手教訓教訓他,免得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招搖過市。
秦二寶不知天高地厚,馬清可明白阿彪的實力,在德叔說出這番話之前,他就想勸勸德叔,但爲時以晚,也能苦笑着,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阿彪聽到德叔的吩咐,順從的走到了場地中央,像尊鐵塔一般,站在秦二寶的面前,臉無表情,在左臉頰的疤痕,讓他那張原本冷峻的臉,更顯猙獰。
膽小的人別說打了,就是見到他的那副尊容,就已經開始tuǐ腳打顫,不敢上前,更別說打了,但秦二寶卻沒有,他天生粗線條,一根筋,從來不會因爲對手面目可憎,而會怯場。
對他而言,眼裡只有打敗對手,其他的還真沒有其它的念頭。只見他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容,沒待阿彪開口,便先挑釁道:“來吧,我都等不及。”
阿彪聽到秦二寶的挑釁,依然是酷酷的模樣,絲毫不爲動,經過血與火的洗禮的男人,神經絕對比其他人強壯,心機也比其他人要深。他明白,要想活下去,就得坦然的面對死亡。
保存自己,消滅對手,是他們的生存則。此刻,他的眼裡只有野獸纔會有的光芒,而秦二寶在他的眼裡,就像獵物一般,他馬上所要做的,也就是抓住獵物,把它撕碎,然後再吞下去。
“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咯!”秦二寶說着話,就已經一個飛tuǐ踢了過去,當然,他也不是冒失,而是做爲試探,想看看這個阿彪到底有幾分斤量。
說時遲,那時快,秦二寶嘴裡說着話,tuǐ已經踢中了阿彪,嘴角又揚起得意的笑容,他心裡明白,誰要中了他這一腳,可不是鬧着玩的,說嚴重點兒,就是非死即傷。
但很快,秦二寶的臉的笑容僵硬了,他愕然的望着阿彪,怎麼也沒想通,這傢伙沒受多大傷害也就算了,竟然用單手,就擋住他的一擊,着實把秦二寶嚇了一跳。
“該我了!”阿彪沒待秦二寶緩過神來,順勢抓着他的tuǐ,單手就把他甩了起來,憑白的轉了幾圈後,準備重重把秦二寶往地上摜去。
如果換成普通人,被這一摜,不死也丟了半條命,但秦二寶偏偏又不是普通人,他可不會就此束手就擒,當他被阿彪抓住腳的時候,意識到不能坐以待斃,轉而採取了相應的措施。
他整個人倒掛着,趁着被甩出去的慣xìng,奮力一抓,抓住阿彪的腳,固定住的自己的身體後,對準阿彪的手腕處,用力的一腳。
阿彪再厲害手腕被踢中,疼得也忍不住鬆開了手,手一哆嗦,秦二寶趁機逃脫開來。
“好險!”秦二寶長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對於他來說,此刻,阿彪還不是最讓他頭大,最讓他頭大的是在一旁觀戰的雷洪。
這傢伙,觀戰也就算了,還說風涼話,說得話那個酸,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媽的,給我閉嘴!”秦二寶再也忍不住,提出抗議道:“你丫的,再廢話,別怪我翻臉。”
“哈哈哈,還是讓我來吧!”雷洪眼睛裡充滿着戲謔,嘴裡卻不老實的說道:“我早知道你不行。”
“我不行?”秦二寶自然不認這個慫,對雷洪這番話,嗤之以鼻道:“我纔剛開始!”
