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巔峰過後的林凡,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的身下,雪白刺目的‘女’子,雙眼緊閉,兩行晶瑩的淚水掛在絕美的臉上,有一種讓人心碎的絕望。
“我….”
淡淡的負罪感從林凡的內心升起,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干涉,想好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林凡,這就是你的報復,現在滿意了?”
方靜如陡然睜開雙眸,往日清麗的眸子一片木然,略微沙啞的聲音內更是不帶絲毫的感情,彷彿一具活在人間的行屍走‘肉’。
“如果你不‘激’我…”
林凡嘗試着爲自己辯解,可惜底氣實在不足,話語弱弱,怎麼聽都好像是道歉。
他不敢去看方靜如的眸子,輕輕一嘆,動作異常小心的從方靜如身上爬了下來。
“男人麼,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我懂,你也懂,所以,不必再說什麼了!”
方靜如嘴角一翹,異樣冷漠的笑,帶着一絲悽美。
林凡看着方靜如的表情,不知爲何心中一突,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就在下一刻,方靜如動作極快的從‘牀’上走下,在林凡不安感達到極點的時候,打開窗戶,看樣子,絕對是想一躍而下,解決自己的餘生。
幸好,林凡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方靜如盈盈一握的雪白腰肢,這才免去了接下來會讓他後悔一生的一幕。
林凡自問自己並沒有什麼對不起方靜如,但是,若是方靜如是因爲他剛纔所爲之事而死去,他絕對不會懷疑,自己將會後悔一生。
說到底,他並不邪惡,或則說。他並不冷漠。
此刻的方靜如,不管當初的他們有多少的仇怨,時至如今,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
他根本做不出,看着她去死的事情,何況。兩人就在剛剛,還xxoo了一遍。
“我的‘性’命可能是在你一念之間。但是,我想死,你攔的住嗎,哪怕今天能攔住,明天,後天呢?”
放靜轉身,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林凡,哪還有之前的半分軟弱。
當一個人心都已經死了的時候,人世間。早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令她產生懼怕了。
“我想你活着!”
不知爲何,林凡突然開口說道,語氣異常堅定。
這一刻的他,心中對於方靜如居然產生了憐惜的情感,或許是方靜如此時的絕望,又或許。這種情況早早就一直深埋他的心中,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一個小‘女’孩,正是天真爛漫之時,卻早早被這濁世所污染,做出如此禽獸之事的還是世界最親最愛之人。
換成誰,心態恐怕都會發生變化。
“你不是想殺我,怎麼突然改口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將我養起來,當你的金絲雀?”
方靜如大笑着說道,臉上的不屑,那抹嘲諷,那種對於男人的不信任,都在輕輕撥動着林凡的心絃。
他添了‘舔’嘴‘脣’,沒有生氣,滿臉的平靜的說道:“我很好‘色’,很霸道,或許,我還有很多缺點,但是,你要記住,我不是你的父親,我只是看你可憐,沒錯,我就是同情你。”
“同情?”
方靜如皺着兩道好看的眉‘毛’,看着林凡的神情,就像是看着街邊的二傻子一樣。
“你是想說,你根本不需要同情嗎?”林凡呵呵一笑,接着說道:“那你可以當成是一種報復,只要你能讓我愛上你,然後,你再狠狠甩掉我,想想你能讓我痛得撕心裂肺,讓我死去活來,這不就是最好的報復了嗎?”
方靜如顯然沒想到林凡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她並不傻,知道林凡這是爲了阻止她自殺的念頭。
可是,林凡是爲了什麼?
他們兩個,說是生死仇敵都不爲過。
“不要這麼看着我,我說過,我這人天生善良,對待螻蟻尚且溫柔,何況一個大美‘女’乎!”
林凡嬉皮笑臉,一句拽文的話,也成功的將房間內沉重的氣氛打破。
方靜如很應景的噗嗤一笑,如百‘花’綻放,燦爛的讓人猶如大熱天喝涼水,從裡到外爽個通透。
不過,林凡可沒有輕易的放鬆警惕。
他雖然‘色’,但是智商並不低,一個‘女’人,哪有可能這麼容易就放下仇恨,重修舊好。
方靜如此刻的笑顏,估計就是接受了他的意見,想要跟他重新相處,想要以後甩掉他而已。
“‘女’人,看看是你的魅力大,還是我能征服你,這一場豪賭,哪怕必輸,我都上定了!”
