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警戒線到劉詩懿家的別墅,也就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以林凡正常的速度,也就不到十幾秒就能快速走到,但這五十米,彷彿隔了一個世紀,甚至一光年,幾十光年那麼遠。
短短的五十米,林凡走了很久,越走越慢,也越來越害怕,尤其是看到越來越多擡出來的屍體之後,他已經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但是腦子還是會想到劉詩懿的樣子,想象到劉詩懿受到傷害可能的樣子,直到他的腦袋有些崩潰,幾乎承受不了那種慘象。
“人呢,人呢?”
最終他走到了劉詩懿的家中。
富麗堂皇的家中,人去樓空
,只有一灘灘令人心驚的血跡,仍然觸目驚心地留在房間內,而幾名警察,正在小心地取證,儘量不破壞案發現場。
但是劉詩懿他們家人呢?
林凡快要摔倒了,碩大的房子,他繞了一圈,每一個角落都查了一遍
,尤其是散發着濃郁劉詩懿氣息的一間房,每一處都徹查了,加上他強大的六感能力,搜遍了一每個地方,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
但是依舊一無所獲,沒有任何活人的生氣,豪華的別墅裡,充斥着濃郁的血腥氣,那房內激濺噴灑的血液顯示,這裡曾經遭遇過一場殺戮,或者可以說是屠殺。
以林凡的專業角度來看,被殺的一方,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力,就被毫不留情地給斬殺了。
“都沒了,都沒了!”
林凡癱倒在房間內,喃喃自語。
腦子裡閃過與劉詩懿在一起的日子,由最初的只是爲了完成任務,到最後的朝夕相處,感情日漸濃厚,過去的點點滴滴,像CD一樣被刻了下來,留在他的心房,隨時都能開啓,看到那美麗的面龐,還有聽到那曼妙動人的聲音。
“他在幹嘛?”
幾個正在調查取證的警察,一頭霧水地看着林凡。
他癱倒在那裡,好像有什麼親人死在了這裡似的,模樣之哀傷,幾乎能夠感染他們這些見怪了案發現場的警察。
“這傢伙不會是同夥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傷心?”有警察心生疑惑。
“說不定是膽小的傢伙,其他人行動的時候,藏了起來,剛走出來,其他人就全部沒了,所以才這麼傷心!”另外一個警察,秉承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原則,果斷地大膽假設了一個他認爲較合理的假設。
“我看有點兒像,否則實在想不通,他爲嘛這麼傷心,主人一點事兒都沒有,他這麼傷心幹嘛呢
,就不怕暴露?”
“什麼?”
聽到二人談話的林凡,猛然跳了起來,身體如風一般的到了兩名警察跟前,嚇得兩連忙想要拔槍,哪知道手還沒有摸到槍,槍卻已經出現在林凡的手中了。
林凡一臉急切地看着兩警察問:“剛纔說的什麼?”
“沒,沒說什麼!”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兩名警察儘管身經百戰,但也非常害怕。
“就剛纔說的什麼不怕暴露之前的話!”林凡提醒。
“主人一點事兒都沒有,他這麼傷心幹嘛呢,就不怕暴露?”
兩名警察戰戰兢兢地重重了剛纔說的話,神色有些慌亂地看着林凡道:“你可別亂來啊,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再亂來下去,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兩人挺起腰桿,指了指地面,卻發現所有的屍體都已經被擡出去了,這個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也就更怕了起來。
林凡哪想到那麼多,一聽他們所說,冰冷的心又暖了起來,大聲問道:“他們一家在哪,告訴我!”
聲音非常大,模樣也十分猙獰,分外嚇人。
兩名警察,被他嚇住了,不敢動彈,更不敢交待主人的動向。
萬一因爲他們二人的疏忽,而導致主人受到傷害,那罪責可就不輕了。
“告訴我!”林凡再度逼問。
現時動用了寒冰珠的力量,加重了自身的氣勢,令整個人更加恐怖了,彷彿由地獄中爬出來的魔王,緊緊地凝視着不敢動彈的兩人。
“說不說!”
林凡拿槍指着兩人。
“就在斐局長旁邊的警車裡,不知道離開了沒有!”兩人連停頓都沒有的直接說了出來,兩條腿打顫緊張地看着林凡。
“啪嗒”一聲,兩把槍同時落了下來,同時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眼前人影一花,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這個房子裡已經沒有了林凡的身影了。
“喂,同志,可不能亂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亂來的時候,等待你的就是死亡!”兩人愣了愣,大聲叫道。
沒有林凡的聲音,其中一位呆愣愣地道:“他不會真的去替自己的小夥伴報仇去了吧?”