“好了,你們倆別廢話了!”阿彪終於開口說道:“要不,你們倆一塊上吧,我不介意。”
“我介意!”秦二寶表情嚴肅的說道:“因爲,你是我的。”
“……”這句有歧義的話,引得在場的衆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秦二寶話也不多說,上前就是一陣亂拳,對着阿彪心肝脾肺腎的位置,就是一陣亂打,對着身體的死xué,就是一陣猛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會兒拼命了。
拳似流星,眼似閃電,左拳,右拳,肘擊,像沙袋一樣,擊打着阿彪,而阿彪被他狂轟亂炸,一時間,還真沒有還手之力,只是一味的用雙臂交叉護住面門抵擋着。
一陣亂轟亂炸之後,秦二寶的氣息沒有起初平穩,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知道自己剛纔攻擊的太猛,一時半會兒的,忘記調整自己的呼吸。
急忙收手,退了幾步後,趁着空檔調整自己的呼吸,向後急退幾步,大口喘着粗氣,以圖迅速恢復把自己的氣息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嘿嘿,難道,你就這兩下子?”阿彪特種兵出身,經歷過不計其數的戰鬥,什麼猛人都見過,身體早已練得如鐵似鋼,對於秦二寶的攻擊,雖說也能感覺到疼痛,但卻還能忍受。
只見阿彪表情怪異的望着,喘着粗氣的秦二寶,他很開心,開心的連剛纔的秦二寶的攻擊所造成的傷害,也變得微不足道。
他原以爲,秦二寶是個軟蛋,沒想到剛纔所爆發出來力量,讓他差點招架不住,他興奮了,帶着嗜血般的興奮,眼神中透出野獸般的光芒。
戰火已起,獠牙已lù,雙方相峙中,眼中只有對方,打倒對方,原先的勝利不再是點到即止,而是,你死我活。
德叔穩坐着釣魚臺,仍然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或許有什麼bō瀾,也只有他自己纔會明白,絲毫不會流lù出任何情緒,讓外人知道。
阿彪在抵抗了秦二寶的狂轟亂炸之後,終於出手,而他的出手方式,也很簡單,但儘管很簡單,卻很致命,簡單而有效。
軍營學來擒拿格鬥,要換別人來使,倒也沒什麼威力,但阿彪使來,卻異常的猛烈,秦二寶就覺得,阿鏢就像坦克一般,衝到了自己的面前。
要說秦二寶反應也算是快,趁着阿彪未近身之際,趕忙閃身,轉到了他的身後,照着他的屁股擡tuǐ就踢,動能加勢能,慣xìng讓阿彪摔了個狗吃屎。
阿彪摔了個狗吃屎,卻沒引得衆人的鬨笑,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德叔的手下,誰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而雷洪也沒笑,不僅沒笑,臉上表情的益發的嚴峻起來。
他是懂門道的,他知道,阿彪的實力不次於自己,但不僅於此,實力不次於自己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攻擊更具有殺傷力,簡單有有效,以殺敵爲先。
秦二寶雖說先前往致使的地方招呼,但卻畢竟心底善良,還有些手下留情,剛纔的一陣亂轟,並只用七分之力,不然以他對秦二寶實力的瞭解,阿彪雖然難對付,但也不至於纏鬥到現在。
阿彪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剛纔的吃虧,並不能從他的冷峻的外表,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上的bō動。然而,他的動作卻比較原先更加迅速。
快步上前,沒待秦二寶做出反應,對其面部,就是狠命地的一拳,將秦二寶生生擊倒在地。
鮮血,從秦二寶的嘴角流了出來,一滴,二滴,三……
原先還滿臉的戲謔,滿嘴的調侃的雷洪,早沒了原先的心情,大聲的朝秦二寶喊道:“臭小子,別玩了,人家想要你的命。”
秦二寶被阿彪這一重擊,趴在地上,卻沒有反應。
“他沒不會死了吧?”
“彪哥,這一拳那還有他好受的,肯定是沒命了。”
德叔的手下們,議論紛紛,誰也不敢大聲,只是sī下,小聲的做着交流。
“小子,拿出你應有的戰力吧!”阿彪也是一副意猶未盡模樣,對着趴在地上的秦二寶說道:“這樣就死了,也太令我失望了。”
他說完,秦二寶卻沒有起來,仍然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膽小的傢伙,連站起來勇氣都沒有了嗎?”阿彪走上前去,lù出猙獰的笑容的說道:“那就讓我解決你吧!”說罷,就朝秦二寶用力跺去,想腳踩碎他的頭骨。
或許,大勢以去,秦二寶無力躲閃,把命交由天,雷洪不忍看到這一幕的發生,想上前幫忙,正待他yù上前之時,秦二寶忽然消失了。
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並沒有做夢,而真真實實發生在了自己眼前。
阿彪也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秦二寶會忽然的消失,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望了,我在這兒!”秦二寶目光如矩,語氣冷冷的望着阿彪道阿彪轉身一瞧,不知何時,秦二寶已經跑到自己的身後,但他倒沒有怕,只是冷冷地嘿嘿的笑道:“小子,沒想到你逃跑的技術,倒也修煉的一流。”
面對阿彪的冷嘲熱諷,秦二寶卻沒有太多的反應,揉了揉發紅的臉頰,啐了口血水傲然道:“就憑你,還殺了不我。”說罷,頓了頓繼續道:“但我卻被你jī怒了。”
“哈哈哈,jī怒你,又怎樣?”阿彪滿不在乎,繼續挑釁道:“我要殺你,就像捏死個臭蟲一樣。”
“小心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秦二寶目lù兇光,盯着阿彪說道,而眼睛lù出兇光,倒是第一次,即使對恐怖的伊萬,也不曾有過。
“嘿嘿,有意思!來吧!”
“你死定了!”秦二寶也不再廢話,朝阿彪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