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裡明白,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他們的一生,都將在平凡無奇中度過。他們生來就已經註定了輪爲低層人士的命運,整天爲生活忙碌着。只有爲數不多的一部分人,纔可能依靠運氣與人脈,活得像個人樣。
但他們統統都將被一類人所統治着,就是那種不服輸,不怕死,不畏艱難與困苦的人生強者,也只有這些人,纔有資格引領世界……
畢竟,世上不可能人人都成爲強者或成功人士,這類人只爲是一小部分,但他們卻可以掌握着世界絕大部分的資源,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信念與永恆。而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將輪爲奴隸的下場,也許他們自認爲有民主與自由,但無論他們有多自由,終歸都只是爲強者創造利益的奴隸罷了。
林凡心在悲痛,但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丟掉手中軍刀,再將那名中尉一腳踢翻在地後,他平靜看着還在跪地不起的羣衆,出聲如冰谷之寒般的道:“做爲一個男人,‘混’在其中,你們是想繼續‘混’在‘女’人與小孩堆裡做一個懦夫,還是勇敢站起來,拿起地上這把軍刀。親手殺了這個把你們不當人看的禽獸?”
林凡伸出手指,來回划動着指向人羣中的男人們,想要鼓動起這些人的鬥志來,他真心希望有人敢站起來,將這個禽獸中尉一刀刺死,活得像個人樣。
但人羣中的衆男人,卻令林凡失望無比,竟然沒有一個男人敢站起來,他們一個個只是將頭埋在胯間,做起縮頭烏龜。
“同爲男人。我爲你們而感到羞恥,看着你們,我的心在滴血。堂堂華夏男子漢,不應該做一輩子的懦夫,而是應該站起來,鼓起你們的勇氣,做一個擡得起頭來的真男人。殺了他。你就是個英雄,也許這個英雄榮譽只有短短的一分鐘,但就憑這一分鐘,也比你做一輩子的懦夫強。來吧,有種的男人就給我站起來。”
林凡嘶聲厲吼,咆哮怒叫的面對人羣之中,他不會勉強這些男人去殺這個中尉,但他真心希望有人敢站起來,殺了面前的禽獸。做一回真男人……
林凡相信,只有敢站起來的人,敢站起來的民族,纔會有希望……
三分鐘過後,人羣一動不動,靜如沉海。林凡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知道自己的‘激’烈鼓舞失敗了。還是沒有人敢站起來。
而正當林凡失望的想親自解決中尉時,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聲,前面的一個‘婦’人猛然間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軍刀,撲身刺穿了中尉的身體。
那名中尉原本看着沒有男人敢站起來,正暗呼僥倖時,卻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婦’人手上,他目瞪口呆的伸手指着‘婦’人,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我要爲我丈夫報仇,殺了你這個禽獸。”
‘婦’人如瘋子一般。拼盡全力的狂刺着中尉的‘胸’口,一連刺了數十刀,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凡暗歎一聲。走上前去按住‘婦’人,淡然的道:“大姐,你很勇敢,比跪着的那些男人強多了。休息一下,趕快離開李家吧,外面的軍隊不會傷害你們這些平頭百姓。”
林凡從痛哭的‘婦’人手上拿過軍刀,站了起來,無奈的對着羣衆道:“你們快逃吧。”
說完話之後,林凡不在停留,飛身而過,向遠處的桃樹林奔去,穿過那裡,也就到了李家學府。
林凡剛消失在桃樹林間,那原本跪地不起的羣衆,突然間就一同站了起來,涌向前方,他們不是着急逃命,竟然是槍起了地上的一堆金錢與珠寶來……
人類的劣根‘性’在他們的身上,此時暴‘露’得徹徹底底。貪生怕死,見財忘義,無情無骨氣,一切的惡習醜‘性’,就因一堆金錢而展顯了出來……
林凡自然聽到後面的爭槍和‘騷’‘亂’,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辦正事要緊,就讓他們爲了財而去拼命吧。
李園中段之地,姜姓領導帶來的裝甲師與一衆高手,慢慢的向前推近着,在控制逃離出來的李家人之外,也在清剿着還敢頑抗的李家子弟。
頑抗者,後果就只有一個,死。
而那些舉手投降者,統統被控制起來,集中在一起看守。一個個盤查起來,絕不能讓李家重犯‘混’水‘摸’魚逃掉。