“能報得了仇嗎,這就是屠殺!”另一名警察仍然打着顫。
數十名警務人員,正在匆忙調查取證,負責搬運屍體,一旁的指揮的斐學安就非常
明顯了,他待在一輛越野車旁邊,這輛車很大,能容納下不少人。
“就是那了!”
發現越野車,林凡眼中一亮。
他輕輕一擡退,由那些被驚住的警務人員,衝了過去。
這些人只看到一道影子,在快速地移動,奔向他們的斐局長,立馬大叫道:“有人襲擊,保護局長,保護市民!”
所有的槍都對準了奔跑中的林凡,然而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這些手槍根本沒辦法瞄準他的身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急速衝到斐局長身旁,而後又衝到越野車旁。
“嘎”
刺耳的聲音傳來,急速狂奔的林凡停了下來。
他的手裡握着升邪劍,冷冷地看着由越野車上走下來的一精瘦的漢子。
漢子眼似雄鷹,一身精氣內斂,但流露出的氣勢,就是林凡也要退避三分,不敢靠前。
除此之外,這個人給林凡的感覺,還是剛進行過一場殺戮,因爲他的身上仍然飄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並沒有完全消散。
“我勸你最好讓開!”
林凡一手執劍,冷冷地指向攔路的人。
劉詩懿是否完全,有沒有出事,纔是林凡最關心的,至於其他事情,至於其他人都無關緊要,此時,誰攔他,誰就是他的敵人,不可退讓,這是原則!
漢子並沒有發話,而是眼睛之中射出兩道精湛的雄光,冷冷地注視着林凡,兩腿一彎,雙手交叉架在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眼看着大戰一觸即發,反映過來的斐局長,大叫着跑了過來,“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他邊跑邊擺手,那些手持手槍的警察放下了手裡的槍,精瘦的漢子,也是滿臉的不解,至於林凡更是一頭霧水。
“劉詩懿就在裡面!”
斐學安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對林凡有過調查,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兇手,很有可能是衝着劉詩懿來的。
“學姐沒事兒?”
林凡鬆了一口氣,看着斐學安。
斐學安,指着他的身後,林凡轉身,正見着那個攔路的漢子已經退到一旁了,而劉詩懿正俏生生地站在越野車旁。
她清麗出塵,如山中芬芳的百花,不惹世俗的絕世面容,掛着一抹令人心暖的淺淺笑意,清澈的眼睛裡,更是寫滿了激動與幸福。
她很安靜,沒有被外面的死屍,還有噴濺的血液驚到,靜靜地看着緊張的林凡,嘴角咧開,開心地笑了,像天下最美的花,令林凡如癡如醉。
“你以爲我出事了?”劉詩懿揶揄。
“難道不是嘛,那麼多的屍體還有血液!”
林凡在收到短信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向這裡狂奔,爲的就是避免血腥。
可是來到的時候,看到那麼屍體,還有四處飛濺血液,使得他沒有辦法,不將慘像與劉詩懿聯繫。
可是如今劉詩懿,還有劉詩懿身後的人都是一臉的平靜,看着外面發生的事情,卻沒有受到一點兒的影,林凡才知道是
虛驚一場。
劉詩懿搖了搖頭,開心地看着林凡,像一個小女人那般,牽着林凡的手,無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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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裡的慘象格格不入,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神智不正常呢。
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如果經歷這種半夜都會被噩夢驚醒的事情,不是癱倒,就是昏迷,或者人事不知了,哪像劉詩懿這樣開心地笑着,還一臉幸福神色的啊。
林凡又看了看劉詩懿的家。
仍然還有警察不斷出入,更有一些人在嚴密地調查取證,而斐學安局長,更是神色凝重地在指揮着所有的警察。
傻子也能看出,這是一起重大到可能會驚動某些身居高位的一些人的案子,否則斐學安不會這麼緊張,也不可能如臨大敵。
然而,令林凡不解的是,如此重大的案子,死了那麼多的人,劉詩懿一家卻安然無恙,什麼傷害也沒有受到,好像完全與她們家無關的樣子,尤其是笑意呤呤看着林凡的劉父,相當地高雅淡定,還在越野車中品起了茶。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即使腦子聰明如林凡,他也想不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