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看了看一臉淡然的白,壓抑住心裡那股想要說出來的衝動,微微搖了搖頭,對着林凡小聲說道:“沒什麼事情。”
林凡點了點頭,不再多問,既然海倫不想說他不會強求,他從不強求自己的朋友做一些不情願的事情。
線索中斷了,暗殺者死亡,劉詩意下落不明,林凡現在已經陷入了沼澤地中央,向四面八方行走,每一步都是泥沼重重。
突然,林凡靈機一動,對着一旁的白問道:“白,你說我們現在該做什麼?”白這個神秘的女子對他說過帶給他指引,林凡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白看了林凡一眼,表情微微有些牽動,但是幅度並不大,不過卻傳遞了一個信息:你小子終於忍不住了吧。
“其實答案就在你的心中,堅持你最終的選擇。”
林凡恍然大悟,最初的選擇,向着森林邁進,解出來海洋之心等等這一切的謎題,神秘的呼喚已經越來越近,林凡卻因爲這件事情慌了手腳,或許,在那裡可以尋找到答案吧。
冥冥中有一股預感,劉詩意就在那裡,等着自己。
深深地看了白一眼,林凡三人又一次踏上了征程,不過這一次他們一直保持着合適的速度,林凡在前進的時候心態也放平穩。
着急是沒有用,只會讓自己心態不穩,當務之急需要的是理智思考。
三人在茂密的村林中平穩的邁進,一天行進的距離反而比之前兩天還要多,林凡感覺到那股呼喚已經越來越強烈,停下來步伐,拿着升邪劍砍了一條想要把三人當做獵物的大號蟒蛇,舔了舔嘴脣,對着二女說道:“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明天繼續前進,我有預感,我們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二女也跟着林凡停了下來,儘管白的體力非常好,這個時候還是喘了一口氣,他們十五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儘管還可以再保持幾個小時,但是爲了不影響以後的進程,大家還是稍微慢了下來。
海倫停了下來,不停地喘着粗氣,看着林凡的一雙眼睛充滿了埋怨,撇着嘴道:“你就不能休息會兒麼?我們都是女人啊!”
林凡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心頭情不自禁微微感動,海倫的體力不如白,連白都感到身體吃不消,這個女子竟然沒有落後一步,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的知道。
林凡不好意思的說道:“嘿嘿,這不是把你們當成女漢子了麼。好啦,現在休息休息吧。”
海倫臉一黑,忍着疲勞的感覺,跑到林凡身邊,伸出小拳頭就在林凡身上垂啊垂,一遍垂他,口中還說着:“你怎麼這樣呢,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說我是女漢子呢?”
林凡哭笑不得,不得不說,海倫露出小女人姿態的時候還挺可愛,精緻無暇的臉頰配合上委屈的表情,讓林凡想要一親芳澤。
林凡發揮嫺熟的燒烤技巧,在二女目瞪口呆下,很快就把蟒蛇做成了香噴噴的大餐,海倫流着口水,看着大餐一臉陶醉。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想起,林凡微微一愣,發現這個聲音並不是二女傳出來的,轉過身看向了自己身後。
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不管他如此猜測,也不會想到這個人能夠站在自己身前。一如既往沉穩的聲音想起,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剛林凡感覺到厚重如山,而是平穩中帶有幸災樂禍。
“沒想到你小子手藝這麼不錯,早知道那個傻帽的肉就交給你來做了。”
王超一臉輕鬆地看着林凡,空蕩蕩的衣袖在風中來回飄蕩,按理說戰鬥力應該下降的他,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一絲一毫驚恐,老神在在的看着林凡。
林凡眯了眯眼睛,看着王超和身後一臉得意的拜金女,冷聲道:“其實我想把你做成燒烤。”
王超不怒反笑,說道:“你小子原來深藏不露,害得我一直在等待拿捏不定,呵呵僱主這一次給我的信息失誤了。”
林凡心頭一驚,僱主?問道:“難道你早就在這裡等着我?”