普通的李家跟隨者,自然沒有生命之憂,但他們帶着的財物,恐怕都得上‘交’國庫。而那些裝成下人想趁‘亂’逃走的李家犯法之人,卻根本沒有機會,被軍隊看守住,就算‘插’上翅膀,恐怕也會被槍給‘射’下來。最終他們只得乖乖投降,等着法律的審判。
殺戮的李園之中,不斷的有人慘叫而亡,四周叫聲、哭聲、痛呼聲,夾雜着槍聲一起,演義着一場人間慘劇,創造着一個人間地獄……
李家人都拼命的向外而逃,可有人卻反其道而行。竟然硬闖着向李園中心之地衝去,一連擊傷了幾個士兵之後,一個白髮瘦小的老頭衝出重圍,直向李園深處遁去。
“哈哈……就憑你們這些廢物,還想攔我任天行,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髮老頭笑聲傳來之時,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衆圍擊之人面面相視。
“不用管他,你們繼續推進。那老頭自然有人會對付。”
姜姓領導從人羣中走出來,命令着手下。看着老者離開的方向,他面帶着笑容,喃喃自語道:“老夥伴,寂寞太久,這回總算給你引來一個對手了。”
姜姓領導所說的老夥伴,不是別人,正是劉老三。
而此時,劉老三正打算四處走走,觀察一下李園的中心地帶,看看守護大陣厲害到何種程度,也好有個打算。
要知道,連王家都有一個流雲山莊,像李家這樣的世家大戶,怎麼可能會沒有護族大陣呢,李園最中心的閣樓,就是陣法所在之地。李家這座大陣,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破得掉的普通陣法。
這一點,劉老三心裡清楚明白着呢。
劉老三腳步剛動,一道風聲傳來,緊接着一道人影就隨風而到,舉掌擊向他的背部。速度之快,完全趕得上風速了。
就憑這速度,劉老三就斷定遇上了武學強者,實力不會在他之下的宗師級人物。
“賊子偷襲,乃是大丈夫所爲?”
劉老三腳步轉動間,使用遁法險險避開了致命一擊。
“哈哈……能躲過老夫一擊,你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了,有了與我公平一戰的資格。方纔不要怪我偷襲,對付那些一合就死的廢物,難不成也要我報上大名再打嗎?”
任天行飛身而退,並沒有追擊劉老三,站離在十米來遠,笑嘻嘻的道。
劉老三穩住身形一看之下,心裡就暗叫糟糕,他真沒想到,任天行這樣的人物也會爲李家賣命,如果真是如此,那還真有些棘手,一來不光是任天行實力高強的原因,最重要還是他背後所牽聯的‘門’派呀。那個‘門’派。別說是劉老三,恐怕就是外面的大領導姜軍也得罪不起。
如果真得罪了那個‘門’派,整個國家恐怕都將震‘蕩’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頑童任天行呀,不知你來李家,到底有何貴幹?”劉老三試探着道。
“哈哈……沒想到你還認得我,不過我可不認識你哦。”
任天行看着劉老三,抓着腦‘門’回憶一會兒後,確實自己真不認識面前此人。
“任兄不用想了,我不常在江湖上行走。習慣了世俗間的榮華富貴,所以你沒見過我也屬正常。倒是任兄你大名鼎鼎,真乃天下誰人不識君啊。”
劉老三客氣的解釋道。
“虛名罷了,不提不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來來來,咱倆切磋一番如何?”
任天行來自傳承千年的逍遙派,智力雖然有些低下如小孩,‘性’情也怪異無常,但卻是個武癡,習武爲生,常年苦練下,竟然以十歲的智力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在現今武林界,也算是個聞名人物。
“呵呵,任兄這是爲難在下呀,我與你無怨無仇,怎麼可能出得了狠手與你拼鬥呢。無法盡全力,到了最後,我還是會輸,還不如現在就認輸得了。”
劉老三可沒興趣同這個武癡結仇,要不然以後天天被他找上‘門’來打架,那時可就沒得安寧日子過了。
“哎,你真是無趣,練武之人,相互切磋,乃是常事,你怎麼可以推脫而過?”
任天行雙手‘插’腰,氣得又眼翻轉,白鬍須抖動個不停。
劉老三笑呵呵的試探道:“那也得‘弄’清楚任兄此來目的是什麼,分清是敵是友後再論吧。”
任天行想想,一拍頭笑道:“說得有道理,絕不能自家打自家人是吧。我這次來,是爲了找李家少主借一樣東西,不過進來時看到外面的軍隊,我想那小子有難了。就是不知道你是站在那一邊呢?”
“任兄所要何物?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能‘交’上任兄這樣的朋友,誰都原意破財結‘交’呢。”
劉老三一聽,頓時就有拉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