林凡嘴角一勾,突然邁步上前,一下子摟住了方靜如的腰。
他俯視着方靜如,笑容和煦又溫柔,他的左手順勢向上,摩擦着方靜如光滑的脊背,似那螞蟻走動,輕輕的,柔柔的。
方靜如的全身肌‘肉’緊繃,雙目緊閉,顯然,她很緊張。
她也不知道爲何,內心突然涌出了一股柔弱,哪怕她極力的阻止,這種情緒依舊如‘潮’水般的蔓延開來。
其實,她明白,她累了。
當一個心中藏着恨太久,總會比別人要累很多倍。
“放鬆一會吧,忘掉以前,忘掉過去,擡頭看看窗外,風和日麗,世界如此的美好,爲什麼不學着去享受。”
林凡的聲音幽幽的,淡淡的,似夢中囈語,又似洪鐘大呂一下子就敲入了方靜如的內心。
然而,方靜如畢竟是方靜如,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臣服,何況對象還是林凡。
她微微一笑,輕輕掙脫開林凡的兩隻手臂,像只蝴蝶,又似‘精’靈一樣,三兩下就穿好了衣服。
她還是那麼美麗,眼‘波’流轉,無盡媚力似在其中。
可惜,林凡依舊能一眼看穿她內心的不甘。還有恨意。
“漫漫長途,還需努力啊!”
林凡無奈的搖搖頭,隨即灑然一笑,靠着牆壁,雙臂環‘胸’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那裡有一望無際的草原。有着輕柔的微風,溫煦的陽光。那裡沒有故人,只有一個個放牧的老人或則孩童。”
“你想說什麼?”方靜如從衛生間出來,‘精’致的面孔恢復如初,冷淡,卻又帶着魅‘惑’。
“我想跟你去一次,給你一次能夠報復我的機會,當然,也給我自己一次征服你的機會,敢賭一次麼?期限爲一個星期!在此期間。我們互相忘記彼此,就像是一對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林凡‘露’着雪白牙齒,笑容帶着深意的說道。
“很早以前我就奇怪,誰給你這麼大的自信?”
方靜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凡,眼中的不屑,哪怕瞎子都可以感受的到。
林凡心中一憋。瞬間有種再把眼前‘女’子壓在身下,狠狠鞭撻的想法。
幸好,他理智尚在,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將內心的**壓了下去。
“就憑你,我會怕!”
就在林凡想再度開口,勸說方靜如的檔口。
方靜如突然走上前來。白皙修長,指甲殷紅的手指,緩緩伸了過來,挑着林凡的下巴,很有‘女’王範的吐出了一句話。
“拭目以待吧!”林凡頭輕輕一揚,避開這根手指,陽光而又自信的笑容躍在臉上。
然後,他很風‘騷’的轉身,離開。
一個星期,其實,他根本沒有把握。
他這樣匆忙的提出這個要求,說到底,還是怕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突然想不開,然後自殺。
微風輕撫,柔柔的似情人小手的撫‘摸’。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帶着遮陽帽,一副牛仔打扮的方靜如,雙手背在身後,漫步在綠‘色’的盡頭。
潔白的雲朵很遠很遠,躺在草地上嘴角叼着一根綠草的林凡,嘴角微翹,雙眼虛眯,神情說不出的懶散。
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輕鬆自在了,連他自己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如今這種心情,居然是和方靜如在一起之時產生,真真是世事難料,盡是奇妙不可言。
“林凡….”
遠處傳來方靜如清脆的呼喚聲,距離太遠,林凡看不到她的面容,不過,猜也知道她此刻很興奮。
兩人剛到這片草原的時候,方靜如像個孩子一樣笑啊,鬧啊,讓林凡哭笑不得。
“來了,來了!”
林凡無奈的應了兩聲,慢騰騰的從草地上爬起,拍了拍還算乾淨的屁股,磨蹭着朝着方靜如走去。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林凡心中卻陡然閃過了一絲不安。
然而,此刻的林凡沒有將這絲微妙放在心上,搖搖頭,輕笑着走上前去。
不久,兩人間就只隔着幾步,林凡已經能清晰的看到方靜如未化妝的素顏臉蛋。
那大大的眼珠子透着一股子靈動,‘挺’直的鼻樑上還有絲絲細汗。
林凡不覺得髒,反而內心深處涌出‘欲’火,鼻端的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哎,哥真是死‘性’不改!”
林凡對自己超強的**感到相當無語,嘟噥兩句,停住腳步,滿臉的大大咧咧之‘色’。
如此放心眼前的‘女’人,並不是林凡傻,天真,而是他深深的明白,方靜如最缺少的東西,就是信任。
既然別人給不了,亦或者傷害了她,那麼就由我來補償,這就是林凡的想法,很偉大,當然,這是他自己這麼認爲。
至少,眼前的方靜如並沒有林凡想象中的那麼感動。
她看着眼前的林凡,笑容溫柔,眸中卻有寒光閃過。
她依然恨着林凡,所以,她理所當然的在這個最好的機會出手了。
潔白的右手伸出,一抹銀光劃過,陽光下,閃閃發光,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