“既然你小子接下來就要下地獄了,那麼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飛機失事,落入荒島,這一切都是僱主的安排,而且連你的信息也全部都交給我,本來以爲你已經功力盡失,沒想到還是算錯了一步,這就是代價啊。”
王超看着空蕩蕩的手臂嘿嘿一笑,那表情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後悔的樣子,反而顯得非常開心。
林凡心頭一沉,大致明白了王超其的意思,原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別人一手安排的,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憤怒,想要把眼前人撕碎的憤怒,不過他這次並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王超既然敢站在這裡一定有他的底牌,而且林凡還想要從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這個時候唯有生擒他。
王超看着躬下身子的林凡,不屑的一笑,說道:“你還想生擒我?從我嘴中套出話,哈哈,你小子還是先看好你自己再說吧。”
林凡此時此刻一顆心格外的冷靜,面對越強大的敵人,他就越是小心,這個時候王超已經讓他看不透了。
拜金女走到王超身邊,兩隻手抱着王超的肩膀,一對豐滿的高挺在不斷地摩擦着王朝的左臂,說道:“王哥,和這個小子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把他殺死吧,這小子有些古怪,以防萬一。”
王超瞥了拜金女一眼,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殺死你的敵人其實只不過是一種最簡單卻讓他感覺不到痛苦的方法,而讓他在絕望中逐漸喪失信心,一點一點的蠶食他的精神,讓他崩潰,這纔是最折磨他的方法。”
拜金女心中一寒,抱着王朝的雙臂不禁抖了抖,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自己沒有選擇與他爲敵。
林凡在二人說說的時候,不停地在觀察着四周和王超,不過讓他有些不解的是,這裡並沒有埋伏,而且王超也並沒有藏着什麼大型的殺傷形武器,和之前一模一樣,他爲啥會如此有信心?
…………
一個裝潢華麗的房間,一個帶着金絲眼睛的男人正在看着房間中間的一個屏幕。
整個屏幕裡面透出一片翠綠,翠綠中央有着五個人。
正是林凡他們。
男人微微一笑,撫摸了一下懷中的波斯貓,波斯貓擡起拉攏的腦袋喵喵叫了一聲。
“王叔,你說這兩個棋子哪一個會輸。”
站在男人椅子後面,一直挺着胸膛面色紅潤的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個斷臂的小子。”
“爲什你這麼認爲,他可是拿着‘炸彈’,就算不能活下去,但至少也不會輸。”
老人說道:“少爺,其實我是憑藉直覺而做出的判斷,這個叫林凡的小子沒有那麼容易輸。”
男人翹起一直腿,換了一個坐姿,哈哈一笑,說道:“哈哈,你總是不忘記你的老本行,你都不幹占卜師三十年了,還靠感覺判斷問題呢。”
儘管男人看不到老人的表情,老人還是做出一副謙虛的模樣,說道:“少爺說的是,這些年一直在處理家族事務,這些東西都生疏了,老糊塗咯,或許真如少爺心中所想,斷臂那小子能立於不敗之地。”
男子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王叔,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說真話了,我想聽的不是你在附和我,那樣的話我直接問我自己不就行了。希望你對我說實話,不用怕說錯,你照顧了我二十年,我不會怪你。”
老人額頭冷汗直冒,連連稱是。
男人滿意一笑,隨即又問道:“王叔,你知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少爺的心思我猜不透,希望少爺爲我解惑。”
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懷中的波斯貓,男人雙眼望着此時此刻就像一個獵豹一樣,隨時等待出擊的林凡說道:“其實我也是想這小子會贏。”
老人鬆了一口氣,問道:“少爺爲什麼這麼說?”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你就不必慣了,你知道我判斷的結果就行。”
老人服侍了男子二十餘年,甚至男人的脾氣,他最煩別人不聽他的命令質疑他,老人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對了,劉老三那邊怎麼樣?”男子突然問道,語氣說不出的輕鬆,一雙眼睛戲謔的看着靜若處子的白。
“劉老三這一次可是動真格了,爲了查出幕後黑手,甚至連他的寶貝都拿出來不過少爺不用擔心,那些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給殺死了,劉老三不會查出來的。”
男子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暫時先不讓他知道,雖然我並不怕他但是現在讓他知道了,以他的秉性一定會和我們糾纏到底,真正糾纏下去只會讓我們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那幾個觀衆。”
老人說道:“那幾個觀衆最近有點不安分,他們派來的兩個眼線已經被我清除,不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被他們得到。”
男子聽到這句突然轉身,老人看着那張俊美無邪的臉竟然呼吸不暢,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感到一陣恐懼。
“我一直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好像只有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